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進了一趟宮,可並沒有什麼收獲,宮中是一貫平和威嚴,壓根沒聽說朝堂上發生了什麼大事。可一想到家裏把拐杖敲的邦邦響的沈老夫人,錦書又派了夏綾去了趟福慶長公主府上,借口關懷婚事被擱淺的吳湘,順便打聽了一下消息。
春絹這邊也打發了小廝去找煮豆豆萁,仍舊是一點音信也沒有。
縱是心大如錦書,也開始心慌起來。總不能再入宮去找她那名義上的便宜爸爸皇帝吧?問他:嗨!爸爸,你把我老公搞去幹什麼了?
要不去大公主四公主那裏問問:聽說我老公和你們老公一起加班了,我的三天沒消息了,你們的呢?可他們兩家什麼著急的消息也沒有傳出來啊?尤其四公主,如今穩如老狗和往常一樣。她冒冒失失的上門,萬一惹出麻煩來又該怎麼辦?
錦書愁眉苦臉起來,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找人辦事悔當初啊!她要是和大公主四公主關係好,也不至於辦事這麼難啊……
轉眼天色陰沉,大雪又紛紛揚揚的下了起來。
王氏打簾而入時,錦書正趴在桌子上發呆。王氏瞅了瞅趴在桌子上發呆的錦書,又打量了一下春絹,才衝著春絹招了招手。
“如何了,可有音信了?”
春絹帶著王氏走向內間,才壓低聲音道:“回夫人,奴婢派了小福子去了駙馬爺當差的地方悄悄打問,也是一問三不知。不過聽大駙馬的同僚說,是皇上急召,走的匆忙,都沒來得及多說一二。”
“再急的事情,也沒有不和家裏說一聲的道理啊!”王氏歎息一聲:“可去大公主四公主那裏問過了?”
春絹搖搖頭,衝著錦書的方向努了努嘴道:“公主說了,天子辦事,沒必要藏著掖著。既然這事是單叫駙馬爺們去辦,又不對外公布,必然是一時半會不便明說的。再者四公主尚且坐的這麼穩,可見也沒什麼打緊的事情。我們冒冒失失的去,萬一真有什麼要緊事,我們添了麻煩就不好了。”
“這……”王氏仔細思索片刻,還是感歎一句:“這麼說道理倒是沒錯,可是妻子擔心丈夫,打聽個消息也無可厚非。聖上是公主的父皇,問的又是駙馬爺的行蹤,總歸是一句話的事情。問清楚了,也不必咱們老太太跪在祠堂裏念佛啊!”
“夫人,皇家怎麼似尋常人家呢。”夏綾聞聲而入,不卑不亢又輕描淡寫道:“若是六公主能這樣問皇上,當初又如何會被逼婚……”春絹一聽這話,連忙偷偷拽夏綾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夏綾一句話讓王氏啞口無言,她一時又羞又愧,連忙道歉:“真是……我是關心則亂了,單想著之璋和母親的事情,竟然忘了公主的為難。”她轉念一想,趕快圓自己的話:“說來也是之璋不懂事,哪有三天不給家裏一個準確的消息的?說的含含糊糊,要我們去哪裏尋人?”
“夫人說的也是。想來是事務緊急吧?”老好人春絹打圓場:“夫人不必心急了。一來駙馬爺是個有能力的,幾日不歸家也不是頭一次。二來大駙馬和四駙馬都在,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道理誰都懂,可是眼下這局勢不是有些不太平嘛。這種悄沒聲的事情,才是最讓人憂心的。之璋出去幾天不要緊,要緊的是沒有一點動靜啊,這不應該啊?”王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