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這麼攛掇蘇眠,想必是接下來的話不願意讓她知道。蘇斂便默允許了。
蘇眠一直從他腿上往下滑,他不得不得把腳踩在前麵的木板上,可又高了些,蘇眠還是往下掉。他隻好把她扶著坐起來,讓她靠著自己的肩。
她臉上的那片葉子早已經揮揮掉了,露出她原本的臉,流淌婉轉。
蘇斂的下巴蹭過她的頭頂,將一枚穿過柳葉枝的光斑,承在了眼尾,迷離了他桃花眼下的光影。
蘇斂問起了拜帖的事。“拜帖你了解多少?”
“不多,剛剛夠你想知道的。”老a邊著,把臉上的胡子眉毛撕下來,頭扒了,臉上的老年斑捧一把水一擦,皺紋都掉了,都特麼是假的!
除去偽裝的老a,其實是個帥帥的大叔,呲著一口白牙明晃晃一笑。蘇斂想一腳把他踹到河裏去。
拉著自己和蘇眠在大太陽底下曬就算了,五音不全還好意思歌唱,還唱戲文歌!嚎得太難聽了,踹飛他才好!
蘇眠當時聽了半,還問他老漢唱的是哪裏的方言調子。
“……!!”
當眼見老a變戲法似的從身後從摸出把梳子來,蘇斂的臉刷的黑了。“你還有多久?”
老a把梳子打了水,將腦門上的頭梳得往後掛住,露出他的光亮大額頭,滿意了道:“你看你急什麼,才誇你淡定。”
蘇斂的臉又黑了一度。
老a還挺樂,指了指他懷裏的蘇眠道:“你不把她帶過來,我還不見你呢。知道為什麼嗎?”忽的,他變得正經了起來。“因為她才是他們的目標,你不是。我也想見見她。”
“什麼意思?”蘇斂的眼神悄然一厲。
“還不明白嗎?拜帖是餌,他們在找那個能吃懂這個餌的人。你不是,懂的人是她,自然她才是他們的目標。她今年有了吧,七歲到的你們蘇家,十五年了,他們差不多也該找到她了。”
蘇斂漸漸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新月商會這些年一直在撒餌,來試探是不是他們要的目標。如果不是呢?他們又是怎麼確定他們試餌的目標?”
“不是,當然要收網,人死餌回收。三年前,東大跳樓死了的機電工程博導,就是你的上一個目標。至於他們怎麼確定試餌目標,你去查查你這上一個的上一個自然會清楚。聽那個博導差點就破譯出了上麵的圖案。當然,即便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會死。”
“因為他們找上的人都太聰明,多少能查到些蛛絲馬跡。而那個圖案的背後,一定是他們很重要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
老a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快猜出來。不愧是蘇老狐狸一窩的,這腦袋不是一般好用。他抬手刮了刮下巴上的胡茬,“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今肯定沒命坐在這裏跟你這些話。當然,也是因為我欠你三叔一個人情。”
“那為什麼不在我第一次找你的時候就還了這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