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刃,再重一分就會撕裂刀口下的細嫩。 Ww WCOM掌握著這把匕的人,拿捏著能讓匕“話”的本事。
匕輕輕往前一送,細嫩的皮膚隱忍的在刀鋒下喊疼,疼也隻是那一刹那,它便停在那裏。實質的威脅,讓肌膚顫栗著知道害怕,它求著身體的主人重視抵著刀鋒的人。
可它的主人卻無視著,微微轉動脖子,讓頸上的皮膚在利刃下拉開更長的口子。麵具後有一雙眼,不笑而彎,似乎很享受這種的折磨,折磨生出快感,喉嚨裏歡快出“嚶嚀”一聲。倏地,那歡快停在刀鋒瞬間變成刀尖的刺痛下。那雙眼,真真的彎起來,滑動猙獰的目光,猶如岩壁的長刺,狠狠的插穿了那條從脖子後纏住自己的那隻胳膊。
那條手臂末端豎著的刀尖,裹挾著那顆腦袋,拖著身子跟著出去。出去的人,惹得一路怨言。
“幹什麼踩我腳!”
“別亂走,你們煩不煩。”
“抱歉,借過,尿個尿。”著話的男人,聲音冷得能凍結空氣。
“切,有病,尿尿還勾肩搭背。比長短啊,看得清嘛你們!”吐槽的這位一本正經的鄙視。
亂聲裏分花拂柳,穿出人牆的兩道身影,歪歪膩膩的走到模模糊糊一團難辨的樹後,隨後傳出淅淅瀝瀝的水響。
水響了長長一陣,停了,又響起另外一陣。人群裏有人低低笑,“嘿,這尿性……”
“人家撒尿你也尖著耳朵聽,德性。”拌著嘴的又道:“這姑姑也是,幾時才把人帶出來,我跟人打著賭,那幾個外鄉人撐不住半個時。你跟我賭不?”
傾斜在樹枝上的竹筒口,滴答滴答……
樹後的人早已走遠。
蘇斂腳下“喀嚓”一聲,踩裂了一張完全塗成黑色的麵具。
那張沒有了遮蓋的臉,生得憂傷又絕望,仿佛囚生在深淵底下終年不得見陽光的孱弱花,卻在那雙彎彎的眼裏盛放變態狠毒的光彩。蘇斂舉著的打火機的火苗,在這種光彩前黯然失色。她盯著麵前帶著麵具的男人,手指在唇上輕點,她抿了抿唇,表現得似乎可口著什麼。神情裏旖旎妖冶,猶如迎風的罌粟。
“還不想放了我嗎?我可不會跑哦。不然我也不會乖乖的跟著你過來。那……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我不跑,我告訴你好不好?”她話關著一些嗲,撒嬌,又帶著點魅,像是隨時在誘惑別人。
攪動著空氣裏的一絲不易察覺的甜香。
滅了火,蘇斂收回架著她的匕,對她的話癆和嬌嗲無感。他剛收手,對麵的人影便迫不及待的朝他撲過來,在他翻手將刀尖刺穿黑暗,定格她眉心一粒米近時。傳來她故意生氣的嬌嗔,“討厭,人家喜歡你嘛。”
蘇斂冷凝出聲,“再有下一次,替你收屍。我們的東西在你手裏,叫你的人送過來。”
她渾然不介意蘇斂的威脅,額頭往刀尖上撞,有心要挑戰他的耐性。
“公子的可是那兩幅畫和銅箱?怎麼辦,我正喜歡著呢。不過……”她妖一般的捏腔作調,紮出的血珠子順著她眉心沿著鼻梁下滑,她似乎很喜歡讓自己出血,愉悅得聲音瑟瑟顫抖。“公子若是要,我隻好舍得給,但東西嘛,還得公子自己去取。我的人……可不就是在這裏,公子也要嗎?我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