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簫知道了,日後對她必然多加警惕,絕不再被抓住把柄。”阿簫嚴肅了神色。
夜羽裳點頭,卻又勾了勾唇角:“她要重新出現在這皇宮了,隻是本宮倒要看看,一個失了國君朝堂,她如何收拾這攤子。”
“公主,您的意思……是要將那步棋提前走了嗎?”
夜羽裳思忖片刻,看著茶盞中飄著的茶葉,仍是笑著搖頭:“先等等,咱們這裏,可還有另一張牌沒打。”
阿簫聞言,也露出笑容:“阿簫知道了,這便去安排。”
“去吧。”
阿簫離開後,夜羽裳起身,繞過屏風。屏風後麵,是一幅畫,畫中是一豆蔻女子彈琴之景,常人認不出此人。
若有心人看見,定一眼能認出,這是木雪瑩的畫像。
輕撫著畫像,夜羽裳清澈的雙眸,此刻已染上些許瘋狂:“木姐姐,當你知道這個消息後,接下來到底會怎麼選擇呢?裳兒……可真的好期待呢。”
另一邊,木雪瑩在禦書房,等待著江言的消息。
江言回來便歎道:“姐當真神機妙算。”
木雪瑩微微淺笑,掩去眸中的黯淡,“可是都辦好了?”
“一箭三雕,我辦事,姐盡管放心。”
木雪瑩點頭,便要轉身離開。
“姐,您去哪裏?下一步怎麼走,您可還沒。”
“她們最近都不會來見你了,你一切照舊便可。”
江言笑著點頭,對於木雪瑩的異常也隻是歸結於過於想念主子,並未過多在意。
回椒房殿的暗道裏,木雪瑩有些魂不守舍,終是在臥房下的暗牢旁停了下來。
她又一次……賭了夜羽裳的心,又一次……曾經葉紫依的模樣,被完全顛覆。她們所謂的姐妹情,她賭,而夜羽裳,證實了這個賭。
不知不覺看到了曾經為慕容蘇準備的牢房,木雪瑩輕笑搖頭。慕容蘇有潔癖,她便特意讓人收拾了一間幹淨的牢房,雖時隔已久,但這牢房,她卻是沒有再改回來。
這樣想著,她還是走過去推門。
“凝兒?”看見白紫凝的那一刻,木雪瑩有一瞬的驚訝,但隨即又想到,自己告訴過她機關,也就覺得理所當然了。
“瑩兒,我……就待著有些無聊,想著你這下麵有審訊的地方,好奇便下來瞧瞧。”
木雪瑩了然於心,隨意點點頭,坐了下來,對於白紫凝為何直接找了慕容蘇所住的房間絲毫不關心。
“瑩兒,我偷拿了你的酒喝,你不會生氣吧?”白紫凝笑著指了指桌上的酒壇。木雪瑩搖頭。
“來,咱們好像有段日子沒好好在一起喝酒了,今日不妨酌幾杯?”
木雪瑩淡笑著接過杯子,她們還真的許久沒有悠閑地喝酒了,舉杯剛要入口,卻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懷有身孕,立刻將酒放回桌上,心中有些後怕:若是方才喝了,這個孩子,豈非……
前三個月是最不穩定的時候,正是應當忌口之時,她卻還要喝酒,真是太冒失了!木雪瑩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