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七少點點頭,又命人打水來洗漱。
一身酒氣,這可不像他。
回到院裏時,入眼便是滿地的酒瓶,南宮軒澈站在門口,手中還有一個酒壇,一夜過去,他一動不動。
“你現在在幹什麼?”
花七少不知道自己此刻這話是出於什麼目的。其實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了。
“折磨自己,就可以逃避內心的譴責,讓自己好受一點嗎?”
花七少不由分奪了他的酒壇,因為一夜沒動,南宮軒澈此刻已經有些站不穩。
“何必如此,你也是用情至深之人,我的心情,你如何不懂?”南宮軒澈的聲音帶了一絲沙啞。
花七少沉默著,自己昨日,究竟趁著酒意了多少胡話。
看來這酒,當真喝不得。
花七少沉了眸色,心中搖頭,隨即轉身離開。
一連幾日,花七少每每到了院裏,總能看見一個身影站在那裏,幾乎要變成一個石頭。
花七少看了一眼手中的書信,到底是捏成了灰燼。
“玉兒,你的眼光,一向都很好。”
走到南宮軒澈身邊,花七少道:“去吃點東西,洗漱一下吧。”
“不了,多謝。”
“你不是想知道,關於她的事情嗎?”花七少看了一眼南宮軒澈,隨即推開了側邊的房間。
南宮軒澈閃了閃眸光,剛往前一步,便因為體力不支摔倒下去。
一旁的人想去扶他卻被揮手拒絕,硬撐著獨自去了房鄭
“你吧。”
用過飯後,南宮軒澈才勉強恢複了一些力氣。
花七少正在悉心照料一盆花,令南宮軒澈生了好奇之心。
不過一盆花,其實並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那盆花的四周,都放置了許多柔軟之物,若不是有心人故意損壞,這盆花不會受到任何損傷。
而花七少的一舉一動,也是異常的心翼翼,生怕山了這花。
南宮軒澈看了看,這是一盆蘭花,在這裏其實很常見,卻不知有什麼特殊意味。
花七少心照顧完花,這才開始話。
“我同玉兒第一次見麵,就是在西晉……”
花七少的話很是真實,可他的聲音卻顯得有些虛無縹緲,如同空氣一般,隨時都會消逝一般。
花七少知道的,是屬於木雪瑩的過去,是她還沒有開始毒發的那段“快樂時光”,可盡管是那段時光,也仍舊帶著那許多悲痛之色。
木雪瑩當時,不過是帶著對這片土地上,苗疆蠱蟲的傳言好奇而來,卻不曾想,險些卷入這場苗族爭鬥之鄭
苗族有一條大蟒蛇,那是他們所謂的神,傳言是當年女媧後饒侍從,為了他們的興盛,每一年,族內都會通過占卜的方式,決定獻祭什麼樣要求的女子。
那一年,木雪瑩十歲,單純可愛,對於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仍舊沒有心防,願意打開心扉同人交好,遇見了一個美麗的女子,梅朵,也是花七少口中的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