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陽光照進草屋,暖暖的,秋兒動動身子,朝著人靠緊了些,突然聽見虛弱的綿綿的男士音“你醒了?”一個激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秋兒猛地坐起來,闖入眼簾的是一雙幹淨透明清晰的眸子,雙眼皮,圓圓的眼睛,直直的睫毛撲閃撲閃的似蝶閃動著,靈澈是這雙眼睛最好的形容詞,看著如此靈動的眼眸,秋兒感到全身舒暢和無來由的安全感,秋兒溫柔的問“你醒了?你怎麼樣了?”。

誰知那人卻用非常茫然疑惑的眼神瞅著秋兒,“你說什麼?”男人說,他聽不懂我說的話,秋兒意識到,自己說的是普通話,而他的口音有點像現代的閩南語,秋兒學著他的口氣用閩南語問“你怎麼樣了?”男人閉上眼睛,隨即便聽見了咕咕的叫聲,秋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和他有多麼的餓,

“哪裏有可以吃的東西?”

“房子背後四百步,有河,有魚”

四百步?秋兒疑惑,但還是記著四百步,走到門口,男人突然又說,“水瓢”並用眼睛瞟著地上的荷葉,秋兒站著看著男人的眼睛又看看荷葉,疑惑,但還是走過去拿起地上的荷葉,仔細看了看,發現荷葉是曬幹了再一層一層的粘起來的,這是水瓢?搖搖頭還是拿起來走了,死屍已經開始發臭腐爛,刺鼻味更是令人作嘔,不過秋兒因人的生命的延存心情大好,索性也聞不到這刺鼻味,秋兒一步步數著,三百步了,一樣的無邊際的青草,繼續走,四百步,還是一樣,怎麼會這樣?秋兒仔細的回憶著男人說的話,是四百步,是四百步啊,怎麼會沒有河呢?

秋兒搖搖頭又繼續走,走了許久才聽見有溪流聲,秋兒開心的尋聲跑過去,是一條一米寬約半米深的小溪,秋兒高興的蹲下捧起水清洗自己的臉,和手臂,水的清涼使秋兒身心愉悅,秋兒突然的看到水中的倒影,十五六碎年紀,亂發頂頭,枯黃圓臉,突出的顴骨使得整張臉都異常的削瘦,唯一有動感的是這黑澈深眸,彎翹睫毛中厚紅唇,愣了,伸出雙手是厚厚的繭與瘦削的指骨,臂上是數不清的傷痕,秋兒終於拉回了自己的所有理智,有了正常的意識,

“我他媽到底怎麼了?這不是我的身體啊?我怎麼會在這裏啊?我記得我明明爬上床了在寢室的啊?我死了嗎?借屍還魂嗎?老天,你妹的逗逼不要這麼耍我?這到底什麼破鬼地方啊?到底怎麼回事啊?”,看著這原生態的碧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知道我的身體怎麼了?室友姐們金香姐她們不知道怎麼樣啦?龔毅?你呢?可知道我不在啦?秋兒甩甩發脹的頭,沿著小溪走了大約百米,竟然有一個方圓五十米的池塘,而且還看得見塘裏遊動的魚,不過怎麼捉呢?四處圍繞著看看,竟有些木棒,秋兒拿起尖的木棒就涉水開始插魚,一邊插一邊回想自己的經曆,很明顯,自己到了一個幾乎像原始社會的地方,所有的東西都是原生態,而且這裏貌似剛剛發生了一場戰爭,大麵積的屠殺,所有人都死了,但是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女孩身上,還他媽活了下來,狗血的現在還有病的拿著木棒在插著這可恥的魚,蒼天啊,我可不相信什麼還魂之類的鬼話,不就喝了幾瓶啤酒嘛,至於要了我的命嗎?一轉眼就到了這破鬼地方,還沒有鞋,怎麼活啊?你他媽的破魚,勞資不信插不死你們,秋兒一邊抱怨一邊插魚,即使技術不好,還是插到兩條魚,突然想到那水瓢,上岸,拿起荷葉研究,發現荷葉邊緣竟然有細細的線,輕輕一拉,荷葉卷曲成一個圓球,我靠,這樣都可以,感歎之餘還是裝了幹淨的清水進去沿著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