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2 / 3)

“您,您是?”那黑衣人看到佝僂老者走進來,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似乎走進來的不是日暮老人,而是上古凶神一樣。

五行門老祖級別的人物,黑衣人都在畫像上看過,絕對沒有眼前的這位老者。

“看來我隱居太久,都沒人記得我了。”佝僂老者有些感歎,抬起頭,似乎在回憶什麼。但是接著轉頭看向黑衣人,沉聲說道:“老夫蘇仙。”

“西北望,斬天驕,莫非,您,您是,”黑衣人把老者的那句話重複了一遍,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傳說,一個象征著整個年代的傳說。

“東坡居士,離合道人,癲狂老祖,傳聞您早已飛升天界。沒想到,您居然還在世上。”黑衣人顯然被嚇懵了,目瞪口呆地,喃喃道。

蘇仙,是將近一千年前的人物,本來是俗世一個王朝裏落魄的官員,頗具才華,深得當朝宰相的賞識。可惜遭人妒忌,被敵對政係誣陷,在蘇仙做的詩詞中取一些自認為有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句子,斷章取義,試圖扭曲事實,誣告蘇仙暗中指責朝廷,對當今聖上不敬。

蘇仙當時麵臨人生最大的危機,群臣倒蘇,使得皇帝聽信讒言,欲將蘇仙滿門抄斬。所幸宰相一係上書,誓死保蘇仙,這才讓在牢獄裏待了幾個月,幾近砍頭邊緣的蘇仙才得以生存下來。

不過出獄後的蘇仙,被派至東關邊境,擔任先鋒官,統領刀尖軍。

文官出身的蘇仙,卻在邊關擔任武將,還是帶領刀尖軍這種炮灰軍隊,顯然是政敵並沒有放過蘇仙,目的隻有一個,想讓蘇仙死。

隻可惜,至那以後,蘇仙仿佛是變了個人一般,在東關邊境居住了十年之久,由於蘇仙的帳篷在東邊的一個小山坡上,被後人稱之為東坡居士。蘇仙也時常以居士自稱。

在邊關征戰十年,蘇仙每回都親自帶頭衝鋒,帶領刀尖軍在敵軍內大殺四方,屍骸遍地,血流成河。殺得敵軍膽寒,膽怯,徹底畏懼蘇仙,並將蘇仙稱之為屠夫,身染數十萬敵軍鮮血的劊子手。

也就是在那裏,硝煙彌漫,紅土連天的戰場上,蘇仙悟出了自己的道。

後來,蘇仙謊稱身體不適,辭官回鄉,在南方的一座小島上定居,建立了離合道觀,與慕名而來的人一起論道。蘇仙因此也落了個離合道人的稱呼。

至於癲狂老祖這個稱謂,乃是蘇仙在斬殺天驕狼王之後,被世人冠上的稱號。

據傳,當時蘇仙在南方傳道,不少修煉者慕名而來,與蘇仙一起論道,證道,交流心得,使得蘇仙獲得了不少人的讚譽,名聲在外,越穿越遠。

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北天驕,天驕狼王與蘇仙結了仇怨,蘇仙提著劍,從南方一路奔襲到了北方,將天驕狼王斬殺。當時天驕狼王已經是半步合一的境界了,但還是被蘇仙一劍斬殺,無人能攔。

後來蘇仙在北方大開殺戒,接連斬殺數名獸王,才得以平息怒火。

後來,人們推測可能是蘇仙的美名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種種原因導致了蘇仙對上了天驕狼王。還有一種推測就是蘇仙雖然踏上了修煉之途,但還是心係百姓,不忍看到北方百姓遭到妖獸的荼毒,所以才出手,做出了轟動四方的舉動。

隻是後來,也隻是後來而已。沒人知道蘇仙為什麼如此瘋狂,癲狂,這件事情過了之後百年,蘇仙也隱居了,再也沒有露過麵。

但是在那個時代,蘇仙對道的理解無人能出其右,被認為是最接近天界的人。

所以自蘇仙隱居後,人們都認為蘇仙已經飛升天界了,誰能想到居然隱居在五行門裏麵。

“小子,沒想到你還記得老夫,不錯,就看在這份上,我可以留你全屍,有什麼遺言趕緊說吧,說不定老夫可以幫你一把。”蘇仙摸了摸胡須,心有感喟。

別忘了,蘇仙還有個屠夫的稱號,乃是手淋鮮血,用無數人命換來的。

“在下落到老祖您手裏,在下認命了,不過在下有一個請求,”那黑衣人一咬牙,說道:“那就是死之前,能否讓在下見識一下您的離合劍術。”

“哈哈哈,沒想到我這麼多年沒用劍,居然還有人記得我的離合劍術。小子,老夫滿足你。這一劍,刺你眉心!”

