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1 / 3)

看到那女孩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半又接不上話,豹子可得理不饒人,緊盯著又問:“喂,姐,你到是話呀,就算你要我頂罪,最起碼也總得讓我知道我該如何來頂這罪吧。”

“你……你無恥。”那女孩顯然已氣極,也明白了豹子是在打馬虎眼,可是她的出身,她的教養使得她隻能氣得跺腳。

“你無恥。”豹子捱了一句罵後,心火陡生,接著道:“人和人都還有談情愛的自由,這狗和狗更是經地義,人我可是聽過有強奸人的,至於這狗嘛,我可從沒聽過狗強奸狗的,我的姐,你我的狗犯了淫行,我還想你的狗犯了**哪。”

“八格。”

“野鹿。”

那兩名東瀛客幾乎同時出聲。

至於那女孩卻己經讓豹子給氣得流下了眼淚。

“皮條花”微皺著眉聲喝叱道:“豹子,你到哪去了?”

“本來嘛,姐姐,對他們這些無聊的人還用得著什麼好聽的?”

“可是……”“皮條花”也不曉得該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情況已然發生。

那女孩已忘記了從所受的教養,她突然出手。

兩隻烏黑的十字鏢疾若流星的射向豹子及“尼克森”。

豹子無從防備,就算有了防備也無從躲起,畢竟這暗器來得太快了。

眼見他即將中鏢,雖然那鏢是射向他的腿部,但如果射中,最少豹子的一條右腿也將立時廢掉。

眼晴裏露出一絲驚恐,豹子心裏暗叫一聲:慘啦。

在間不容發的時間裏,也唯有“皮條花”這樣的真正高手才能替豹子擋過這一劫,化解這危險。

隻見白光一閃,一聲金屬碰撞之聲響起後,那隻襲向豹子的飛鏢己讓“皮條花”手中短劍磕飛。

“皮條花”救得了豹子,卻救不了“尼克森”;好在“尼克森”亦是一條久經訓練的異犬,本來飛鏢是襲向它的咽喉,它卻能在險極一時的時間裏側身躲過要害,但卻躲不過肩側。

一聲慘嗥,負創的“尼克森”從地上彈跳而起哀鳴的躲得老遠。

這一下豹子痛進了心裏,畢竟在他的內心“尼克森”受傷就等於他自己受傷一樣。

他衝向“尼克森”俯下身檢視它的傷勢,嘴裏也惶恐的道:“乖乖,咱的兒,媽呀!你流了不少的血呀!”

“姑娘,你好狠的心。”“皮條花”在化解了豹子的危機後,麵對著那女孩嬌靨含霜冷冷道。

“它隻是得到應得的懲罰。”那女孩毫無所懼夷然道。

“可是你卻差點要了它的命。”“皮條花”又道。

“就算那樣亦不為過。”那女孩看著豹子在遠處為“尼克森”裹傷,仿佛心中仍然有氣道。

多日來的相處,“皮條花”蕭燕對“尼克森”已經建立了感情,雖然不像豹子那樣對待兒子般的嗬護,可是她卻容不得別人這般傷害它,更何況還是為了這麼狗屁不通的理由。

她上前一步,正想著該如何出手教訓對方。

“我……我要活活宰了你”豹子突然像病了般衝了過來。

“來呀,隻要你有本事。”那女孩冷眼瞅著被“皮條花”伸手攔住的豹子,毫無所動的。

“放手,姐姐你放手,他奶奶的,我要教訓這個亂七八糟不講道理的雜種……”豹子口中毫無摭攔的罵著,卻無法掙脫“皮條花”。

“你理智點。”“皮條花”輕叱一聲後道:“你不是人家的對手。”

“我……我和她拚……拚了……”豹子色厲內在的道。

他明白“皮條花”的是事實,他也深深感覺到以前沒好好練功隻知貪玩才會有今日受這麼一個女娃的輕蔑。

“妹妹,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要了解這不是你的一丘三分地,對於你這動輒出手傷人的舉止我認為你應該明白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都是不對的。”“皮條花”冷眼瞅著這漂亮的女娃淡淡的道。

女孩仔細的端詳,到現在她才發現“皮條花”是那麼的亮麗、美豔。

有一絲歉然,可是她嘴上卻硬道:“你是他的姐姐?你應該明白他剛才的是些什麼話,對付這種沒有教養的人我不認為我有什麼地方不對。”

也沒想到對方年紀出來的話意也咄咄逼人,“皮條花”怔了一下。

“我這弟弟的確是了些不該的話,可是再怎麼也不三於要置人於死地呀!妹妹,我看這整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好嗎?”

