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兩式根本無法連續使出,第一式之後你便說著廢話來拖延時間,現在又想令我分心,你如此虛假的謊言,怎會有人相信!”王生雖在苦苦支撐著與荊山君的戰鬥,但思緒可從未停過一下,結合著荊山君的行為與言語,最終得出了結論,
荊山君聽後麵色也不再平靜,瞬間轉為猙獰之色:“被發現了……可即使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我的第三指已經準備好,你能躲過去嗎?”
“穿雲!”
荊山君的手指瞬間指出,一道流光射向王生手掌根本防禦不到的方向。
隻可惜,王生根本就沒打算防禦荊山君這一指,而是在與他談話時瞧瞧的把手掌對準了他的丹田。言語擾亂注意力這一套,可不是隻有荊山君會使用的。
噗——王生的胸膛被流光穿過。在被穿透的瞬間,王生嘴角揚起,不怒反笑:“穿雲!”
“什麼!”荊山君大驚失色,但心底還是不相信王生真的會使用自己的穿雲指,所以身體並未做出防禦;不過接下來注定是他一生中最後悔的一次,最後悔自己沒有做出防禦,也是最後一次了。
一道流光從王生掌心的符畫中射出,轉瞬間穿過了荊山君的腹部,打穿了一個空洞。
荊山君張大了嘴巴,腹部傳來的巨痛讓他不敢置信的低下頭來,看著丹田處那一個空洞。一隻手伸進去,在五髒六腑間亂抓一通,鮮血順著手臂滴落下。
最後,荊山君手掌掏出,放在眼前看著除了鮮血空無一物的掌心,不甘心的嘶啞道:“不……不可能……我的金丹,我的元嬰……不!”
“所謂半步元嬰不過是金丹修到巔峰,說到底不還是金丹。金丹不滅修士不死,而自己的金丹被自己的法術消滅,你有什麼感想呢?”王生捂住自己胸膛那一個血洞,手掌上泛起綠色的光華,那是在用木之靈力修複傷口。
“本……本座要你償……”荊山君一手抬起,卻驚恐的發現使不出一絲靈力——金丹已滅,何來靈力?
“屠殺滿門……奪人金丹,你就去冥界,給你殺的人一個交代去吧!”王生胸膛的傷口還未修複完全,被荊山君的穿雲指穿透後可不是那麼容易就修複的,光解決殘留的靈力便是一件費神的工作。
但盡管如此,王生右手依舊緊握,一柄銀色長劍出現手中對著荊山宗狠狠一揮:“一氣!”
拖著傷口消耗出這一擊的靈力後,王生臉色瞬間轉為蒼白。
而荊山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道劍氣放大,而自己卻連一根手指都難以調動,心中的恐懼與悔恨瞬間爆發:“我不甘,我要你償命——”
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身體被斬成兩半跌落在荊山廢墟上,雙目死死的想要瞪出——死不瞑目。
見到這幅情景,王生心中的大石落下吐了口氣,腦袋感覺一沉也從天上跌落,砸進廢墟。
“王生!”是落無暇的聲音,由遠及近,片刻後她的臉龐出現在王生眼前,一對眼眶中竟泛起紅潤。
“不是讓你……照顧好阿如嗎?”
聽到王生的喘息,落無暇的身軀突然一顫,淚珠瞬間繃不住落了下來,然後轉身把地方讓給阿如。
“嗚……”阿如眼眶也是紅潤,聲音抽噎著蹲在王生身前,顫抖的抓住王生的手。
“阿如……”王生咧開輕笑,另一隻手伸出抹掉阿如臉上的淚珠,卻又一呆。
阿如見王生麵色一呆,以為他又出了什麼事,當下抓著他的手更緊了。王生見到阿如驚慌,連忙安慰道:“沒事——讓我坐起來。”
被阿如扶著坐起來後,王生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跡,接著不自然的說道:“阿如……你臉上好像沾了髒,怎麼那麼不小心,快讓落無暇給你擦擦。”
“唔?”阿如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臉,接著就看見手上的血跡,眨眼間破涕為笑,而後趴在王生的肩上又哭了起來。王生無奈,隻好一手修複著傷口一手安撫著阿如。
一旁的落無暇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有些異樣的,難以言述的滋味,別過頭去不再去看王生。
突然,在阿如的哭聲外傳來一聲碎石聲,當場三人瞬間全身緊繃,冷汗直下。
難道是荊山君那家夥沒死?如果沒死的話那他們可就危險了,一個半殘和兩個不是他一合之敵的女子……
“咳咳……兀那老賊,我今定斬你!”卻是庚晁的聲音響起,一拳砸碎蓋在頭上的石頭後跳了起來,向空中張望著荊山君的身影。
“你……你這憨貨!”落無暇仿佛找到了情緒的發泄口,隨手抱起一塊石頭就朝著庚晁砸了過去。
砰!
庚晁一拳將石頭砸碎,接著轉身喊道:“荊山老賊你就這點能耐……怎麼是你……趕緊離開這裏,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