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摩拳擦掌:“你放心吧,我的身手,你還不相信嗎?”
他看起來有點擔憂,捏了捏我的臉:“我突然後悔了,要不你乖乖陪在我身邊,我另外叫人去做。組織裏那麼多人,隨便叫誰去都可以。”
我摔開他的手:“你什麼意思啊,不相信我的能力是不是?你可別忘了,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呢。”
他笑起來,抓住我的手親了又親,這才點頭:“好吧好吧,我就放縱你一次。”
晚上的時候朱思送我過去,我對康城本來就不熟悉,我又是方向感不好的人,被朱思開著車在市區繞來繞去幾次,徹底暈了。
到了目的地車子停下來,我從包包裏掏出麵巾和手套,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快。
朱思幫我拉開車門,指了指麵前那一道大門,壓低了聲音:“姐,就是這裏。您方向感不好,但是康哥在地圖上標的很清楚,東西在二樓的書房保險櫃裏。您去回,我在這裏等您。”
我點點頭,在夜色中看了看麵前的大門,低調之中透著一股森嚴,除了門口的石獅子,就連門口的花草,無不透露出主人家的身份地位。
可是,隻要是我們想要的東西,不管主人高貴還是卑微,我們都一定要拿到。
況且,是我湯無憂親自出馬,那更是如探囊取物。
朱思提醒我:“這家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安裝了監控器,還有遠紅外線,您千萬心。”
我斜眼看他:“你這是不相信我?”
他微微笑著:“不敢,您是我嫂子,我怎麼敢懷疑您,康哥知道了還不斃了我。”
我氣哼哼的:“知道就好,等著吧,半個時我就出來。”
我很輕鬆就攀上了圍牆,大得不像話的院子裏,停著好幾輛車子,都是限量版的馬巴赫布加迪威龍,我不禁在心裏咒罵了一句:“這些男人怎麼一個個跟芒康一樣,都是他媽的資本家。這些車子,隨便賣了一輛,都夠老百姓吃喝幾輩子了。”
心裏腹誹著,我還是抓緊時機跳下地。許是好久沒出任務了,竟然有點不適應,落地的時候崴了一下腳,還好沒事,否則今晚這任務估計是完不成了。
整個院子裏靜悄悄的,我也不知道有人還是沒人,反正現在三更半夜的,就算有人,估計也睡著了。
客廳的門緊鎖著,我在心裏罵了幾句,然後繞到廚房那裏。這家的廚師肯定跟我一樣愛幹淨,廚房這樣的地方最需要通風透氣。
我很輕易就進了廚房,到了客廳,摸黑走了幾步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
我一個踉蹌,還以為是撞到了人,可是借著月光一看,我就樂了。
哎哎哎,這不是白在醫院看到的那隻秋田犬麼?
還真是緣分啊,沒想到這麼快就第二次見麵了。
我還記得這狗叫阿酒的吧。
阿酒睜開眼睛,我也不知道夜晚的時候狗的眼睛靈不靈,反正它好像認出來是我,然後糟糕的一幕生了。
它張嘴咬住我的褲腿,死死咬著,就是不鬆口。
我很想抬腳踹它,但是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腳。
它在這裏,證明那孩子也在,證明孩子的爸媽也在。這樣的大戶人家,一定有很多傭人和保鏢,要是把大家驚醒了,我很難全身而退。
略一沉思,我彎腰抱著阿酒起來,反正它也不是有藏獒那麼沉,我還抱得動。
它許是意識到我對它沒有敵意,然後它乖巧地窩在我懷裏,任由我躡手躡腳抱著它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我快打開地圖,摸準了衛生間的方向,然後把原準備用來蒙臉的麵巾塞在它嘴巴裏,把它丟進衛生間。
然後我又罵了很多遍資本家,衛生間都貼那樣高大上的瓷磚,真是不折不扣的資本家,不定就是個奸商。
做完這一切我拍拍手,繼續在地圖上尋找書房。
書房就在走廊最裏麵,我戴上特殊眼鏡一步步走過去。
其實也就是七八米的路程,可是我很心,去年組織裏身手跟我不相上下那個叫做阿媚的,出任務的時候因為大意被紅外線弄傷了眼睛,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
到了書房門口,我把手放在門把手上,感應了一下,沒有機關,這才慢慢打開門。
我站在門口,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用特製的手電四處照了照,然後奇跡生了,整個書房裏亮起了很多很多紅外線。
我心裏竊喜,我的康哥哥,是我見過的這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你看看他明的這些東西,從眼鏡到手電,再到竊聽器,再到我手上的手套,都是那麼完美。
三年前,芒康的一個朋友,是紅外線方麵的專家,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教我,怎麼完美無缺地避開紅外線。
所以我僅僅用了五分鍾,就摸到了最裏麵的牆壁那裏。
芒康給我的地圖上顯示,保險櫃鑲嵌在牆上,隱藏在齊白石的一幅畫後麵。
把畫掀開,是一個機關,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機關也是太極黑白造型的,我往左邊擰兩下,往右邊擰五下,啪嗒一聲,牆壁很聽話地分成兩半。
一個黑色的保險櫃赫然映入眼簾。
我大喜過望,真是蒼助我。
這時候耳邊傳來朱思的聲音:“姐,姐,您好了嗎?”
