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開陽疑道,“這些事令堂兄是怎麼知道的?”
許明劍道,“蓋因我堂兄也是今上的禦前侍衛。”
“原來令堂兄和此人同是禦前侍衛,不知是否知道這個猛人來曆?”
許明劍尷尬道,“慚愧,我堂兄也不知此人姓甚名誰,隻知此人是皇帝最貼身的侍衛,有個綽號名曰‘臥虎’!”
嚴圖南長歎道,“此人是誰並不要緊,但肯定是朝中功臣的後輩。唉,我們的功夫何時才能練到人家那個地步啊!”
蘇開陽等都大有同感,三人邊喝酒邊談論這個禦前侍衛中的絕代高手,不覺中夜近子時,四大壇沈夢贈送的美酒被喝得見了底。
蘇開陽和嚴圖南自然是麵不改色,胡萬春和許明劍這時間已帶了幾分醉意。
許明劍快幹了一杯酒,對胡萬春使個眼色後,打個哈哈先行退席。
挨得片刻,胡萬春也推說酒力不支,腳步飄忽著起身而去。
蘇開陽、嚴圖南俱是耳力超強,聽得二人腳步聲都是上樓去了,不由得相視一笑。
嚴圖南對胡萬春背影,笑罵道,“這老貨老當益壯,每次來鐵獅子樓過夜,都要找三、四個小姑娘陪著!”
蘇開陽卻暗想,“胡萬春是散修,一個人說了算,許明劍卻不知潔身自好,這點就遠不及嚴師兄了,也難怪百合仙子不睬他,倘若我也學他在鐵獅子樓留宿,被影兒知道了,非鬧個天翻地覆不可!”
嚴圖南和蘇開陽酒量旗鼓相當,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甚是痛快,不覺中已是醜時牌刻。
這時,有個樓內的小夥計敲門進來,伸手遞給蘇開陽一張對折的信箋,說這是有人剛送來的。
蘇開陽打開一看,隻見紙上寫著一行清秀的小字,“速來大同南門外!”字下麵蓋著一方印鑒,蘇開陽識得那印鑒是百花會館的。
“這下壞了,會館有人看到我在這喝酒!”蘇開陽暗道,“早知我把牡丹送的麵具戴上就好了。”
蘇開陽隻得對嚴圖南照實說門內傳喚。
嚴圖南本想與蘇開陽一直暢飲到天明,見此情形隻得作罷。
蘇開陽不敢耽擱,急匆匆趕到大同府南門,趁著夜色禦劍躍過城牆,他在半空時已看見城門外不遠處的路邊有一人背對著自己,從衣著看是個百花山的男修。
飛劍掠空之聲也驚動那人,那人回頭向蘇開陽揮了揮手,蘇開陽一眼望去,見是個年紀輕的修士,看起來似很是眼熟,可偏又叫不上名字。
蘇開陽心道,“他怎麼也是一個人出行?”
蘇開陽跳下飛劍,疾步上前行禮,“不知哪一位師兄喚我?”
他又接著嘿嘿一笑,“這位師兄,今晚的事可不能讓紫苑師姐知道啊!”
那背向蘇開陽的男修笑道,“哦,你還知道有大師姐麼?”
說話同時也轉過頭來。
蘇開陽聽他說話的聲音已是一驚,“這說話的腔調熟的不能再熟…”
待抬起頭來,再看那男修的麵孔,嚇得不由自主退開兩步。
那人竟是另一個“蘇開陽”。
蘇開陽心道,“難道我喝醉了?”
“不能!”蘇開陽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閣下是誰?”
那男修撲哧一聲笑出來,伸手把臉上的麵具揭開一大半,露出一張嬌麗無雙的麵龐。
蘇開陽這下更是嚇了一大跳,麵前的“蘇開陽”原來是紫苑仙子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