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銘的車在哪?”
“汽車廢棄場。”
唐雲豪打開車門,道:“我來開車,先去醫院再去汽車廢棄場,”他見蘇茉沒吭聲,又關上了車門,“還是,你想繼續守到黑。”
蘇茉猶豫了幾秒,摔開車門坐上了後座,“醫院不必去了,離開時我確定戒指還在,直接去汽車廢棄場。”
蔣銘此刻就呆在蘇茉身邊,他跟著他倆來到了汽車廢棄場。
這裏都是報廢的車輛,被拆分成各種零件。蔣銘跟隨蘇茉的腳步,看見了自己的車。
已經完全認不出是原來那輛,車牌號的最後兩位被磨損了,但從前麵那些數字能認出是他的車,而車尾幾乎都被撞沒了,車身像被壓扁的易拉罐。
蔣銘感歎道:“車都被撞成這樣,裏麵的人是必死無疑了。”
“是從這扇門進去的嗎?”唐雲豪問道,試著打開車門。
突然,遠處的工作人員喊道:“喂,你們誰啊?偷零件偷這來了!”
蘇茉趕緊迎上去解釋:“大叔,我昨來過這兒。”
工作人員打量著她,看著蘇茉清秀的麵容,他的態度緩和了不少,“哦,想起來了,昨是來過一個美女。”
蘇茉勉強笑道:“您見過一枚鑽戒嗎?也許昨丟在您這兒了。”
“鑽戒?”工作人員略帶驚訝地重複道,“這兒人雜得很,廢車都有人偷,戒指我可是沒看見,即使有人看見也早就被撿走了,沒戲。”
唐雲豪指著蔣銘的車,對工作人員道:“車內還沒找,不定掉在車裏了。”
工作人員不耐煩地揮手道:“這輛車,我剛才裏裏外外拆過一遍了,沒看見,”著他瞟了眼蘇茉,“快走吧,這兒馬上要關門了。”
蘇茉僵硬地站在原地,問道:“您確定車裏什麼都沒有?”
“是的,沒有。哎!要我多少遍。”
唐雲豪輕輕推了下蘇茉,聲道:“走吧。”
蘇茉盯著蔣銘的車,不情願地轉身,邁開步子往大門走去。
蔣銘在廢車邊找了很久,連戒指的影子都沒看見。沒了身體,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進去,他又鑽進車內找了遍,還是一無所獲。
這時,車外走來另一名工作人員,兩人看著這輛車開始閑談。
“你別揣著大鑽戒忽悠美女啊,看她那樣子挺急的。”
“屁都沒有,還鑽戒。”
“真的,撞成這樣,不死也是重傷。”
“聽死了,是個男人,年紀還不大。”
“可惜了。”
“我覺得啊……”工作人員著沒了聲。
“咋了?”
“我、我就覺得……”
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引來了另一位的不滿,“你他媽倒是啊!”
“雖然這車報廢了,但是我都幹了這麼多年了,哪些是被撞的心裏可是一清二楚。”
“你到底想啥?”
工作人員撓撓頭,道:“這車本來就有問題,刹車總泵被動過手腳了,安全帶的卡槽也是……”
另一位聽急了,打斷道:“你他媽別亂。”
“是是,”工作人員的臉上還是難掩疑惑,“不了,晦氣。”
可在車內的蔣銘聽得一清二楚,他本想麵對現實,聽由命。可得知自己的車被動過手腳後,猶如晴霹靂,活脫脫變成了冤死鬼。
他試著冷靜,一個陌生人的片麵之詞不可信,不過細想那些話,他覺得這場事故確實很離奇。
這輛車他開了近6年,算是古董了,沒有車載報警設備。因為老舊保養做得也勤快。不久前,蔣銘還去車檢了,顯示車子沒問題,
那場事故,他記得自己猛踩刹車,馬上後麵的卡車就撞上來了。他都分不清是車子的慣性讓他飛出車窗,還是被後麵卡車撞飛的。
可是,蔣銘係著安全帶怎麼會飛出去?由此可見,安全帶一定有問題。
至於刹車,還沒發生事故前,蔣銘壓根沒在意,一輛老破車,能刹住就行。
越想越不對勁。
蔣銘仔細琢磨著那位工作人員的話,可是不能和任何人交流,隻會越想越痛苦。如果真的有人動手腳,那會是誰?難不成是惡作劇?
非有人想把他置於死地,那個人連蔣銘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