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靈笛帶著侍衛去了那個小漁村,看見了正準備出海打魚的“落韻絡”。她的眼神是那麼得清明,純淨得像個孩子一般。海靈笛知道她真的忘了,忍不住哭出了聲。
“小少爺,你哭也沒有用。我是小魚,不是什麼太女殿下。您還是帶著這些人走吧!”小魚說。
海靈笛沒有理她說了什麼,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抱住了她。
“韻絡,我是靈笛啊!你最愛的那個人啊!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會和你生氣了,好不好?我們一起回去吧。”
落韻絡看著縮在自己懷裏的小人,心裏竟然舍不得推開。許是她的心太軟,看不得美人哭泣。許是她看慣了漁村裏的歪瓜裂棗,舍不得推開美人。更許是她喜歡他,想給他一點安慰。
她不知道,隻是覺得心很痛,她很想抱住他。可是,這是太女殿下的男人,她可不能逾越啊!
“小少爺,求您別這樣了。”小魚還是狠了狠心說。
“韻絡,你看看我。”海靈笛抬起了頭,幾乎用哀求的聲音說。
“少爺。”阿左忍不住低聲叫了一句。
海靈笛知道自己失禮了,於是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小魚。
“對不起,是本公子太失禮了。不過,你是太女這事絕對是真的。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帶你回去。”海靈笛說。
小魚看見那些侍衛漸漸靠近,忍不住退後了幾步。突然間,小魚瞅準了機會一個回旋踢就撂倒了兩個侍衛。
“爹,快回屋。”小魚趁著機會把老人帶進了屋子裏。
老人家哭了,跪在了小魚的麵前。
“您這是做什麼?”小魚也跪下了。
“兒啊,你聽我說。”老人攔住了小魚來扶他的手說,“我們這就是一個小漁村,你不奇怪你為什麼會功夫嗎?”
小魚低下了頭,說:“爹,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了。我要是走了,您一個人要怎麼生活啊?”
“孩子,你放心吧!村子裏的人對我都挺好的。你跟她們走吧,要是你還是這麼擰,老頭子我就,撞死在老婆子的墓碑上。”老人哭著說。
小魚的心裏其實也想過了,看那些人的模樣,似乎今天一定要帶走她。“爹,孩兒走了,您要照顧好自己。”
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等等。”老人趕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拿出了兩條鹹魚說,“小魚啊,把這個帶上,路上餓了吃。”
“嗯。”小魚拿著老人拿過來的魚和老人早就收拾好了的包裹,落了淚。
老人給她擦了擦淚說:“孩子,以前老頭子我不敢說。現在我就告訴你。”
“您說。”
“你過得太苦了,老是皺著眉頭。以後要是遇到傷心事了,想哭就哭出來吧!哭不丟人,你是人,不是一個朝廷裏的機器。”老人給小魚擦了擦有些油膩的臉說。
“孩兒記住了。”小魚說。
“走吧!”
“嗯。”小魚從來沒覺得自己的步子是這麼的重,她不敢回頭去看那張飽經滄桑的滿是皺紋的臉。她知道,這一別或許就是永永遠遠。
她們回了別墅,海靈笛讓汀榕合給小魚檢查了身體。
汀榕合這個老賊,心裏的算盤打的可精明了。她把著小魚的脈,隻片刻就知道小魚著了什麼道。不過,她不說。
這邇城一行果然不簡單。
不知是哪位高手,居然可以煉出這樣的邪物,可以讓人喪失所有的記憶,永遠都想不起來。除非那個煉出邪物的人死。
“韻絡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她的記憶是否可以恢複?”海靈笛看著小魚,心裏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