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了看我提著的便當:“現在真好,有了姑娘,公子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我摸著肚子:“是啊,我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沒想到會見到駱安歌在辦公室砸東西,他把厚厚一遝文件全砸在朱邦臉上,怒吼:“看看你幹的好事。你我可以放心,我才放手讓你去做,可是你看看,你都給我幹了什麼?”
旁邊站了幾個人,其中一個蹲下去把文件撿起來,理好了,戰戰兢兢放在桌子上:“駱總,這件事並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元笙棋在元氏還沒有站穩腳跟,束艾卿在駱艾又失勢,我們何不將計就計?”
另外幾人附和著:“是啊是啊,駱總,是束艾卿那女人太狡猾,朱邦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駱安歌冷哼一聲:“你們幾個倒是會為朱邦開脫……眼下這事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你們走錯了一步,接下來我們會很被動。”
朱邦一直站在那裏,此刻他開口:“公子,此事都怪我,是我疏忽大意。”
“當然是你疏忽大意,你要是辦好了,我此刻就應該在家裏陪老婆孩子。”
剛才話那人趕忙端起水放在駱安歌麵前,討好道:“公子消消氣,是我們沒本事,都怪我們。”
駱安歌噗嗤笑起來:“春然,現在也就隻有你,能逗我笑一笑了。”
他坐在椅子上,按著太陽穴,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春然立馬走到他身後,幫他按摩,語氣倒也聽不出來什麼:“公子,其實,朱邦把這件事辦砸了反而好。您想,束艾卿和元笙棋為什麼會合作,無非是各取所需。元笙棋需要借助束艾卿進軍康城市場,束艾卿需要借助他重回駱艾。元笙書不是被趕出元氏了嗎,元家現在內訌,對我們而言未嚐不是個絕好的機會。”
不知為何,我有一種錯覺,許是駱安歌平日裏給了我太多安全感,讓我覺得在商場上他就是一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人。
我站在門外,雙腳有些麻木,隻好敲了敲門。
看見是我駱安歌激動得站起來,一把甩開春然,衝過來抓著我:“你怎麼來了?”
我揚了揚手裏的便當盒:“怕你餓著,特意給你送便當。”
他接過去,拉著我走到沙邊坐下,問我:“怎麼沒提前告訴我你要來,累不累?”
我微微抬起頭,看見除了朱邦外的其餘人皆是瞠目結舌,大約是從未見過駱安歌對哪個女人這麼好。
春然站在那裏結結巴巴開口:“這位就是少奶奶了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幸會幸會。”
著就要過來握手,可是他還沒伸過來,就被駱安歌打掉了:“你試試?”
春然縮回手,撓撓後腦勺:“公子,抱歉啊,見到美女,控製不住。”
其他人笑起來,其中一個也是挺年輕挺好看的:“春然,這是嫂子,你也敢造次,也不怕公子摳了你的眼珠子。”
駱安歌啐一口:“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滾。”
幾個人如蒙特赦,用最快的度走了。
打開便當盒駱安歌眼睛就亮了,我做的雖然簡單,但都是他愛吃的幾個菜,他自然驚喜。
他吃的津津有味,我卻百感交集,外人眼中的駱公子應該是鮮衣怒馬錦衣玉食左擁右抱才對,誰又知道,他也曾有加班熬夜到飯都來不及吃的時候。
沒有我的時候,那些日子他是怎麼過來的?
這段時間不斷知道越來越多關於元笙棋的事情,我們在美國那段時間,國內居然生這麼多事情,而且每一件都和駱安歌有關。
可是我不打算問,我相信他有能力處理好。
他答應過我的,絕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傷害到我和寶寶。
吃完飯駱安歌就把頭貼在我肚子上,現在他每最愛做的事情就是這個,我也懶得動,索性由著他。
坐了一會兒我就覺得犯困,駱安歌牽著我到休息間,把我安頓在床上,他自己也爬上來。
我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裏,嗅著他身上那種好聞的味道,感受著他的手在我背上有節奏的拍著,很快我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傍晚,醒過來的時候駱安歌躺在我身邊看文件,我癡癡傻傻地看著他好看的眉眼,突然覺得能這樣和他在一起,也無所求了。
我們終其一生所尋找的,不就是這樣一個人麼?
我們在那條路上尋尋覓覓跋山涉水哪怕窮途末路,隻是為了這麼一個人。
本來我是打算休息兩就回家一趟的,我爺爺和我爸媽他們每無數個電話,就是念叨這件事。
那駱安歌陪我去產檢,接到我媽的電話,哭哭啼啼問我能不能回家一趟。
我讓她慢慢,她一著急就語無倫次,最後我終於聽清楚了:伊華陽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