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鬼哭狼嚎,和強盜們來了一樣。
甚至比強盜們來了,鬧得更狠。
譚玉樹正要運轉神思,順著地下的根須,去磨盤村看看。
風聲響動,鵡二卻回來了。
“嘻嘻,我又回來了,大仙。”
鵡二站在譚玉樹的歪脖子上,笑道:“那個狗官不會飛,抓不到我。對了大仙,剛才人家用刀砍你,你怎麼不放飛刀?”
有毛還叫禿?
有飛刀我不放,留著自殺?
譚玉樹歎口氣,卻道:“我不想殺人,怕他們死在這裏,屍臭熏,影響我的修煉。”
雖然鵡二這次表現得很夠義氣。
但是,譚玉樹依舊不敢對它實話。
它太話癆了,會泄漏自己秘密,暴露自己家底的。
鵡二也歎氣,道:“那你也可以像那晚對付禿鷲一樣,吹掉他們的衣服,讓他們滾開的嘛!你一動不動,任人宰割,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這是什麼套路?何苦來哉?”
譚玉樹隻得繼續撒謊吹牛:“我的套路你看不懂……你不知道,我是故意讓他們砍我的,借著別人的攻擊,來練功……”
“原來是這樣……”
鵡二點了點頭,似有所悟。
磨盤村裏雞飛狗跳,越來越喧囂嘈雜。
吏呼一何怒,婦啼一何苦。
譚玉樹問道:“鵡二,那個狗官來到磨盤村,要幹什麼?”
鵡二搖搖頭,道:“我哪裏知道?我就是一隻鳥,你就是一棵歪脖子樹,人族的事情,管他幹嘛?”
“好吧,我修煉了。”
譚玉樹不再搭理鵡二,轉移神思,去磨盤村裏看看。
雖然鵡二的有道理,但是譚玉樹覺得,自己並不是一棵單純的歪脖子樹。
至少,自己曾經是個人。
而且現在,也有人的思維。
狗官來了磨盤村,肯定又想禍害鄉親們。
譚玉樹本可以不管,但是剛才吃了十幾刀,心中有氣,所以打算過去看看,尋找報仇的機會!
心念一動,譚玉樹埋伏在磨盤村的那條根須,就從土裏冒出頭來。
依舊在昨晚的位置上,傍著打穀場邊上的另一棵老榆樹。
鄉親們也被狗官集中在打穀場上,和昨晚一樣。
打穀場的北側放著一把太師椅,狗官坐在上麵。
譚四不知道了什麼,被打得滿嘴流血,鼻青臉腫。
譚玉樹差點沒認出來!
狗頭師爺手拿竹扇,指著鄉親們道:
“我們大老爺神目如電,明察秋毫,早已經知道你們磨盤村勾結土匪的事!你們趕緊招供,否則,村裏的男子全部抓去坐牢,女子送去群芳樓!”
村長哭喪著臉,鞠躬道:“沒有了啦老爺,我們都是守法良民,怎麼會去勾結強盜?”
“大膽刁民!”
狗官大怒,臉上的橫肉抖動,道:“前不久,你們磨盤村派出了三十人,去太歲山,幫助土匪們修築工事,以為本老爺不知道?”
村長嚇一跳,急忙道:“大老爺明察,那都是被逼的……”
“放屁!”
狗官又是一聲大喝,道:“那些強盜土匪,為什麼不逼著我去給他們修工事?很明顯,這都是你們自願的!”
“……”村長臉上一抽,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