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來回踱著方步,他感到時間太過巧合,不歸森林發生異動後,絕影就出現了,難道他被自己的師父困在不歸森林裏,然後由暮天看管。想到這裏,他恍然大悟。但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焦慮,是否絕影已經知道子皿的身份而橫生報複之心。
想到此,浩天將自己的所想與流光、淨琉璃交流,使絕影的底細逐漸明朗,料想絕影的功體還沒有恢複,暫時還不會對子皿構成傷害,至於為什麼選定子皿,浩天與流光都心照不宣。
“看來,我們得想個辦法保證子皿的安全。”流光道。
浩天與流光對視良久,已經讀出了流光的意圖。
密靄突現,陰樹籠煙,風乍起。狄羅正在警廳中埋頭處理公文,夜深人也越發疲憊,身體還是抵擋不住連番襲來的睡意,隻得趴在桌上,埋頭大睡,嘴角的口水也流滿桌麵。
“鐺,鐺??”警廳裏的座鍾想了12下,燈光開始忽明忽暗地閃爍,負責值班的警衛似乎也睡著了,並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像。此時,又是一陣若有若無的小孩的哭聲傳入狄羅的耳中,他霍地睜開雙眼,從抽屜裏抽出一張疊成三角形的符紙,這是暮天生前送給他的。狄羅將它掛在脖子上,掏出槍沿著走廊一點點地向聲源走去。
來到大廳,值班地警衛睡得不省人事,哭聲回蕩在整個大廳裏。
“你是誰,為什麼不出來?”狄羅問道。
“我是??”周圍地聲音忽然變小,大廳歸於平靜。
狄羅環顧四周,確實再沒有任何聲音,他走到值班警衛旁,使勁拍了拍警衛的肩膀,才使之從迷糊中醒來。
“你有聽到奇怪的聲音嗎?”狄羅問。
“沒有,長官。”警衛揉著惺忪的睡眼。
“把眼睛睜大點!”狄羅訓斥完,便轉身回到辦公室。”看來今天是不能再工作了。
他收拾好東西立即離開辦公室,剛出大門,隻見一個人快步走來,定睛一看,原來是卡布森。
“這麼晚了,你來這幹嘛?“狄羅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今天也剛忙完,想找你喝一杯,到你家發現你不在,就知道你還在警廳。“卡布森邊說便從懷中掏出一瓶酒和一袋下酒菜。
狄羅被卡布森一帶,肚子不爭氣地叫起來,忽然他被那瓶酒的牌子所吸引,於是一把奪過卡布森的酒再燈下細細地瞧了一遍:“天哪,300多年的孛墾葡萄酒,這玩意兒世界上恐怕找不到第二瓶,你從哪搞來的?”
看到狄羅的眼中快放出綠光,卡布森不禁好笑:“這是我家的珍藏,你知道我祖上是經商的,一共留了兩瓶,到我這就剩一瓶,我也不想再往下傳,今天晚上,我們兄弟倆就把它給享用了。”
“不過怎麼隻有半瓶?”狄羅打開瓶子拔出軟木塞使勁嗅了嗅,一股沁人的酒香使勁撓著他的嗅覺,狄羅隻覺的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不覺令人陶醉。
“嘿,有半瓶就不錯了,你還指望我給你留一瓶?”卡布森奪過酒瓶和瓶塞“我們總不能站著喝吧。”
“我辦公室,走。”狄羅拉著卡布森返回警廳。
一進大廳,卡布森就死死盯住大廳正中的那尊孩童的雕像,眉間微微顫抖。很快地他又將目光收回,隨狄羅一同來到辦公室。
狄羅準備好酒杯,兩人斟上酒,你來我往,觥籌交錯。酒過三尋,狄羅紅光滿麵,自己一人喝了瓶中大半的酒,隻留了一小部分給卡布森,直讓卡布森盯著空瓶底傷心了半天。
忽然,一陣醉意衝上大腦,狄羅搖晃了一下,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喂,你怎麼這麼差勁。”卡布森搖了搖狄羅的手臂,見狄羅半天沒有動靜,卡不森笑臉頓收,躡手躡腳地站起身走到狄羅邊,從他身上取出鑰匙,而後打開檔案櫃,從中取出一份卷宗,細細翻看。大致看完後,他又將一切恢複原樣,走出辦公室。
大廳的警衛正呈小雞啄米狀,昏昏欲睡。卡布森從牆邊露出眼睛,確定隻有一個警衛便從袖中摸出一根銀針,照準警衛的脖子就是一下,在麻醉劑的作用下,警衛的頭再也沒有抬起。
“份量剛剛好。”卡布森挪出身子,走到雕像前對雕像道:“現在沒有人,你可以出來了。”
雕像不語。
“我不是敵人,而是來幫你的人。請出來一見。”卡布森再次說道。
雕像仍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