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怒火燃燒(1 / 2)

稻子以自己的倒下為人類的站立奠基。稻子骨肉分離,被分割成稻茬、稻草和稻穀。稻穀脫胎換骨變成一種稱做米的物質,空氣一般滋養著人類和人類源遠流長的曆史。一粒米置於手掌上,無論凸立於一哪一條紋路,都可以溫暖人心。一粒米是稻子獻給人類的庇蔭;一粒米是一種溫暖的光澤;一粒米營養著人類的肉身和靈魂。

這是秋天,秋天是一個被叫做悲傷的季節。不管是“人煙寒橘柚,秋色老梧桐”的寒意還是“天上秋期近,人間月影清”的傷感,全都表現了秋天自帶的三分悲涼。不僅僅是古人遇到秋天之後傷感,現在的人也都帶有那麼幾絲惆悵。而陳洲對於秋天那是絕望。

陳家強將陳母按倒在椅子上,幾分鍾後陳家強臉上浮現了滿足的表情。而陳母捂著自己的身子,臉上沒有一塊兒地方沒有淚水的。雖然陳母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卻比第一次還要疼。因為這次疼的是心。

陳母本來身體就不好,經過陳家強這麼一鬧,陳母已經沒有力氣說話,更加沒有力氣罵陳家強或者說喊救命了。

陳家強滿足的提起褲子:“嘿嘿,沒想到都這麼大的歲數了,下麵還是那麼緊。看你下麵這麼緊的麵子上,我就不弄死你家的小兔崽子了。”陳家強完全不知道說什麼,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陳洲的身上。接著陳家強大笑著離開。

陳母癱軟的坐在椅子上,趕緊收拾收拾自己的衣服。陳母第一件事情想的就是死,想了好久好久,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她還有個兒子,自己這麼死了陳洲得多麼傷心,自己這麼一死,陳洲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親人了。

而陳洲還待在田地之中。田中,是一副美麗的畫麵,金色的小麥映入眼簾,小麥上結滿了果實,沉甸甸的都把小麥壓彎了。一陣微風吹過,金色的小麥隨風擺動,猶如金色的海洋,今年的收成一定很好。小麥地的旁邊是高梁田,火紅火紅的高梁像一把火,一片高梁就像一場火,別人要是不知道,從遠處看就像著了火似的呢。一個孤獨的身影不停的在麥地中移動,這就是陳洲的身影。快一點的時候。陳洲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

陳洲還是跟往常一樣,即使在地裏再累回到家也是一臉的笑容。一來陳洲希望陳母看著自己的笑容跟著開心;二來,陳洲不希望將自己的勞累帶給家人,就如同現在的人一樣,工作再累回到家裏了依舊喜笑顏開。生活工作得分開。陳洲回到家就準備做飯,根本沒有發覺陳母的不同:“媽,我做飯去了。”

“恩!”陳母聽見陳洲回來了趕緊再一次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不讓陳洲發現什麼不妥,然後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心情,擦幹還沒有流盡的眼淚。

忙綠的陳洲並沒有發現陳母聲音的不同,還以為隻是陳母沒有睡醒呢。要是陳洲看見陳母的話,陳洲就不會這麼認為了。陳洲在廚房不停的忙碌著。坐在房間裏的陳母總感覺不對勁兒,幾十年沒有化妝的陳母拿出了不知道塵封在自己抽屜裏多少年的化妝盒,化妝盒之所以叫化妝盒呢,是因為裏麵有兩樣化妝品,一樣是粉底霜,一樣是口紅,不然的話這個化妝盒隻能叫做木盒子。口紅是陳母結婚的時候陳爸送的,那時候幾毛錢一個呢,粉底霜是陳母娘家的姐姐送的。

陳母想著自己這樣肯定會被陳洲發現什麼不妥。要是讓陳洲知道這件事情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陳母為了陳洲不出什麼事情,這才拿出自己塵封多年的化妝盒,給自己精心的補了一個妝。雖然別扭但是比先前的紅眼好看多了。

半個小時後陳洲從廚房端出了三個菜。兩個青菜一個葷菜。唯一一個葷菜還炒焦了,倒不是說陳洲的火候掌握得不行,而是這碗肉不知道炒了多少次了。

陳洲從廚房出來高高興興的喊到:“媽,吃飯了。”

陳母在家中聽見陳洲的叫喊,趕緊將化妝盒收好:“來了。”陳母的腳不好,但是用拐杖還是勉強可以移動,那個年代哪兒有流行什麼輪椅,就算流行了,那時候的陳家也買不起。陳母用拐杖雖然可以走,但是特別的費勁,不然的話陳母早就杵著拐杖可以做事情了。一般情況下陳母都是被陳洲背著或者說抱著走。

陳母在房間弄了幾分鍾都沒能出去。陳洲發現不妥,這才進去看陳母。陳母本來就生病了,加上上午的時候陳家強這麼一弄,還是清醒的就是萬幸了,哪裏還能夠走動呢。

“誒,媽,媽,我來被你吧。”陳洲進屋的時候看著陳母正杵著拐杖努力的想要移動,可是剛站起來都看著特別的吃勁,陳洲趕緊小跑過去扶著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