門外寂靜了一會兒。Ww WCOM
武田長皺了皺眉,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麼,大叫一聲:“衝進去,不要讓他打電話!”
也許是因為太著急,這次他的語調終於有了起伏。
門口的士兵怔了一下:“那王處長…”
“不要管他,”武田大叫:“抓住白年,死活勿論!”
士兵不再猶豫,抬腳便踹向房門,房門好象從裏麵被人用重物堵上,好容易打開房門闖了進去,就見一個身影在房間裏閃過,士兵們不假思索,呯呯呯呯呯,一串槍聲,伴著一聲慘叫,那個身影仆倒在地。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另一個聲音在房間裏出。
士兵們互相掩護著衝了進去,先前被擊倒的那個人麵朝地趴著,背部幾個暗紅色的洞,身下已經殷出了一大灘的血,顯然死得不能再死。
而旁邊的床上則抱頭縮著一個人,瑟瑟抖。
“不許動!”士兵們指向他。
武田長從門外闖了進來,目光第一個便掃向了辦公桌,一下就看到那被摘下的電話機。
“八嘎!”武田長忍不住用日本話罵了一句。
武田長拿起電話,對麵已經是一陣陣斷音。
武田長沒有遲疑,拿起電話拔了幾個號:“總機!我是特務機關長武田,立刻給我查查剛才這部電話打給了誰。”
片刻傳來回話:“報告,是剿匪總部張司令的副官白年的寓所。”
“八嘎!”武田長忍不住狠狠地慣上了電話。
武田長的眼光再看向一旁,王處長仰麵躺在地上,兩支眼睛睜得大大的,透著無窮無盡的恐懼,正是。武田長蹲下來用手指在他的鼻息上探了探,然後又一次忍不住罵了出來。
武田長站起身,走進那間王處長平常用來休息的屋裏,先前被擊中的那個人已經被士兵們翻轉過來,不是白年又是誰?
起來也不能算白年,躺在這裏的隻是白年的身體,承載的卻是王處長的靈魂;而死在外麵的那個外表是王處長的身體,內核卻是白年。
武田長抬起頭,看向了房間裏的那扇窗戶。
“武、武田長…”蜷縮在床上的那個人抬起頭,方麵大耳,正是之前一直呆在這裏的金生火。
武田長調轉眼神,強行忍住再罵一句的衝動,問道:“金處長,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不、不知道,”金生火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已經有點語無倫次:“我、我醒過來就是這樣了…”
武田長的目光掃過金生火的下麵,褲子已經濕了半邊。
對此程諾也很無奈,這具純屬是身體的自然反應,想控製都控製不了。不用,這位金生火的核心已經從王處長再次成為程諾。
旁邊的士兵紛紛投頭不屑的目光。
不過還真得感謝這自然反應,武田長根本連懷疑都沒有。
實話也真沒什麼可懷疑的,自始至終白年和金生火就沒什麼關連,武田長已經為白年挾持王處長到這裏找到了最完美的借口。
“送金處長回房間…”武田長皺了皺眉,一揮手,一個士兵扶著腿都有點軟的金生火,走了出去。
路過王處長辦公桌裏,程諾的目光同樣掃過了那部被摘下來的電話機。
…要不是武田在外麵喊什麼不要讓他打電話,他還想不起來這麼幹。
現在想想絕對有道理,做為一個誤信了假情報的地下黨,出糾正信息是最需要做的事。當然他是不知道該怎麼糾正、向誰糾正,但無所謂,在殺死白偽娘之前拿到了他家裏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