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這時才鬆口氣:“你實在有這些能力,不要再懷疑自己,大不了從頭來,我和尚永遠和你在一起!”“世上可憐的人太多了。 Ww WCOM”他又道:“何況還有你娘的冤屈,凶手還在逍遙法外。”
日光很刺眼,龍奎卻睜眼瞪去,太陽照地,卻照不到人們內心,為何施舍都給了惡人呢?“那些壞人是該繩之以法!”
龍奎堅決地點頭,他悟通了。
“哇哈……”沒了蹦了起來,他的戰術終於喚回龍奎人生觀,收獲自非比尋常。
“好子,有你的!”沒了喜上眉梢,“有的人一生都悟不出正道,有的人突然被事情所刺激而悟出正果,你終於想通了,這將是你另外一個人生的開始。”“希望我能勝任。”
“什麼希望?而是一定能!”
“大師,呃!光頭兄,你要多指點。”
沒了摸著大光頭:“有意思,光頭兄?好!我當定了。”
他道:“你最希望做什麼?”
龍奎:“幫助一些可憐的人。”
沒了頻頻點頭,帶有點狡猾:“你想幫助多少人?”
“當然是愈多愈好。”
“既然要如此,那你就得出名。”沒了眯眼道:“有名就有利,有利更能助人。”
龍奎不懂。
沒了解釋:“江湖中打滾,多的是不義之財,那些都是欺壓善良百姓所得,你出名,隻要報出名號,保證口到錢來。就象我和尚,吃個千百兩銀子,保證沒問題。龍奎仍不怎麼清楚。
沒了笑道:“慢慢你就知道了,你本錢硬得很。不欠你帳的人可不多,夠你混的了。
“他笑得很開心。
沒了象收了一位徒弟,唱個沒完。
“娘!孩兒將盡力去替您洗刷清白,您在之靈。要保佑孩兒。”
再膜拜一陣,龍奎已隨沒了步入徑。
山馬鎮不大,卻十分繁榮,人來人往,不絕如縷。
沒了找了家老字號“來安客店”住了下來。
“你胡子能不能刮?”
龍奎道,“再等三個禮拜,我娘……”
沒了伸手製止他話,抓起黑木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又給了件衣服要他穿上。
這件衣服形狀竟然和以前龍奎狩獵的那件衣服差不多,尤其散亂毛毯式的披風,更覺粗曠而豪邁。
“我看你以前穿,滿順眼,照章弄一件啦!”
龍奎很喜歡,換上之後,果然比以前出眾多了。
“要是胡子理掉,就更精神啦。”龍奎報以微笑。
沒了喝兩口酒,紅臉紅鼻,眯眼道,“以後酒要練,這才叫大師。”頓了一下,沒了道,“現在就等出名了,江湖叫闖萬兒。”
“怎麼闖?”
“很簡單。”
沒了走動:“我想過了!”
有點狡詐瞧向龍奎,道:“追女人。”
“追女人也能出名?”
“不錯!而且很快。”沒了回答得很有把握,並有點沾沾自喜的味道。“那女人是誰?”
沒了神采飛揚,又有點色迷迷的,“你知道不知道一句打油詩?”
他知道刀不可能知道,因為他沒混過江湖,所以他自己念出來。
“蘇喬笑,蘇喬笑,蘇喬一笑,哇哇叫!”
“蘇喬哭,蘇喬哭,蘇喬一哭,下哭!”
他很自得地瞄向龍奎:“你一定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吧?”
龍奎猜想:“可能是個女人,她的名子叫蘇喬。”
“這到不難猜,難猜的是其中內在的意思。”
沒了再耍嘴皮,欺負龍奎沒走過江湖,事實上,打油詩的功用,最主要的是一聽就懂。
他過足酒癮才解釋:“蘇喬是江湖才女,隻要她輕輕一笑,男人見了就會哇哇叫。若是她哭了,任誰都會不忍心,也一樣會跟她哭。但最重要的是,她很有名,隻要你沾上她了,保證馬上名動江湖,身價不凡。”龍奎有點困窘。
“要是沾不上呢?”
