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淳音無奈看了眼身旁的樓遠,發現樓遠的表情,比自己還要糾結。
“闌珊,你怎麼在這裏?”
嶽闌珊道:“我在等你啊。”著,又開始催促:“快點上車,我都要被曬死了。”
她遲疑了以下,還是朝嶽闌珊走去:“你也要去看龍舟比賽?”
嶽闌珊點頭,“當然!一年一度的賽龍舟,怎麼能沒有我呢!再,就算我不願意去,我那幾個哥哥也不會同意的。”
她這才想起,嶽太傅的幾個孫子,好像也會親自參與龍舟比賽。
“闌珊,真是不好意思,你自己先過去吧,我和我大哥一起。”樓遠好心陪她,她可不能放他鴿子。
嶽闌珊朝樓遠看了眼,很是嫌棄的意味:“實在不行,讓他和我們一起去唄,反正我這馬車夠大。”
“這……”不太好吧,古人不都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嘛。
“哎呀,你就別磨蹭了,我真的快要被蒸熟了。”嶽闌珊見樓淳音猶豫,索性鑽出車廂,將她硬生生拉上了馬車。
樓遠急了,也跟了上去,“你這丫頭,做什麼總纏著妹。”
車廂裏惹得跟蒸籠一樣,嶽闌珊一邊打風,一邊回懟樓遠:“我和音音是好閨蜜,自然要形影不離,你一個大男人,做什麼總黏著我們,羞是不羞。”
雖然早就領教過嶽闌珊倒打一耙的本事,但樓遠仍是覺得不可思議,“我了多少次,音音是我妹妹,我保護是她經地義的。”
嶽闌珊又立刻懟了回去:“別吹牛了,除夕那晚,保護音音的明明是夙王殿下,你自己都自身難保呢,怎麼保護她?”
樓遠噎了噎,竟然無言以對。
嶽闌珊這臭丫頭的沒錯,那晚保護樓淳音的人的確是北冥輕,就連自己,也是因為他的及時出手,才免於受傷。
想想看,還真不甘呐。
“但是,那晚上,保護了闌珊的,不正是大哥嗎?”這時,一直置身事外的樓淳音插了一句。
嶽闌珊和樓遠雙雙一怔。
是啊,那晚上,暴亂始發之時,樓淳音不在樓遠身邊,一直跟著他的,是嶽闌珊。
姑娘嚇得花容失色,幸好有樓遠陪護,才沒有那麼害怕。
即便樓遠當時自顧不暇,但也不能否認,他曾保護過嶽闌珊的事實。
樓遠倒沒什麼,聽了樓淳音的話,不過一笑置之。
在他心裏,身為男子漢,保護女孩子是經地義的事情,沒什麼好炫耀的。
嶽闌珊卻驀地紅了臉。
她是個有恩必報的姑娘,當時若沒有樓遠,她還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也許,會被暴徒所傷,更也許,會直接被暴徒殺了。
自己如今能好端端坐在這裏,多多少少,是有樓遠功勞的。
怎麼的,也要聲謝謝才是。
可道謝的人是樓遠,又讓她有些不出口了。
心裏又氣又急,加上氣又熱,生生憋紅了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