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後解了這半年的禁足後,原本動蕩不安的朝綱,愈發活躍起來,紛紛猜測宮中乃至朝廷走向。
身處周國,寵妃是東吳公主,皇後是南木公主,唯一的貴妃也已經不在宮中,分明代表了整個花家要置身事外。如今這皇宮,譎詐得極其詭異。
這日下朝,葉城還沒離開,便有朝臣來套話,好容易冷了臉色將人嚇走,才又要起步離開,工部尚書方耿卻又渾然不覺湊了上來。
“葉國公。”
“方大人,老夫還有事,便不予相陪了。”葉城隻將方耿當作同那些人一般,並未有好臉色。
“國公且慢,下官並非打探風向之人。”知曉這葉城武將出身,此刻脾氣並不好,方耿也沒再繞圈子,四下看了看,上前一步,離葉城近了些。“皇後娘娘可是已經恢複如初?”
葉城睨了他一眼,從鼻子發出一聲冷哼,算是應了他的話。
“那不知……娘娘打算如何處理那位?”
葉城瞳孔猛地一縮,眼光有些許警惕,低聲道:“方大人這話何意?”
方耿麵色並未有何鬆動,“國公應當知道才是。”
收斂了神色,葉城壓下心思,繼續往外走去,“出宮再。”
也不知兩人了什麼,但兩人分別之際,都輕鬆了許多。
上大雪紛飛,木雪瑩從一處老宅離開,暗中回到宮鄭
“娘娘,快喝些暖暖身子。”替木雪瑩取了鬥篷,瑾月忙拿了暖好的褥子蓋在木雪瑩身上,嘟囔著,“也不知這怎麼就突然下起雪來了。”
“往年雪下得早些,卻沒這樣大。”看著窗外短短幾個時辰可以沒過膝蓋的積雪,木雪瑩清冷地眸子愈發冷冽起來。
她出去,是為了再確定一件事情,盡管那件事情,似乎已經是事實。昔日,月城瑾月替她受傷中蠱一事,一直縈繞在心頭。瑾月所受傷害,依舊曆曆在目,直至如今也仍對瑾月有影響,她必須為瑾月討個公道,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昨夜得知無心大師已到南寧,她便想出去,但挨不住瑾月生拉硬拽,還是到了今日才匆匆過去。得到的答案,也與她的猜想相差無幾。
“您不該出去的。”瑾月擔心著木雪瑩的身子,此刻滿心滿眼都是心疼。
“其實出去也好。”
木雪瑩還未話,門便被推開,白露帶著白芷走了進來,麵色並不如何好。
“這是怎麼了?”看著白露如此,瑾月心情反倒好了不少,忍不住笑道。木雪瑩瞧了一眼白芷,並未話。
“方才永樂宮那位又來了,若不是白芷,隻怕我已經要拿掃帚趕人了。”此刻,她早已認清永樂宮那位的心思,又想到之前種種,如何還有好臉色。
聞言,瑾月忍不住看向白芷,試探道:“白芷?”
白芷淡淡頷首,麵色一如既往鎮靜。本一直在外麵做事,得知木雪瑩回來,便將手中事情處理好,匆匆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