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早晨蓊蓊鬱鬱,好像剛經曆了一場慘烈的廝殺,各種聲音還在空中回蕩,山穀間隱約傳來了狼的嘶啞叫聲,一場突如其來的濃霧,籠罩著大片山林,這霧和我們平時看到的不一樣,淡淡的灰褐色,沉甸甸的霧像一張張大網一層一層的包裹著周圍的一切,使人的呼吸變得更加困難了,灰褐色的濃霧將部隊宿營地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每個人感到從未有過的勢單力薄,更加孤單、焦慮。
大胡子所在連的二排排長李連柱腰部和左手的傷疼了整整一個晚上,他的身上大汗淋漓,背脊涼絲絲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淌,天快亮時,身上的傷疼的不厲害了,體溫也降了下來,整整一個晚上,李連柱都在思念近在遲尺的錢娉娉。
其實李連柱隻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他知道自己對小錢隻是單相思,但這並不妨礙他對她充滿溫馨的回憶,也許對錢娉娉來說,李連柱隻是她護理過成百上千的病人之一,而李連柱早已將錢娉娉的溫柔美麗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心坎上,他無數次在夢中和錢娉娉卿卿我我,甚至還夢見了和錢娉娉做那事,夢醒了,整個身心還留下的絲絲的甜蜜。
回想起古銅會戰那是打的一場漂亮的仗,他一個人消滅了五個敵人,在拚刺刀時一個敵人的刺刀搓中了李連柱打的腰部,刺刀戳的很深一時居然拔不出來,這時李連柱強忍著疼痛,用盡全身的力氣深深一擊,反過來將自己鋒利的刺刀戳中了敵人的心髒,敵人搖搖晃晃的到了下去,而他自己拚著老命把刺刀拔了出來,血流如注,一會兒,那家夥就口吐鮮血嗚呼哀哉了,李連柱確認那家夥已經死亡,才鬆了一口氣,精疲力盡的倒在敵人的身邊。
等李連柱迷迷糊糊的醒來,左手和腰部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一個十分美麗如天仙的護士在給他喂藥,他吃力的微微睜開眼睛,前麵的護士朝他溫柔的微笑,他和她挨得很近,她吹氣如蘭,他的心裏暖洋洋的,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他的心底滋生發芽,這位美麗溫柔的護士就是錢娉娉,此時,因為流血過多,渾身乏力,他的頭靠在錢娉娉的臂彎裏,右肩正好觸碰著那年輕美麗護士的飽滿前胸,一股無法言說暖流湧遍全身,感覺是那麼的美妙,此時此刻,他身上的傷痛仿佛一下子也煙消雲散了,他有些激動,千言萬語,他隻說了聲:“謝謝你!”也許這短暫的一瞬間對錢娉娉來說,根本沒有留下什麼記憶的痕跡,但這一刻卻在李連柱的心裏留下了永恒。
也許是李連柱的腰傷殃及了腎髒,一連兩天沒有成功的尿尿,看見李連柱被尿憋得臉色通紅,錢娉娉走過來說:“是否想尿尿?”“嗯,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李連柱一臉無奈,顯得局促不安,臉色發紫,“我來給你插根導管吧!”錢娉娉溫和的說,一會兒,她拿了根細細的塑料管子過來了。
李連柱不知道插管子是怎麼一回事,呆呆的躺著,錢娉娉走過來俯下身子,將李連柱的褲子褪到膝蓋那裏,一絲不苟的操作起來,李連柱既高興有羞愧,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一個年輕美麗的姑娘拿著他的那個東西,像科學家在機器上調試一樣,安安靜靜的操作者。
李連柱看了錢娉娉一樣,發現了這位美麗護士不易察覺的表情變化,插完塑料管子,錢娉娉站起來,輕輕的對李連柱說:“要是還不行,你就叫我,我給你用嘴吸出來,憋尿是十分痛苦的一件事!”說完,錢娉娉就像女神一樣姍姍的走了,李連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這位十分嫵媚的姑娘竟肯用嘴巴吸那下麵的東西,他心裏滿是感激,但腦中不自覺的反複出現錢娉娉那美麗動人、略帶驕傲的小嘴,那女神般的背影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靈深處,無法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