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琅對著蘇斂陌生又覺得好看的臉想了片刻,眼神饒有興致,“真沒想到,那麼高的地方都沒把你摔死,命挺大嘛。不過這次可不一樣了,我倒要看看你命到底有多大。”
司琅點過蘇斂的鼻尖,起身朝不遠倒下的蘇眠過去。她用刀子貼在蘇眠的臉上輕輕的拉動。血流出來,紅得刺目。
她嘖嘖的搖頭,“眠瑾,你這張臉我就一點也不喜歡了,我太羨慕了,可惜我得不到,毀了如何?我沒有的,你也別想有。”
她一刀一刀劃下去,蘇眠生生被疼醒,睫毛微微顫抖如蝴蝶的翅膀,眉骨上的刀口流出的血迷蒙在上麵,令她眼前血紅一片。
她睜了睜眼,看見的司琅是舉著刀微笑的惡魔。臉上很疼,她知道自己毀容了。這沒關係,蘇斂,蘇斂怎麼樣了。
那一聲隱忍分明是她熟悉的蘇斂的聲音,如果能仔細想想,其實哪會有那麼多巧合,風音時不時就像蘇斂附了體,她早該想得到的。她就知道那他不會有事,可現在……
刀子劃在臉上的疼痛,讓蘇眠痛苦的叫出了聲,她的手卻沒有任何力氣阻擋。她疼得偏開頭,牙關咬得壓牙根要更碎裂在牙槽。
“司琅,你把風音怎麼樣了!”在刀子離開臉的瞬間,蘇眠緩上一口氣擔心著,她不知道司琅已經察覺。
司琅抓著她下巴掰回來,冷笑道:“他啊,不是風音哦,好像是和你一起來的,今早跑掉的另外一個。他應該不太好,除了臉,哪裏都是血。而你嘛,除了臉,哪裏都很幹淨。不過,你很快也會不幹淨了。”
蘇眠後悔死了自己的愚蠢,為什麼自己不能早點明白。如果早知道風音是蘇斂假扮,她會受下那一腳,也不會讓蘇斂因為擔心自己而暴露了身手。
那些刀子都像割在了心上。
“你不問我想幹什麼?”司琅沒得到回應,不快的提醒她。
蘇眠心疼得不想話,又怕再激怒她,順著接道:“你想幹什麼。”
看她這樣無能為力,司琅很是開心,“不幹什麼,就是給你喂點藥,再找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好好來近身伺候你。這也叫近侍!喜歡嗎?”
“司琅你變態!”蘇眠勃然大怒。
“變態?我覺得我對你挺留情了,你別生氣好嗎。要是不喜歡年輕力壯的,我給你找幾個老頭往身上爬。他們身上的體味又老又臭,皺巴巴的身體摸上去就像一灘腐肉,皮肉的褶子是上麵一條條的蛆。你不僅要忍受,還要當成很喜歡。在他們身下婉轉求歡,委屈自己,惡心自己,假裝你很享受,你還要更多。如果碰上誰是不行的,你就走運了,他們會變著辦法的折磨你,你的身體不是你的,你隻是他們泄欲的玩偶。他們會好好讓你見識什麼叫變態!”
司琅到這裏的語氣都不對勁了,她憤恨,焦躁,咬牙切齒,像吃了一堆蒼蠅,她自己把自己到跑開去吐。
蘇眠則聽得心口涼,頭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