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源自生命的奇異力量,潛藏在每一個人身的經脈竅穴之內。 Ww W COM
習武之士,通過精神肉***體的刻苦鍛煉,一點點激潛能,萌生氣感,再以種種導引行氣之術加以駕馭……成就之高低,便是強將、弱兵之別。
不錯,如今尚未出現“氣功”、“內功”之名,隻是根據各自側重而稱作“吐納”、“行氣”、“布氣”、“服氣”、“調氣”、“導引”,甚至不乏有人喚之為“舞”。
就在雷哲走神之時,場中兩個族兄的動作都已慢了下來,出劍勁力不住衰減,終於其中一人一個疏漏,被對手橫劍在頸,無奈拱手認輸。
雷哲旁觀者清,不由暗呼可惜。
無論如何,武者煉出真氣之後,比之前的最大優勢,正在於氣力更為充沛,戰鬥起來也就更為持久!
這兩個族兄固然受年齡和體魄所限,功力尚淺,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氣力不濟,隻因二人不通虛虛實實之法,招招式式運足真氣,如此死拚硬耗之下,那點兒丹田之氣自然撐不住一時半刻。
“哈哈哈……好!雷陶氣勢如虹,勝得利落!雷禹死戰力竭,雖敗猶榮!”
不等席教習雷力話,雷輜已搶先高聲表揚,“若你二人繼續如此勇猛精進,日後成就不輸於公子駿!”
“不敢當淄叔誇讚!”
雷陶、雷禹連忙躬身謙遜,然而臉上笑容,眼中狂熱鬥誌,無不表明雷輜的話起到了預想中的效果。
雷力目中閃過一絲怒色,公子駿除了是族中年輕一輩第一人,還是族長之位的第一繼承人,雷陶、雷禹明明遠遜於當年的公子駿,雷輜如此辭可謂包藏禍心,既不動聲色地分薄公子駿的聲望,又挑動雷陶、雷禹二人與公子駿一爭長短之心,順便還讓二人對他好感大增,為將來拉攏二人埋下伏筆。
“一石三鳥,好家夥!我若為族長,定要將他收為己用,否則就得辣手除之!”
冷酷的話語在雷哲腦中回蕩,“大哲”一如既往的犀利,然而其中透出的勃勃野心,卻讓雷哲暗自苦笑。
“堂兄雷駿無論才智武功都人一等,年輕一輩無不信服,更是族長大伯的嫡子,可謂繼承族長之位的不二人選,我們這‘吊車尾’與他相比無異於雲泥之別……當族長?大哲你想多了!”
“桀桀桀……”
“大哲”笑得很是邪異,“厚積才能薄!我根據《道德經》、《易經》、《黃帝內經》,人體醫學,以及前世那些內丹術理論,苦苦鑽研而得的獨門練氣術絕對錯不了!隻要我們依此修行成功,定可突飛猛進,何懼區區一個雷駿?”
“罷了……既然已經堅持了三年,那再堅持一年半載又何妨?”
雷哲歎了口氣,一提起伯父和堂兄,忽然想起一事,轉而問道:“他們還在崖頂?”
“大哲”冷哼一聲:“早走了!”
“你不早!”
雷哲抬頭瞥了眼崖頂,那對父子的身影果然已經不在了,不由大大鬆了口氣。
除了“大哲”之外,在場再沒人能察覺到那對父子何時登上崖頂,更不知他們何時離去,就連武功不俗的三位教習族叔都不行。
那對父子的武學造詣的確令人心驚!
“大哲”之所以能夠現他們的窺探,並非出於武者人一籌的感官,而是穿越機緣,那顆紫色光球有限的饋贈之一,更類似於被動性的精神感知……
雷哲對那對父子的感情頗為複雜,堂兄雷駿還好,但族長大伯自從七年前與父親交惡伊始,對他的態度一反之前的寵溺,而且絕非疏離和怒其不爭這般簡單,那若有若無的惡意,殺機,連他都隱隱有所察覺,何況更為敏感的“大哲”?
其實他的根骨雖非絕佳,但也算得中人之姿,再加上他二世為人,遠比一般少年成熟的心智、豐富的知識、刻苦的修煉,在九歲那年他就已鑄就了練成真氣的根基,之所以壓製修為,除了轉修“大哲”獨創的練氣術之外,更重要的是害怕大伯可能因他的“才”而對他下黑手!
“外寬內忌,好謀無斷,又是一個袁紹型人物……繼任族長之位七年還未能完全收攏大權,其能力可見一斑!”
這是“大哲”留心觀察數年,給予大伯的最終評價。
時間越久,雷哲越慶幸自己有“大哲”的幫助,否則他不確信自己能夠在這個蠻荒時代活到今日。
“什麼老爺爺,什麼係統,哪及得上我家‘大哲’之萬一!”
雷哲眯起雙眸,得意地笑。
“那是必須的!”
“大哲”傲嬌依舊,同樣得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