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楓晴認真地盯著黃色布條男說:“現在,能借給我三張黃符紙嗎?”
黃色布條男態度依然強硬:“我不能讓你把黃符紙拿去騙百姓的錢。現在民不聊生,你再去雪上加霜,於心何忍?”
沐楓晴見他心係天下百姓,也很佩服,解釋道:“我隻是用來呼風喚雨,救民於幹旱之中而已。”
“坑爹呢,你這是!”黃色布條男氣憤地說,“你剛剛不是解釋了你自己不會法術,隻是拿騙術來打馬虎眼嗎!”
沐楓晴見他擁有一顆正義之心,也不計較他的口氣,隻好繼續耐心地解釋:“這個世界是真有法術存在的。你又沒見過法術,你怎麼知道沒有呢?”
黃色布條男見沐楓晴的態度很真誠,這才冷靜地分析道:“你這是神秘主義者的調調啊。”
沐楓晴再次對他另眼相看。
黃色布條男見沐楓晴不說話了,又想了想,終於答應道:“好吧,看在你剛才踏罡步鬥,擺陣作法的內家手段上,我就給你三張黃符紙吧。”
黃色布條男走進自己的家裏,從門口的書櫃裏拿出黃符紙來給了沐楓晴。
沐楓晴感激地說道:“謝謝,等我找到海螺後,我一定會回來給大家祈風求雨的。”
“你還是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吧,別再回來坑爹了。”黃色布條男冷冷地說。
“你……”沐楓晴無話可說。
這時候一個提著褲子的小朋友走過來可憐兮兮地對沐楓晴說:“大哥哥,我好渴!你有水可以給我一點嗎?”
“這個……”沐楓晴看著小朋友的眼神,無能為力,於是伸手去掏些銀子,好讓小朋友自己買水喝。但是小朋友的奶奶立刻走過來把小朋友拉走,用厭惡的表情盯著沐楓晴說:“小南快走,別搭理這些江湖騙子,說不定就把你賣到哪裏當叫花子呢。”
沐楓晴無辜地辯解道:“我哪裏長得像騙子了?我隻是想給他一點錢,讓他買點水喝罷了。”
“呸呸!”老奶奶仿佛趕瘟神似的說道,“什麼銀子,我看就是拿石頭變的吧!”
村民們把沐楓晴等三人轟出了村子:“滾出去!大騙子!!”
“社稷就是被你們這些招搖撞騙的渣子給毀了的!”
“永遠別再回來啦!”……
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沐楓晴一看這局勢,隻好帶著陸遜和許褚灰溜溜地出了钜鹿。
“我可是真心想幫他們啊。”沐楓晴對陸遜抱怨道,“這些愚民們竟然以德報怨!”
陸遜卻說道:“你剛才明明就是在裝神弄鬼,所以村民們才煩你的啊。”
“我還不是為了取信於民,讓他們相信我求雨的誠意?”沐楓晴無辜地說。
陸遜懷疑地問道:“雨不就是冷暖氣流交彙時暖氣流中的氣體水分子遇冷凝結成液體從天上掉下來的玩意兒的嗎?一個人怎麼能夠做到降雨這麼大的工程?”
沐楓晴聽了大吃一驚:“伯言兄,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遜笑笑說:“我是從剛才那位無神論者的言語中推測出來的。”
“我靠,你以為你是文曲星下凡啊?領悟力這麼強?”沐楓晴道。
陸遜有是微微一笑:“人不是講究頓悟的嗎?”
我去,陸遜也是立地信春哥的教徒,絕對不能以普通人的眼光考慮他,沐楓晴想想說道:“伯言兄,世界雖然是物質的,卻始終因為有人而精彩。不要讓理性來淹沒生活的豐富多姿。信春哥,信煙帝,人人有魔力。諸葛亮既然能呼風,我自然也能夠喚雨了。”
“諸葛亮先生會招風術嗎?”陸遜問道。
“當然,他在赤壁的時候……”沐楓晴一激動,發現自己需要冷靜下來,馬上不說話了。
“他在赤壁怎麼樣?”陸遜追問道。
沐楓晴頓了頓說:“……他在赤壁常搖一把羽扇,說自己需要時刻保持冷靜。”
陸遜對這答案相當不滿。
許褚忽然及時地問道:“小兄弟……我們再去哪裏呢……”
“下一站……”沐楓晴考慮著,望著茫茫的北部平原,觸景生情竟唱了起來:“生命沒有了,靈魂他還在,靈魂漸遠去,我歌聲依然,一路西行一路唱,唱盡了心中的悲涼,我生來憂傷,但你讓我堅強,長安長安……”
“晴公子出口成章啊。”陸遜讚許地說道。
許褚不僅是虎癡,也是出了名的路癡,問道:“小兄弟……長安……在哪裏……”
“在西邊吧,在西邊。”沐楓晴隨口說道。
陸遜笑道:“我認得路,我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