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想起那人說的四百步,不知道與現代的計數方法有什麼不同,於是又認真的數著步子重新記,走了約八百步,回頭看,卻大約是四百米的距離,這裏的人是一步一米計數嗎?秋兒感覺到頭大,回到草房,看見那人正在安靜有規律的呼吸,輕輕的走到那人邊邊,用蹩腳的閩南話問到“我回來了,你睡著了沒有?怎麼樣了?”,男人緩緩睜開眼睛,微笑著看著秋兒,孩子氣的說到“好餓”,秋兒哭笑不得,拿起魚搖了搖,不過隨即又想到,該怎麼吃?隻見男人費力的坐起來,指著木縫上最短的尖木棒,秋兒起身拿給了男人,男人抓住魚,用短木棒熟稔的劃開魚肚,摳出內髒,倒出清水洗淨魚身,便用手扣著魚身的肉就開始吃,幹淨利落,且還吃得津津有味,秋兒不禁頭皮發麻,這裏都是生吃東西嗎?
猛然回憶起自己生吃兔肉,還喂這人吃,胃翻湧,一陣幹嘔,不耐自己本來就是餓極,看著這裏的環境,除了生吃別無他法,眉頭皺緊,狠心下來,學著那人硬生生的吃了另一條魚,魚腥味充滿口腔,胃也難受,秋兒突然的想哭,自己在現代每天吃得多好,現在卻不得不生吃魚肉,以後可能都要生吃,酸楚感可想而知,待到吃完之後,男人安靜的躺下了,秋兒一陣沉默後,還是輕輕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好奇的眼睛盯著秋兒,“奴人是不能有名字的,你穿著奴人衣,難道你不知道嗎?”輪到秋兒木愣了,奴人?是什麼?奴人衣?這身裝扮嗎?秋兒苦笑著說“我不知道,我腦子有問題,好多東西都忘記了,你可以告訴我關於這裏的一切嗎?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男人突然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秋兒,充滿了探究,隨即又恢複靈澈的眸子,說到“這裏是龍恒軍統第一百零三軍司的駐紮地,前不久袁永祥軍統率領第七十五,八十四,九十一三個軍司來這裏搶奪了離這裏一千步的哈兒林,並且擄走了這裏所有的男奴人,殺死了所有的女奴人和小孩”
“這裏叫什麼名字?”
“哈兒聚落”
“那那什麼龍恒的軍隊呢?”
“龍恒軍統的第一百零三軍司死傷大半,其餘的逃回去了”
“逃回哪裏”
“應該是龍恒軍統的總軍司第一軍司”
“第一軍司在哪裏?”
“軍統邸旁邊的菁峰山”
“龍恒的上麵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