“皮條花”並非好講話的人,隻因為一來她發現這女孩還蠻惹人憐愛,二來她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如果為了這麼莫名其妙,狗屁不通的事情而樹敵的話,那絕對是不劃算的。

最主要的是她己盤算過,對方二個東瀛客已夠讓人頭疼了,再加上這個看似赤非庸手的女孩,以一對三還真是沒把握能穩住,如果真開打了起來。

“我……不行。”女孩猶豫了一下,口氣卻軟了下來沒那麼強硬的道。

笑了笑,“皮條花”道:“有什麼不行的?狗你打傷了,我想不出你還有什麼不能消氣的。”

“他必須道歉。”女孩伸手指著豹子道。

“我道歉?放你那七拐八彎的烏拉屁,你……你這神經病。”豹子在“皮條花”後麵猛古丁冒出頭來怒不可遏的道。

“你住嘴”“皮條花”立刻回頭杏眼圓睜叱道。

“姐姐,你……你……”豹子還想辯白,但是他看到“皮條花”輕輕的搖了一下頭,他不再哼聲。

也有一段時間的相處,豹子也明白“皮條花”之所以會這麼做自有她的道理。

“妹妹,你想要他如何道歉呢?”“皮條花”不願事情弄僵,她含笑對著對方。

“我……我要他為剛才的話道歉……”女孩稍稍停頓了一下道。

“這……這是啥子玩意?奶奶的這還有王法,還有理嗎?少爺,這種鳥氣咱‘糊塗蛋’可忍不下,道什麼歉?咱長這麼大還沒聽過為了兩隻狗的苟合還要跟人家賠不是,這………這算哪門??照道理我們還得跟她們要錢才對哪,‘'尼克森’可是名狗哪。”

話的是“糊塗蛋”,他敢情已經忘了剛才險些喪命在人家手中的一幕,也或許他真的是氣極了,才會在這要命的節骨眼上又開了葷腔。

“皮條花”的臉變了。

女孩的臉也變了。

挺了挺幹癟的胸脯,“糊塗蛋”也不知給誰聽:“難道不對嗎?人是人,畜牲是畜牲,人怎麼可以為了畜牲而……”“你夠了沒有?”

“皮條花”這句話冷得像冰碴子,“糊塗蛋”機伶一顫硬是止住了還想的話。

“妹妹”

“皮條花”製止住“糊塗蛋”後回過關隻喊了一聲,她就沒再話。

她沒再話是因為她發現如果再什麼已是多餘。

因為任何人都可看出這個劄著辮子尚有幾分童稚之氣的女孩,她的怒意己上了眼晴。

一個人的怒意如果已經從眼晴裏表現出來,那麼再什麼當然已是多餘。

歎了一口氣,“皮條花”知道一場惡鬥終究避免不了。

就在她歎氣的當兒,她已看到那女孩做出了一個手勢指著“糊塗蛋”,而她身後的那兩名東瀛客各自“刷”“刷”兩聲抽出腰際的長刀。

不消“糊塗蛋”也明白人家如今的目標正是自己,他還真有些懊惱自己的一時逞強,可是話既然了,他也隻有硬著頭皮站向前。

“奶……奶奶的,你們衝著咱來好了”翻腕掣出一柄牛耳尖刀,“糊塗蛋”擺出了一付“泰山石敢當”的模樣。

氣氛又開始僵凝,那兩名東瀛劍客一左一右離著“糊塗蛋”約有丈遠的距離高舉著手中長刀,四隻眼晴緊緊地盯著“糊塗蛋”。

陽光讓長刀反射在“糊塗蛋”的臉上,他的眼已經難以張開,而他的額際冷汗卻在流著。

“來嗬,你們為什麼不衝上來?咱‘糊塗蛋’就算打不過你們,死在你們手中,我這也是為主盡忠,死而無憾,絕不像某些人嘴裏的和表麵做的完全是兩回事……”

“皮條花”當然明白“糊塗蛋”話中的意思。

對這老子的用心不禁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她緩緩舉起手中那不及一尺的窄劍,同時也凝神注目麵前的敵人。

心裏麵深深地籲了一口氣,“糊塗蛋”感激的投向“皮條花”一瞥,因為他可是心中明白的很,如果沒有“皮條花”撐著場麵,自己這條老命保準馬上玩完。

那女娃臉上變了一下表情,也許她沒想到場麵一下又變成這樣,但是隻那麼一下她就恢複了常態,同時從身上拿出了一付怪異的兵器。

那兵器一頭是鋒利的鐮刀,一頭卻是像秤陀的鐵塊,它們之間用一根甚長的銀色鐵鏈連接著。

眉頭皺了一下,“皮條花”雖然從沒見過這種古怪的兵器,可是任何人隻要一眼就可明白這種兵器它不止霸道,而且難纏。

鐵錘開始緩緩的在那女娃頭上旋動,顯然地,雙方現在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心點,那女孩你先頂著,千萬不要讓她纏住你手上的刀,等我解決了那兩名浪人後再來幫你。”

“皮條花”輕聲地對著“糊塗蛋”著話,她的眼晴卻始終不敢稍離麵前的敵人。

刀如雪,劍如虹。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柄長刀與“皮條花”手中的劍激湯起數溜火花後,這三條人影己緊密的纏鬥在一起。

