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好杯盤狼藉,盤腿坐在我麵前,桃花眼裏流光溢彩像是要淌出珍珠來:“談什麼?”
“以後我們還是保持適當距離,每周二四六我們不要見麵,這樣才能為愛情保鮮。”
他嗯哼了一聲,點了點我的耳朵:“然後呢?”
我溫柔地:“我不想別人我配不上你,我也不想別人我是看上你的錢,我想靠自己的努力拉近跟你的距離。我想有一,我可以理直氣壯站在你身邊,而不是靠你的庇佑。但是我保證,以後我會很乖很乖,不惹你生氣,我也不會相信別人的那些話,我隻相信你愛我。你,好不好啊?”
他目光亮亮地看我,看了幾秒鍾他輕輕抱住我:“傻瓜,這些話你以前怎麼不告訴我?”
我鼻子酸酸的:“因為那時候我拿不準你是不是真的愛我啊。因為我現,我內心好不容易建立的銅牆鐵壁,就算能抵擋外界的刀光劍影,卻抵擋不了你。其實夏琪出事的時候我打過電話給你,可是他們你在開會。璽寶的事情那麼重要,我怎麼可以那麼自私呢?我爸打我的時候,他罵我不要臉罵我無恥,我一點都不難過,反正也是習慣了。可是當他你是玩弄我的感情的時候,我好傷心啊,後來我就問我自己,你是不是從來不愛我呢?”
他摟著我躺下去:“傻瓜,你現在知道答案了嗎?”
我點點頭:“駱安歌,以後不管生什麼事,我們都要坦誠好不好?你不知道,我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你了。”
他輕拍著我的背:“好,我保證。”
我現其實開了比藏著掖著好很多,開了頂多就是大吵一架,總比互相猜疑的好。好多開始愛得要死要活的感情,就是死在猜疑裏。
我勇敢地承認我愛他,我勇敢地打開心扉讓他看到,我相信他一定能感受到我的情意,我相信他會陪我一起走完這條路。
第二駱安歌躺在床上打點滴,我窩在沙上看書,手機收到短信,有生意上門。
我摩拳擦掌,用駱安歌的電腦打開郵箱,坐在陽台的躺椅上,開始賺錢。
進大學後靠翻譯賺了不少錢,有時候忙起來就熬通宵,有時候一篇翻譯稿我要核對好幾遍確保沒有一丁點紕漏,因此在翻譯界我的口碑還算好,也不缺生意。
前一段受傷,我掛牌停業,想來也是兩個多月沒有生意了。
翻譯到一半接到關爾辰的電話,約我喝茶,我忙著,她不請自來,熟門熟路跑來病房,大喇喇躺在陽台上看風景。
許是我忙著翻譯長久沒理睬她,她無話找話:“伊闌珊,那臭子有的是錢,你幹嘛那麼拚命啊?”
我無奈一笑,解釋給她聽,她鄙夷看我兩眼:“真是矯情,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她那樣的大姐,跟誰都是門當戶對,自然不知道我這樣門戶出來的姑娘內心裏那一點點的自卑。
到了下午終於過第二遍稿,關爾辰早耐不住寂寞了,慫恿我去步行街那邊做指甲。
我不想去,可是她這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能讓你嘴上拒絕著,腳步卻跟著她走,跟魔障了似的。
駱安歌正好要去做檢查,反正他也知道他姨的脾氣,因此交代我注意安全。
做完指甲,我們就在步行街附近很有名的聚澤軒吃晚飯,華燈初上的時候關爾辰熟客似的帶著我竄進了燈紅酒綠的酒吧裏。
迷蒙的燈光晃動的人影震耳欲聾的音樂,夾雜著無數人的嘶吼尖叫,台上兩個妖嬈女郎跳著鋼管舞,扭得跟水蛇似的。
我潛意識裏並不喜歡這樣的地方,尤其之前曾經兩次在酒吧遇到過那麼驚險的事情,我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好運,可以遇到鄭南風的。
關爾辰那人看起來挺瘋的,我怕會出事,就讓一直跟著我們的阿雲看緊點。
可是裏麵聲音太大了,關爾辰根本聽不見我的話,她激動地揪著阿雲,要人家去給她買某某牌子的女士香煙。
阿雲為難地看著我,關爾辰就大呼叫起來,恨不得在地上打滾,我揮揮手讓阿雲去買。
有一個挺好看的男生好像是認識關爾辰,他禮貌地帶著我們穿過擁擠的人群,到了一處座位,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雞尾酒。
她對著那男生耳語幾句,他點點頭走了,很快端著一杯迷幻炫彩的雞尾酒過來,心地放在我麵前。
關爾辰抓著我的肩膀,大喊:“那臭子管你太緊了,姨我今帶你出來開開眼,喝了。”
我們的座位離舞台比較近,算得上是酒吧的黃金席位,我都能看見鋼管舞女郎肚子上那亮閃閃的臍環。
我沒動那杯酒,關爾辰吊著一雙丹鳳眼看我:“怎麼,連姨的話都不聽了,我還能賣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