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代表著無上的尊貴。
夜,很深了。
蘇家卻陷入了不得安寧。
燈火通明的客廳中,方芸坐在沙上不停抽著麵前茶幾上的一盒抽紙,止不住的抹淚。另那對麵,坐著蘇懷遠,一臉神色不凝重但也不輕鬆。
今,不止是蘇眠被帶走,就連蘇斂也消失了一整。
方芸哽咽著聲道:“他三叔,你這兩孩子不會是……私奔了吧……”方芸並不知半點新月商會的事,隻知早上報紙的新聞,所以她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理由會讓兩個人一起不見。
蘇懷遠聽她這一亂猜,頓時一笑,端了手邊早就放涼的茶水押了口道:“得,你也別著急上火。你想想自個兒兒子那脾氣,偷偷摸摸能是他幹的事?三年前你就忘啦?當時可有我們話的餘地?不你那混子,就眠丫頭,可有讓你操過心?”
“……不錯,眠這孩子,打在我跟前起就是個省心的。”方芸頓時覺得自己剛才話得太不該,“你瞧……我這都急糊塗了。”
也怪現在的報紙,什麼都敢亂寫,連帶的把昨報紙上薑聘婷懷著蘇斂孩子的的事兒給一並否了。
她很快又擔心起來道:“那斂和眠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未必就一定是出事,也未必是壞事,你別坐這裏擔心了,早點去休息吧。”
見蘇懷遠這麼,方芸的緊繃的神經不由緩了許多,歎了口氣,又坐了坐,才起身道:“你也別坐太晚,東麵那間客房是收拾過的。他三叔,累著你將就一晚了。”
自蘇清遠走後,老宅這裏但凡有什麼重要點的事,方芸都會找蘇懷遠拿拿主意。一來二去,蘇懷遠成了方芸的主心骨。像今這般大事,必然是會要蘇懷遠過來坐個陣的。
蘇眠的去向,蘇懷遠早已知道。是薛剛上門遞的口信。蘇懷遠坐到這時,是在等蘇斂的電話。
他並不知道蘇斂在哪,但可以肯定他不是出事,而是有事。一同聯係不上的還有一個人,就是上午去過蘇氏的老a。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不見,明顯貓膩。
老a此時正貓著腰躲在一堆水泥預製板後。腳上蹬的是解放鞋,頭上戴著頂安全黃帽,一身偽農民工打扮。沒有紮進褲子裏的襯衣下擺,遮著腰上別的槍。鬼鬼祟祟的伸著脖子,朝往不遠開外一棟三四層亮著燈的爛尾樓裏瞄。
四周格外安靜,老a盯著那處看了一陣,見樓下沒有任何動靜。悄悄的從藏身物後拐出去,一路摸進了樓腳下。
上午他去蘇斂公司還沒上樓,就在外麵見到守株待兔等著他的湯媛。
湯媛上前,準確無誤的認出他道:“a先生,這是蘇總留給你的口信。”
一支錄音筆。
老a聽了才知道,蘇斂龍潭虎穴去了。他奶奶個腿的,還好基友的把他給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