“糊塗蛋”尚在驚愕這三個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快的身法,那女孩手中的鐵鏈已筆直的飛向他的麵門。

根本來不及細想,一種本能,“糊塗蛋”豎起了手中的牛耳尖刀迎向那砸向自己的鐵錘。

“當”的一聲,“糊塗蛋”手腕一麻,險極一時的磕飛了那一擊。

嚇出一身冷汗,他不敢再稍有分心,因為在剛才的接觸中,“糊塗蛋”已然發現對方雖然隻是個女孩,可是她的功夫可不是一個“女孩”。

鐵錘又開始在那女孩的關上飛舞打轉,“糊塗蛋”眼晴連眨也不敢眨一下的望著對方,他知道一個不注意,哪怕是眨一下眼的時間裏,那鐵錘都有可能突如其來的襲向自己。

雖然他現在不像“皮條花”她們那樣的短兵相接,然而他和他對手之間的凶險絕不在“皮條花”她們之下。

女孩頭上的鐵錘愈舞愈快。

“糊塗蛋”臉上的汗珠也愈滴愈大。

女孩的鐵鏈像是群魔亂舞。

“糊塗蛋”的一顆心此際就像遭到惡魔詛咒了般,幾欲跳出腔外。

“糊塗蛋”不是傻子,在某些人麵前他也可算是個高手。

他明白他現在的處境根本就是在捱打的局麵。

因為他一直被動的讓人家控製住,雖然他不停的移位、換步,但是總是無法擺脫那一根鐵鏈。

他怎麼不心驚?不流汗?

鐵錘這次是由右側橫掃至“糊塗蛋”的頭部,來勢之急之快,己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糊塗蛋”剛想舉起手中之刀去迎拒,腦際突然想到“皮條花”的叮籲,在千鈞一發中他猛然低頭,堪堪躲過了這一次對方的攻擊。

隻感到一股涼風掠過脖子,“糊塗蛋”嚇得差些咬斷舌頭。

縱然差點喪命,“糊塗蛋”不愧是老手,他把握住機會在鐵鏈剛剛回到對方手中尚來不及再次飛舞的時候,他像一隻出了柵的猛虎猛然撲向對方。

對方是長兵器,所以長兵器的弱處就是攻其短處,近身相攤就是長兵器的弱點。

“糊塗蛋”忘了一件事。

當他像一隻猛虎一樣衝向對手,想要把對手像一隻綿羊般撕裂的時候,他忘了人家手中尚有另一樣兵器。

而那件兵器更是難以讓他招架。

鐮刀的弧度是彎彎的,便於割斷任何東西,當“糊塗蛋”正慶幸著有機會揮動手中尖刀刺向對方的時候,他發現那柄鐮刀的冷芒,也看到了那女孩的冷笑。

他不明白這個女孩怎麼會那麼可怕,可怕到每一步都能掌握先機,可怕到算好了自己每一次的攻擊。

他的尖刀遞不出去了,他使出了一個最難看的招式“懶驢打滾”。

於是最難看的招式果不其然卻是最有效的招式。

“糊塗蛋”躲過了被割斷頸子的危機,一身塵土的翻身爬起後,他發現那女孩的鐵鏈又再飛舞。

同時他仍然在對方的有效攻擊範圍之內。

他傻了,也心寒了。

他現在隻希望“皮條花”能快一點解決她的對手,好給自己解圍。

畢竟他知道他不是那女孩的對手,最要命的是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支撐到下一輪那鐵錘的攻擊。

豹子始終目不轉睛的盯著分為兩起的決鬥。

“外行看花俏,內行看門道。”

他雖然對武之一途不算是挺內行,但是他卻已經看出了“皮條花”這一組自己這一方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雖然那兩名東瀛客每一刀看似都能要人的命的樣子,然而每一刀他們甚至都無法削掉“皮條花”的一片衣角。

所以他現在把注意力全心放在“糊塗蛋”這邊。

他當然看出了“糊塗蛋”現在的危機,畢竟“糊塗蛋”跟隨了他多年,他知道“糊塗蛋”每一次對敵上陣,從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溫吞得像條驢子,動也不動,而且額際還汗珠直落。

所以他緊捏著手中的“擎弓”,預備在有機會的時候給予“糊塗蛋”有效的幫忙。

這是“莫愁湖”,“莫愁湖”是個名風景區,雖然時值中午遊人不多,但這邊有人動武,就算此刻人再少,現在卻已經在四周圍上了一圈人潮。

大家全都屏息觀戰,每個人都知道這是場殊死戰,場外任何一點聲響都有可能會給場中人帶來莫大的傷害。

豹子目注場中的變化,不經意的看到他正對麵的人牆裏有一個嬌的人影一閃而沒。

他沒看清楚那一間而逝的人影是誰,不過他卻有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看到了最親密的親人一樣,他有一刹那的錯愕,然後他不自覺的陷入苦思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