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出現在半山腰上,華山險峻的地形,在他的腳下猶如平地。那人影每踏出一步,都有數米,移動的度非常快,身法很高明。
陳繼驚訝道:“師傅,你看。那人是誰?好快的度。”
白鶴道長臉色微微一變,淡淡道:“沒有想到他還是找到了我的住處。”
陳繼心中暗道,來人和師傅是認識的?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來人就到了白鶴道長和陳繼的跟前。他身材高大,濃眉大眼,四十來歲,一臉正氣。
是個高大的漢子!
“弟子王江,見過師傅。”高大漢子對白鶴道長抱拳行禮。
白鶴道長冷哼一聲:“貧道隻是一個野道士,你王江現在可是錦衣衛千戶,位高權重,我哪裏配當你的師傅。”
陳繼心中一驚,沒有想到這位中年漢子,也是師傅的弟子,還是錦衣衛千戶。
王江歎了口氣,道:“師傅,弟子也是逼不得已才加入錦衣衛的。錦衣衛和軍隊不一樣,隻能進入,不能退出。進入錦衣衛,唯一能做的就是往上爬。想要占據高位,難免要傷人性命。這二十年來,弟子雖然雙手沾滿鮮血,殺了不下千人,但是弟子保證,那些被殺的人,都是該殺。”
殺了上千人?那可真是千人斬了。陳繼心中震驚,王江看著一臉正氣,沒有想到竟然屠殺了這麼多人。
白鶴道長嗤笑:“王江,大話誰都會。你敢對誓,這二十年來,你沒有冤殺一個好人?”
王江沒有誓,而是看了陳繼一眼,道:“師傅,弟子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白鶴道長道:“陳繼是貧道的弟子,你有什麼話,可以直接。”
王江點頭:“好。師傅,皇上讓弟子負責查探陝西向韃子走私食鹽和精鐵的事,經過明察暗訪,弟子終於查到了陝西幾大家族參與了走私。昨,弟子帶著手下的高手去緝拿他們商隊,沒想到幾大家族中有高手,我手下的兄弟死了八個,還有三個重傷,隨時會死去。現在能救我那三個兄弟性命的,隻能是師傅您了。”
陝西走私的家族雖然沒有山西的晉商猖獗,但是也絕對算得上是膽大妄為。這些走私的家族,和韃子勾結,大其財,每一個家族都是巨富。
白鶴道長驚訝道:“王江你的武功不弱,已經是一流巔峰境界,還差一步就可以成為宗師,陝西還有能威脅到你的強者?”
王江道:“對方有兩個一流武者,單打獨鬥,他們不是我的對手,可是二人聯手配合,足以和我抗衡。”
白鶴道長沉默了一下,道:“王江,你走吧。貧道不想和錦衣衛扯上關係,你也不是我弟子,你手下的人受了傷,我無能為力。”
王江一臉焦急,跪下磕頭道:“師傅,弟子求您。那兩個一流武者是韃子,希望看在我們殺韃子的份上,務必出手救救他們。”
陳繼覺得王江這個人雖然是錦衣衛千戶,但是為人還不錯,他為了自己的屬下,跑來華山求醫,還和韃子廝殺,也算得上有情有義了。
陳繼對白鶴道長道:“師傅,師兄他們是和韃子的高手廝殺才重傷,我看還是出手救治吧。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白鶴道長瞪了陳繼一眼,道:“我過,不想和錦衣衛扯上關係。若是你想要出手救他們,就自己去吧。”完,白鶴道長轉身離開山頂。
王江看著白鶴道長的背影,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二十年了,師傅還是不肯原諒我。”
老孩,老孩,人越老越固執。
喜歡的人,就無條件喜歡,不喜歡的人,就無條件憎惡。白鶴道長現在就是這樣,喜歡陳繼,就將自己的一身本事傳授給他,不喜歡王江,就絲毫不給麵子,見死不救。
王江看著陳繼,問道:“師弟,你真能救人?”
陳繼學習醫術非常用心,雖然學習的時間短,但是也學到了幾分醫術的精髓,勉強算醫術入門。畢竟醫術關係到了自己的性命,由不得他不專注學習。
陳繼和白鶴道長下山幾次,為病人診治過,其他的疑難雜症陳繼或許沒有把握,若是跌打損傷,他還是有辦法醫治的。
陳繼道:“試試看吧。現在我連病人都沒有見到,什麼都太早。走,下山,救人如救火,耽誤不得。”
白鶴道長的性格,陳繼是知道的,絕對不是無情。答應讓陳繼去救治,陳繼下山,他就一定不會怪罪。
王江點頭道:“師弟,你得對,救人要緊,我們快點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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