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看起來有些怕他,硬撐著喝了半碗,很快又睡著了。
那幾駱安歌一直沒提回去的事情,雖然齊光和琉璃無數次打電話來哭訴,問我們是不是不要他們了,可是駱安歌並沒有回去的打算,而是每喝湯川秀密謀著什麼似的。
不過雖然他忙,卻還是一早一晚抽出時間陪我。
雖然每都要去醫院,但是魚兒和孩子一好起來,我也挺開心的,開心得忘記了這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容沐的女人,一直在覬覦我的男人。
那一大早駱安歌就出去了,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回來,一回來就累,要我去給他放洗澡水。
放好洗澡水,這丫的又矯情地要洗什麼鴛鴦浴,不管我願不願意,在衛生間就胡攪蠻纏。
他還意猶未盡,我嚇得跳出來,堅決不能再靠近他,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在這時候聽見門鈴,我終於找到借口,趕忙裹著浴袍跑出去,門拉開我就被站在那裏的人嚇了一跳。
容沐上下打量我,臉上寫著輕蔑:“安歌呢?”
我站在那裏不打算讓他進去:“大晚上的,你找我老公,所為何事?”
她冷笑起來:“伊闌珊,你別給臉不要臉。你是跟芒康領過結婚證的,什麼時候駱安歌成你老公了?就算你們以前結過婚,那也不作數。”
我被她氣得肝兒疼,什麼叫給臉不要臉,什麼叫不作數,她算什麼東西?
我往前邁了一步,故意撞了她一下,然後我關上門,這樣我們兩個人都在外麵,駱安歌在浴室也聽不見我們的聲音。
外麵光線強一些,我這才看出來容沐的氣色不太好,黑眼圈很明顯,眼睛裏麵布滿血絲,看起來像是好幾沒睡過覺了。
我在心裏冷笑,這還隻是個開始,接下來我會一步一步讓她知道,我伊闌珊不是好惹的,做了傷害我的事,總得付出點代價。
她懷裏那束花很香,一看就是送給駱安歌的,我難免懷疑,她會不會又在這花上噴什麼藥,隻要駱安歌以聞,立馬跟著她走的那種。
想到這裏我就笑了,幹嘛那麼緊張,駱安歌要是那種沒良心的人,也不會大老遠跑來加拿大的。
容沐有點不高興我的表現,一把推開我,大喊著:“你幹什麼,你為什麼推我?你為什麼不許我見駱安歌?”
她揚起巴掌要打我,要是在以前,我肯定隻會閉上眼睛承受下來,可是現在的我再也不是八年前那個我了,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語氣也惡狠狠的:“容沐我警告你,你媽媽是駱安歌的救命恩人,可不是我和我兩個孩子的。你要是再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我故意湊近了一些,對著她的耳朵:“其實我記得很清楚,半年前你是如何把我推下樓梯的。”
接下來我沒有話,隻是感興趣地觀察她的表情,如我所願她眼中浮起驚恐,下一個瞬間轉變成憤怒,而就在同時,我聽見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我拿捏好了時間,死死拽著她的手,又湊近了一些:“還有你那兩個保鏢,你們都該死。容沐,隻要我活著的一,你休想靠近駱安歌。就算我不愛他了,你也得不到。”
完這句話我聽見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我趁機鬆開手,下一秒鍾,她的一巴掌狠狠打在我臉上:“賤人,你算什麼東西?”
那一巴掌太用力,我的頭撞在牆上,臉擦了一下,很疼。
下一秒鍾,有一個火熱的懷抱抱住了我,然後我聽見啪的一聲,接著是駱安歌的怒吼聲:“容沐你瘋了,你敢打阿憂。”
容沐自然是萬分委屈,捂著臉不敢置信看著這個男人,一會兒之後才開口:“安歌,你打我?你為了這個賤人打我,你知不知道她了什麼?”