“那更簡單!”
“怎麼簡單?”
“自絕!為她而死!”
“什麼話麼。”
“為她而死的多得很,都出不了名。”
“那……”龍奎想不出來。
“那什麼?要見到她還不容易呢,非得弄上千百兩銀子不可。”
“我沒有那公多……”
“馬上就會有的!”沒了並不擔心,此後又道:“現在還有件要緊的事,要有個名震江湖的外號,最好殺氣騰騰,叫人聞風喪膽。”
混江湖果真麻煩,不過外號自己取的,並不多見。龍奎想。
“你將來一定能成個大人物……名號可不能亂取……”沒了煞有介事地。突然,他又:“龍奎,你用什麼當武器順手?”
“我想是刀。”
“刀太大,而且背在身上,總是不怎麼斯文,改甩飛刀如何?”沒了道:“飛刀讓人聽起來,就有那麼一點詩情畫意。”
龍奎考慮了一下,點頭道:“隨你,不過得用薄點。”
他用過飛刀,知道薄的能快破岩,用起來較為順手。
沒了點頭道:“你愛怎麼用就怎麼用。”他又開始思考:“飛刀現……落人……不對,飛刀砍不下人頭”
足足想了一個時辰,他才想出一句滿意的外號來:“不見飛刀隻見刀,勸君莫要迎雙刀。”沒了解釋:“刀有兩把,一把是飛刀,你的武器,一把是龍奎你的名字。你的飛刀是看不見的,誰想迎雙刀,就叫他丟魂,知道嗎?”龍奎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一個外號,混江湖實在不容易。
“名號有了,去試試!”沒了大聲道,“走,領錢去!”
他們走出客店,準備去領錢。
錢在鹹陽城東巷口。
沒了踹開一扇大門,強烈的燭光射出,照亮了一堆驚愕的臉孔。沒人不知此處是大業堂的賭場。這地方當然有的是錢。
幾個壯漢圍過來,一位光著上身,露出的肌肉不停地跳動,他冷笑道:“你們是來找碴的?”
沒了輕笑:“錯了,是來取點銀子。”
大漢冷笑:“隻怕你找錯了地方。”
沒了不理他,轉向龍奎:“這家夥沒名氣,不理他,一招之內將人放倒如何?”
龍奎點頭:“我試試!”第一次向人挑釁,他有點不自在。
壯漢在笑,笑得很輕視,因為龍奎像菜鳥。
龍奎鼓足勇氣,騰身出掌。
身如飛,拳如雷,雷劈人,人倒躥。
嘩啦啦一聲巨響,那群人至少摔壞七張桌子,三根柱子。
見此倩景,壯漢們全傻了,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黃金千兩。換銀票也可以。”沒了軒釘截鐵地,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壯漢鼻青臉腫,不敢張聲,照付。
沒了接過鋃票,含笑道:“留你們一條命!”完,揚長而去,龍奎心情實在不能平穩,就這個樣子,白花花銀子已到手,若象一些窮苦人家,就算賺上幾輩子,也賺不到一半。
沒了道:“他們的錢也不是用血汗換來的,全是不義之財。隻是我們不要把這些錢亂揮霍就是了,用在該用的地方。”
龍奎心情漸漸平靜,以前,在深山那段日子,銀子根本都是廢料,甚至比石頭還沒用,隻要保持然心情,千百兩銀算不了什麼。
沒了道:“一千兩,全捐給官府,用來救窮人。剩下的,就到江南,當追蘇喬的路費吧!”
