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還不肯原諒我？”
“就此打住好嗎？王爺。”
正當鍾意遲準備繼續跟顧緋桐糾纏不清時，項懷靈躋身闖入二人之間，用手中書本擋住鍾意遲不安分的動作。
隻見項懷靈左手手掌扣住右手，狠狠一按，右手肘穩準地打中鍾意遲胸口上處，逼得他向後倒退幾步。
“這個呢，就當是你今日著裝不整的懲罰。陛下向來寬宏，可你一再以下犯上，真是難堪。”項懷靈甩甩手掌，不耐煩地說，“你還有臉麵在陛下跟前出現，要我是你，早就羞愧而亡了。”
“與他沒什麼可說的，我們走。”顧緋桐拉住項懷靈的手，快步向茂星閣走去，留下鍾意遲一人在原地靜站。
隻有我不行麼……當年明明隻差一點，就能成功了。
“這鍾意遲也太不要臉了。”項懷靈氣鼓鼓地說，“給他封爵是看在鍾家的臉麵上，他今日還敢來上朝，真把自己當個什麼東西了。”
“算了。他是什麼人，你我心知肚明，今後多避著些就是了。”顧緋桐試圖將耳邊的發絲盤回去，但終究還是失敗了，“話說回來，你是來找我的？”
“你還說呢，上次七巧節與你走散，可急死我了。不過有秘士跟著你，應該沒出什麼事吧？”
顧緋桐仔細地想了想，碰上檀銀後的那一連串事情到底算不算“出事”。
“當然沒事，有茯寧跟著，能出什麼事。”顧緋桐生怕項懷靈繼續追問，趕忙轉了話頭，“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剛剛那一手上哪偷學的？”
“虞星洲……教的。”
“噢？看來七巧節那天，有些人過得挺開心的嘛？”
“你別瞎說，我才沒有。”
顧緋桐看項懷靈這支支吾吾的模樣就知道出事了，她詭異一笑，道：“聽說虞星洲主動向壽春親王請求入兵部練場，這折子可都上來了。不知道這麼大的功勞，和某些人有沒有關聯呢？”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哈！可被我逮住了吧！”顧緋桐用手指戳戳項懷靈心間，“放在平常，就算這事真和你沒關係，你也要來邀功的。能讓你如此反常的，怕就隻有虞家星洲了罷？”
“行行行，我承認，七巧節那日我是碰上虞星洲了。可兵部的事情完全是他自願的，真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顧緋桐完全不信，說：“這可就奇了怪了。上回壽春親王進宮來拜見時，孤還與他旁敲側擊過虞星洲入仕之事，他可是萬般不從。怎的才過了幾天，那星洲小少爺就這麼爽快的同意了？”
項懷靈迅速轉移目光，道：“那……那是他腦子有毛病，出爾反爾的，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對了，阿緋。”項懷靈如遊魚般鮮活的眸子忽而一暗，“如果虞星洲真不肯入仕，你會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真的。一來，我不想傷了這麼多年來顧家與壽春王家的情誼。可二來，朝廷眼下確實是在用人之際，且不說沒有能派上用場的猛將，就連該培養的好苗子都拿不出幾個。”顧緋桐撫上項懷靈的手背，“這次多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