駱安歌冷冷地看著她:“容沐,不管阿憂了什麼,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容沐越不敢置信,聲音顫抖著:“安歌,安歌,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到底哪裏做錯了,你要護著這個賤人。”
駱安歌失了耐性,一把推開她,推得她後退了好幾部,最後跌坐在地上。
我委委屈屈哭起來,靠在駱安歌懷裏,好像要把胸腔裏所有的委屈全哭出來似的,抽抽噎噎:“不關她的事,是我不好……老公,是我不好……”
駱安歌低下頭要看我的臉,可是我捂著不讓他看,隻顧著哭。
他歎口氣,大喊著阿穆的名字,好像很生氣很生氣。
阿穆很快就出來了,駱安歌再也沒看容沐一眼,沉聲吩咐:“把容姐帶回去,好生看管起來,沒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見她。”
容沐一聽這話就著急起來,爬起來一把拽住駱安歌:“安歌,安歌,求你別這麼對我好嗎?我那麼愛你,我愛你錯了嗎?”
其實她當然沒錯了,愛一個人怎麼會錯呢,她唯一錯的地方,就是跟我搶男人。
而且,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駱安歌不耐地揮揮手,阿穆就和酒店的保安一左一右拽著容沐離開,離開前她還不甘心大喊:“安歌,我一定會讓你見識到這個賤人的真麵目,你等我。我是這世界上最愛你的人,這個賤人算什麼……”
駱安歌皺起眉眼:“等等……”
阿穆停住腳步,容沐以為駱安歌是聽了她的話回心轉意了,滿是期待的看著他。
駱安歌的臉越冷下去,聲音也是萬年冰山裏藏了很多年似的:“阿穆,容姐嘴巴不幹淨,侮辱了駱家少奶奶,知道怎麼做嗎?”
阿穆點點頭,招呼保安一起把容沐拖下去。
容沐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其實她幾句好聽的話,駱安歌未必會拿她怎麼樣,畢竟沐影和莫縈懷壓在那裏,他不好太過分的。
可是她偏偏自己往槍口上撞,那就隻能是找死了。
回到房間駱安歌找了冰袋幫我敷臉,不知道是誰多嘴,湯川秀和玲瓏都來了,見我的臉半邊腫起來,玲瓏就怒衝冠,叫囂著要去弄死容沐。
駱安歌阻止了她:“好了好了,去廚房煮一個雞蛋來,幫阿憂揉揉。”
玲瓏答應著去了,走了幾步折回來,看著駱安歌:“我你能不能好好處理這些爛桃花啊,你要是沒本事,我幫你處理。要是再有什麼下三濫的女人來我們阿憂麵前示威,我可就不客氣了。”
湯川秀拽了玲瓏一把,示意她別了,可是玲瓏是誰啊,是組織裏要身手有身手,要口才有口才,要臉蛋有臉蛋的人,她才不會把駱安歌放在眼裏呢。
“你拉我幹什麼,我錯了嗎,你看看那個容沐,搞什麼下三濫?”
她罵罵咧咧完,還是進廚房去了,湯川秀知道駱安歌有話跟我,就要去廚房幫忙。
駱安歌拿開我的手,看了看,低聲問我:“疼嗎?”
我搖搖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哪能不疼呢,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他蹲在我麵前,抓住我的手吻了吻:“寶貝,都怪我,是我沒處理好,讓你受委屈了。”
我搖搖頭:“不關你的事,老公,你也很為難。我一直都知道要讓著她的,今是我不對,是我太衝動了,對不起……你別為難容沐,我去給她道歉……”
我越是謙卑,駱安歌越是心疼越是自責,抱著我哄著我,再也不讓我受委屈了。
睡到半夜我就醒過來了,臉上火辣辣的疼,駱安歌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手纏在我腰上,像是鐵鏈一樣鎖著我,不容我動一下。
我輕輕拿開他的手,赤腳下床,看了看手機,淩晨三點半,可是我再也睡不著了。
電話響起來,我縮在衛生間的角落裏,壓抑著聲音回答束從軒的問題:“不疼,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