我壓低了聲音:“看見保險櫃了,馬上就好。”
他的聲音有點焦急:“主人回來了,不行就撤,下次再來。”
我一聽差點倒下去,都怪那隻死狗,要不是它耽擱我的時間,我現在早全身而退了。
我對著那邊:“再給我三分鍾,我馬上出來。”
“不行啊姐,康哥交代我您的安全第一,您快出來。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
“你別吵,我正在弄密碼。”
“姐,姐,快走,快走……”
真是煩人,磨磨唧唧的,一點不像個男人。我一把扯了耳朵裏的東西,狠狠砸在地上,後來想起會有人現,又打著手電找到在,拾起來裝在口袋裏。
芒康總是一次又一次刷新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上次他派人去省裏某高官那裏偷東西,人家那保險櫃可是摩斯密碼加密的,他也有本事知道。
我心翼翼摁著密碼,保險櫃門打開的瞬間,我笑起來。
哎喲,這密碼怎麼跟我的生日一樣啊。
腦海中回想起每次我去取錢,大哥總是罵我:“豬都知道不能拿生日做密碼,你連豬都不如。”
回去之後我得告訴他,誰我連豬都不如的,這裏還有一個跟我一樣沒腦子的笨蛋呢。
保險櫃裏東西很多,但是我謹記芒康講過的話:幹我們這行的,不能貪得無厭,該我們拿走的,一樣不少。不屬於我們的,一樣都不許多拿。
隻是這主人也太那個了吧,在保險櫃裏放這麼多東西,我還以為是什麼金銀珠寶或者絕密合同,沒想到都是一些照片。
我正準備看看照片上都是些誰,就聽見外麵傳來聲音:“公子又喝酒了,需要醒酒湯嗎?”
接著是男人渾厚的嗓音:“不用,孩子們呢?”
“公子和姐今跟著璽姐個姑爺去醫院,又去了遊樂場,許是累了,回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四嫂你去休息吧,我會照顧自己。”
腳步聲漸漸近了,我拿不準這個人會不會進書房,嚇得趕忙把裝滿了照片的盒子放進去,然後用最快的度在裏麵翻找我要的東西。
腳步聲就在門外,糟糕,這男人真是奇葩啊,喝醉了不是應該回房間洗個澡然後倒頭大睡嗎,怎麼進書房啊,難不成還要煮酒論英雄不成?
還好還好,摸索了一番之後,終於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我趕忙揣在懷裏,然後用最快的度關上保險櫃,關好機關,把畫放下來,這才尋了窗簾的地方躲起來。
就在我躲起來的下一秒,門打開了,緊接著書房裏亮起了燈。
我躲在窗簾背後,盡量縮起自己的身子,然後從縫隙裏看過去。
男人很高,大約一米八五,穿了一套淡藍色西裝。
他把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然後撫著頭走過來。
當他轉身的時候,我驚訝極了,這是一個很好看很好看的男人,怪不得能生出那樣的兒子。
我沒辦法用語言形容他的長相,隻是那一瞬間腦海中想起的是,林黛玉初見賈寶玉的時候,是這麼形容他的外貌的: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
我覺得自己是瘋了,居然會對一個初次見麵還喝醉了的男人生出這樣的想法,要是芒康知道了,一定打死我。
其實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對著芒康和湯川秀那兩個帥哥,雖然也很好看,但也會有審美疲勞。
我是凡夫俗女,我不是六根清淨,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