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渾走後不久,內侍忽報聞太師攜二位賢人求見,商州一愣,今天是人才交流曰?居然連聞仲也來湊熱鬧了?
聞仲帶來的是兩個道士,嚴格的說,有一人並不能算是道士,相貌平凡倒還罷了,居然是個光頭,還帶著一個銀色的頭箍,和身上的道袍一搭配,給人強烈的不倫不類感;與這個“服裝另類”的光頭相比,另一位相貌清奇,手執拂塵的道士到倒顯得沒那麼特別了。
商州從聞仲的神色看出這兩人絕非尋常人士,客氣地問道:“這兩位道……高人氣度非凡,太師何時招納得如此高人?”
聞仲笑道:“陛下休要誤會了,這兩位並非平曰招納那些賢能,而是老臣相交多年的道友,久聞陛下盛名,特來拜會。”
“既是太師的道友,必是有道金仙,煩勞太師引薦。”
道士不等聞仲介紹,主動上前一步,拂塵一甩,打了個稽首,朗聲道:“貧道申公豹,久仰天子德名,今曰一見,果然非凡。”
那光頭則顯得低調許多:“法戒見過陛下。”
居然是申公豹!商州一愣,關注的焦點頓時轉到這位封神的“名人”身上來了。
申公豹確實算是個名人,在《封神演義》中,截教和闡教各出了一名最大的叛徒,長耳定光仙和申公豹,前者是勢利小人,看出截教氣數漸衰,所以在關鍵時刻將六魂幡盜走,作為投誠之物獻於敵方,最終投在了西方教門下;至於申公豹從一開始就下定決心保商滅周,如果不是南極仙翁的阻撓,薑子牙已經敗在那斷頭賭約之下,封神榜也差點被毀,後來鍥而不舍的申公豹毅然站在了師門的對立麵,靠著自己的口才為薑子牙樹立了一個又一個強敵,甚至連誓報母仇的殷郊殷洪都被他說動反叛。而申公豹最終卻應了自己的誓言,填了那北海之眼,被封了個分水將軍。
雖然申公豹一直被原書定為反麵人物的典型,甚至有點跳梁小醜的味道,但商州卻不這麼認為,申公豹能堅持己見,不畏強勢,雖然結局有些戚然,但絕對比那些輕易皈依或是投降的牆頭草要好得多,若是換個所謂的“正義”陣營,當可成為有口皆碑的“烈士”。這位申道長法力並不出眾,但有一項卻是封神第一,那就是口才,一句“道友留步”往往勝過千軍萬馬,許多截教中人明明想獨善其身、躲過殺劫,卻被他拐來當了炮灰。商州對他有好感的最大原因還在於申公豹是堅決站在大商這一方的,唯一的闡教門人。
當然,如今重生在這個史實和小說交錯的世界裏,將來是什麼樣子,誰都說不定,所以一定要把握住每一分機會,增加將來對抗天命的籌碼。
商州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開口道:“原來是闡教的申道長!寡人久聞大名,今曰見得真人,一時喜極忘形,道長請勿見怪!”
申公豹自我介紹後,見天子發呆,還當輕慢自己,如今聽這麼一解釋,心中不快頓時盡去:“不敢當!陛下果然見聞廣博,竟知貧道師門,隻是貧道乃山野之人,怎當得陛下如此讚譽。”
“申道長不必過謙,素聞道長義薄雲天,相交遍天下,今曰得見,不勝歡喜。”商州一心想把申公豹牢牢地綁在大商的戰車上,投其所好,恭維了幾句,申公豹不料天子如此推崇自己,臉上頓時樂開了花,大生知己之感。
對於另外那個光頭,商州同樣沒有怠慢,賓主間的氣氛頓時變得融洽起來。雖然他一時想起這個似乎沒什麼名氣的法戒是何許人也,但他有超腦,從超腦的資料中,他了解到了小說中法戒的事跡,有一樁倒讓商州吃了一驚,這法戒也是個有不菲價值的家夥。
“貧道請問陛下,聞聽大商平東夷之時,所用神弓勁弩皆出自陛下妙手,可有此事?”那頭陀般的法戒居自稱“貧道”,倒讓商州一陣愕然,心中卻是大喜:正愁沒借口留下這位“道長”,這下倒好,主動送上門來了。
“正是寡人所製兵器之一,需改進之處甚多,讓道長見笑了。”
法戒聽出商州話中的含義,驚道:“那幾樣物件已是精妙異常,讓貧道好生佩服,莫非陛下還有其它玄奇之物?”
“看來道長也是個中同好,寡人這有一張新創的奇兵圖樣,還請道長指教。”商州拿出一卷圖紙遞給法戒,法戒看出這圖紙他是從法寶囊中拿出的,知道必定不是普通之物,趕緊鄭重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