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背在後麵:“他不是我爺爺,我沒有他那樣的爺爺。湯川秀,你們要是再來騷擾我,我就報警。”
完這些話我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車子,然後離開。
但是從後視鏡裏麵,還能看見湯川秀的身影,他站了幾秒鍾,最後拔足狂奔。
我沒有回別墅,而是回了我爸媽家,想不到我爺爺和伊華陽還有杜樊川都在,一家人喜氣洋洋正在吃火鍋。
看見我我爸激動得站起來:“終於舍得回來了,剛才還念叨你呢,快過來,陪爸爸喝酒。”
我走過去,低下頭:“爸,對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真的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
他拉著我坐下,看見我的眼睛就問我:“這是怎麼了,跟駱安歌吵架了?”
伊華陽問我:“他欺負你了?”
我搖頭,眼淚滑落下來,然後哇一聲哭起來。
我覺得委屈,那些我不想要的人和事,為什麼總是跟隨者我?
全部人放下筷子安慰我,最後我爺爺嘲笑我:“都結了婚的人了,動不動哭鼻子,你不害羞啊?”
他抱著豆豆,故意給我聽:“還是我們豆豆乖,是不是啊,姨羞羞。”
豆豆咕咕笑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覺得心裏憋了很多東西,就覺得想大哭一場。
我很想告訴他們我為什麼哭,我想告訴他們有兩個跟芒康一樣的神經病非要我是他們的妹妹和孫女,非要給我那驚心動魄的故事,非要逼著我承認一些我不想承認的事情……
可是我沒辦法出口,我不知道怎麼開口講第一個字。
我媽去廚房給我榨了一杯橙汁出來,安慰我:“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下去嗓子又要疼了。”
我喝了一口,稍微止住了哭泣,看著他們,孩子氣地問:“你們愛不愛我?”
我爸正在喝酒,被我這個問題弄得嗆到了,咳得臉紅脖子粗,指著我半,一個字也不出來。
伊華陽現在平和多了,她端起果汁跟我碰杯:“大家都愛你,你這是瘋了嗎?”
杜樊川跟我們碰杯:“我看她是魔障了。”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碰杯,我大喊著:“你們一個一個,你們愛我。”
他們被我逼的沒辦法了,隻好一個一個愛我,我還覺得不滿意,非要豆豆也。
伊華陽受不了我這麼折磨她兒子,一巴掌甩在我肩膀上:“得寸進尺了還?”
我抱住她:“姐,你打我吧,你狠狠打我吧,你把我打醒。”
她莫名其妙看著我媽:“你二女兒這是吃錯藥了麼?”
大家哈哈笑起來,我這才覺得心裏稍微好過了一點,拿起筷子吃菜。
其實早餓了,哭了好幾次,更是餓,吃起來就不管不顧了。
吃完飯我陪爺爺下棋,我爸和杜樊川在一旁觀戰,我媽在廚房洗碗,伊華陽抱著豆豆在客廳裏走來走去。
這樣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總是讓我覺得窩心。
駱安歌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跟我也有戰得難解難分,接電話的時候也心不在焉,胡亂了幾句就掛了。
也就是十多分鍾,駱安歌就推門進來,身後跟著的阿穆和朱邦懷裏抱著很多東西,都是孩子吃的和老人吃的。
我媽擦著手從廚房出來:“安歌來了,吃飯了沒?”
駱安歌搖頭:“媽,我剛下班呢,沒來得及吃。”
我媽就喊我爸:“伊廣山,你進來幫忙。”
駱安歌趕忙擺手:“媽,不用麻煩了,我接了勿憂回去吃。”
我爸起身,看著自己的女婿:“都是自家人,哪有什麼麻煩?很快就好,你去看他們下棋。”
駱安歌走過來坐在我身邊,摟著我:“今事情太多,電話沒電了,抱歉。”
我搖搖頭,全部思緒都在麵前的棋盤上,就聽見豆豆哼哼唧唧起來。
駱安歌起身,對著伊華陽伸出手:“姐,給我抱一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