西湖畔,綠柳如春,一艘艘畫舫,穿梭秋蓮青蓬間,畫舫靜靜在湖麵,隨風吹送,偶爾刮起青蓬蓮葉碰觸聲,嘎嘎地,清而脆,不但不惱人,反而讓人勾出一副清新脫俗的夢境。
琴音響起,細時如溪流水,潺潺不絕,亮時如風刮銀瓶,叮叮悅耳。
蘇喬的畫舫,一隻能登上一位佳賓。今來的是杭州珠寶巨商,聚來軒的公子常葉青。
蘇喬的神色看呆了常葉青。
蘇喬的笑聲勾住了常葉青的魂。
他在看她俊美的姿勢,白得能透出水來的肌膚,讓人想咬上一口。
常葉青恨不得馬上就抱她上床……隻可惜,她隻是坐在那裏搖船,神情迷人而沉穩。
算了,也有十六次了吧,光看也不是辦法。
花了半個月時間,終於來到了西湖,這幾在沒了的凋教下,刀已老練多了。
突然,畫坊撞上了大畫舫,一陣晃動,很煞風景。
蘇喬驚慌得來不及叫,沒了己叫出口:“來啦!白馬王子來啦!”
兩個人影一閃,己飛掠大畫舫。
紅色羅衫的丫環蘇已過來:“二位大爺,我們姐今有了客人……”
“阿彌陀佛!”沒了施個法號,又道:“和尚不避俗,常規行不通。”
常葉青已氣衝衝走出,二十不到,口氣衝得很:“大爺在此,你們竟……”
敢字還未出口,沒了懶得同他囉嗦,一手楸住他衣領,丟向湖中,已走入艙內,理都不理人家。
冷夜遊泳,常葉青寒透了心,直呼救命。
遠處一嫂船已劃過來,可能是他的隨從來救了。
沒了乍看蘇喬玲瓏身材,嬌美的臉蛋兒,紅紅的嘴唇,都看呆了,噴嘖直叫:“真是美人兒……”
蘇喬沒有多大驚訝,似乎這些事情她見多了。
她嬌笑道,“大師,你要我親你?”
“嗯嗯……”
沒了用力點頭。
蘇喬當真走上前來。
沒了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斜視龍奎,“我看算了,朋友之妻不可戲。”
“我……我還沒有嫁呀!”
“快了!”
沒了往龍奎指去:“好像就是他!”
不等蘇喬回話,他轉向龍奎:“看你的啦,我在外麵等你。”
完,他已走出去,躍回畫舫。
龍奎也現蘇喬真的很美。
蘇喬也很有趣地看著龍奎,龍奎感到有點悶窘。
“您是……”
“在下龍奎。”
“這名字好奇怪!”蘇喬輕笑:“你好高……”
龍奎至少要高出她一頭,他道:“你也不矮。”
“你知道……要見我……有銀子嗎?”
“嗯”,刀豪爽點頭,拿出銀票,“五百兩,請笑納。”
蘇喬嬌笑,沒有接過銀票,刀也很慷概放在左邊的櫃台上。
“你很特殊。”
“怎麼?”
“你敢對我如此大聲話。”
龍奎這幾嚐到不少豪氣,話自然是大聲多了。
“我麼,這是人的習慣吧!”
蘇喬再次瞄向龍奎,想看清楚些,然後問:“你想找我幹什麼,是聊,彈琴,還是什麼?”
龍奎有點窘,但仍鎮靜,“都不是。”
“噢!”蘇喬有點意外:“很少有男人看到我不動心的。”
她又問:“那你來是為了什麼?”
刀硬住頭皮:“追你!”
“追我!”蘇喬更是驚訝:“你想追我?要我嫁給你?”
“也不是。”
這下蘇喬迷糊了。
“那你……你追我是為了什麼呢?”
“出名!”龍奎終於出了目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蘇喬也弄懂了,她笑道:“要是你追不上呢?”
“那就…-就揍你……”
“揍我?”蘇喬媚然一笑:“不錯,到現在還沒有男人敢出手打我!你仍能出名。”她又問,“這些都是那位和尚教你的?”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