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可惡!”
在琉貝克城的街角,阿妮氣惱地跺著腳,兩支馬尾辮也高高揚起。Ww WCOM數分鍾前在威爾酒屋,被最不想讓他看到的人看到最不該看到的樣子,此刻阿妮的心情真是糟糕透頂。
“那個笨蛋!為什麼會出現在哪裏啊?”
隻是稍稍疏忽就遭遇如此窘態,真是的,對那男的可是一點都大意不得啊!氣不過的阿妮把手上肉串一口氣全塞進嘴裏,仿佛把它們當成某人皮肉般咬牙切齒地咀嚼著。
事實上,在文稻前往古蘭貝爾取締盜獵者的同時,阿妮亦受雷吼派遣到地表擔任觀察員一職。觀察評估文稻的活動並在必要時刻提供保護,是阿妮被賦予的任務。不可否認的是,侍女對這項任務的態度相當消極,在通過終端手環監察到被觀察目標的生理狀態良好後,便徹底把此事拋在了腦後,開始放心享受著琉貝克城突然活躍起來的景氣。
如果不是某人突然冒出來的話,這應該是一段堪稱帶薪休假的悠閑時光。然而得益於到處亂竄的某人,這段時光此刻卻不得不以最不甘願的形式迎來了終結。
聽著後方街道傳來的匆匆腳步聲,阿妮呼出口氣,咽下嘴裏的烤肉,並迅調整好表情轉向後方街道。街道那頭出現文稻氣喘籲籲的身影。
“哼,來得真慢呢。”
阿妮試著擺出“一切盡在掌握”的從容姿態。如果不是那掛在嘴角的香油痕跡,文稻差點就相信自己剛剛在酒屋看到的都是幻覺——盡管如此,從和睦職場的意義來考慮,倒也沒有刻意戳穿的必要,所以文稻隻是簡單地問著。
“……阿妮,你來古蘭貝爾幹什麼?”
“嗯哼,我是來幫你的。”阿妮擺出趾高氣昂的樣子。
“幫我?”文稻歪頭疑惑道。“幫我什麼?”
“我問你,討伐盜獵者的任務進展得怎麼樣啦?”侍女背手繞著文稻走了兩圈兒,臉上神情像極了準備調戲獵物的貓兒。在文稻困惑著該如何回答的時候,搶先做出了結論。“不用你我也知道,反正一定是焦頭爛額、無處下手對吧?哼哼,所以才初期文明的土包子根本派不上用場啊,言穗大人真是太慈悲了。”
盡情奚落著文稻的侍女,片刻著才話音一轉。“反正臭雷吼安排任務都是以自己為標準,這件事肯定出了你的能力。怎麼樣?如果求本姑娘的話,幫你處理下也是可以的。”
從阿妮這番重度傲嬌的言中,文稻多少還是能感受到少許對執事長同仇敵愾的同僚情誼。在遲疑兩三秒後,決定還是直接從結論起。
“……不好意思,其實我已經搞定了。”
“咦?”阿妮聞言眨眨眼睛,在文稻正打算詳細明時,侍女卻突然走過來踮起腳尖,伸手按在了文稻的額前。“奇怪,沒有燒啊,怎麼就起胡話了呢……難道是前次戰鬥受了太大刺激,分不清現實和妄想了嗎?”
“你誰腦子有病呢!我真的搞定那夥盜獵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