佝僂老者蘇仙舉起右手,並起劍指,一道透明的劍氣從指尖傳出,毫無聲息地,刺穿了黑衣人的眉心。

那黑衣人目光熾熱地看著蘇仙出手,在蘇仙抬起手的那一刻,屋子裏的空氣陡然一變,仿佛無數利劍深深隱藏在空氣中,殺機彌漫。似乎每一處,每一個角落,都是死局。

不過蘇仙隻是針對黑衣人一人,吳清濤並未感受到黑衣人所麵對的壓力,那種從四麵八方碾壓而來的必死的氣息。

解決了黑衣人後,吳清濤也恢複了正常。剛才黑衣人與蘇仙的對話完全落入了吳清濤的耳朵裏,不過吳清濤在洪荒大陸也才半年的時間,不知道蘇仙是何人物。

最起碼是老祖級別,斬殺不少老祖的存在,十分凶悍,還是五行門的人。這是吳清濤得出的結論。

“晚輩吳清濤,拜見癲狂老祖。”吳清濤可以行動後,立馬下床,行禮道。

“嗯。”蘇仙淡淡應道,將劍指收回,負手在背後,頗有高人氣質。

“多謝老祖救命之恩,清濤沒齒難忘。”吳清濤再次行禮道。

“舉手之勞而已,小子,聽說你是先天之軀,火神屬性?”蘇仙擺擺手,問道。

“是的。”吳清濤低頭謙遜說道。

“底子紮實,境界還可以,定天心,十萬八千巨力,不錯,不錯,是個好苗子,隻可惜虹雲那小子事太多,沒時間教你。”蘇仙頗為讚許地看著吳清濤笑道。

吳清濤一聽,眼睛頓時亮了。看這意思,蘇仙是對自己有意思啊。

“多謝老祖誇獎,清濤惶恐。”不過吳清濤還是一副身為晚輩該有的姿態,盡力博得蘇仙的賞識。

果不其然,蘇仙圍著吳清濤走了一圈,細細打量吳清濤,中間還拿手指戳了戳吳清濤。最後回到吳清濤麵前,說道:

“小子,看你資質不錯,想不想跟老夫學劍。”

“你這是什麼功法?!?天級功法也不一定有如此威力。”血星河越打越心驚,一個煉氣三十二周天的人居然能跟他打得難分難解。

而且身體力量遠遠強悍於他!

“嘿嘿,你猜?”吳清濤一臉賤笑,一招招劍法淩厲無比,無形的紅蓮之火附著在劍刃上,每一次交手都對血星河的靈魂造成創傷。

不過吳清濤也不好過,血星河的血衍神功運用得明顯比馮飛要高明得多,不止是牽引吳清濤體內血氣澎湃,隱隱有逆流的現象。

而且血星河居然還能以精神意念波動開來,使得吳清濤產生幻象,似乎和吳清濤交手的不是血星河,而是來自地獄的魔頭!對吳清濤幹擾極大。

但終究是血星河修為高深,漸漸壓著吳清濤打,而且血星河劍法高超,不是吳清濤這個半吊子能比的。

最主要的,燃燒經雖然可以燃燒世間萬物,不過吳清濤對於燃燒經的理解還是太淺顯了,等於是燃燒經相當於天上太陽,而吳清濤還在利用太陽曬衣服的階段。若是完全發揮燃燒經全部威力,足以傲視整個洪荒大陸!

而且隨著吳清濤身上傷口增多,越來越有利於血星河施展血衍神功。血衍神功以生靈血液為基礎,可以衍生出各種神通!吳清濤也感覺到傷口不但難以愈合,而且血流不止,整個人都成了血人,當真是浴血奮戰了。

“小子,去死!!!”

血星河猛烈地一劍,刺破吳清濤的防禦,一劍刺在吳清濤的腹部,鮮血頓時泊泊流出,被血衍神功吸引,順著長劍化為血液精華,被血星河吸收,煉化。

吳清濤感到無比痛楚,身形不穩,險些倒在地上。手也僵硬了,差點握不住風吟劍。

“小子,告訴我你修煉的功法,我可以給你個痛快!”血星河臉上露出殘忍地笑容,吳清濤在他眼裏已經是必死之人了。

“咳!咳!想學嗎?跪下來咳!跪下來叫爺爺,爺爺就教你。”吳清濤臉色蒼白,生命精華在飛速流失,被血星河煉化,補充自身。

“小子,你找死!”血星河聽罷大怒,猛地把劍往前推動了幾分,險些刺穿吳清濤的身體。“再不說,我就狠狠地折磨你,將你四肢全切下來,眼珠子舌頭都挖出來,浸在毒血裏,在痛苦中死去。”

“咳!你,過來,我告訴你…”吳清濤此時已虛弱無比,不停地咳血,說話都很費力。

血星河聽罷,眼睛一亮,急忙靠過去。

“功法就是萬,萬物皆不滅,唯我能永恒!火焰紅蓮,燃燒吧!!!”吳清濤如同回光返照般,身上燃起火焰,一把抓住血星河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

血星河隻覺得體內突然燃燒起來,原來吳清濤受傷是真,不過並非看上去那麼重。被血星河煉化的生命精華被吳清濤烙上了神魂印記,隱藏在深處,並沒有被發現。

正等著這一刻,血星河以為吳清濤已是窮途末路,吳清濤又是以自身功法誘惑,使得血星河放鬆警惕的一刹那,吳清濤突然發難,點燃生命精華,化為紅蓮之火,在血星河體內燃燒。

從一開始的示敵以弱,然後是全力爆發,再被壓製,被血星河重傷,最後突然的發難…可謂是計謀一環扣一環,使得血星河措手不及,無法壓製體內紅蓮之火,筋脈被燒得盡斷,靈魂也受到重創,全身毛孔都開始冒煙。

從一開始,吳清濤就做好了以命搏命的準備。

“對哥說那三個字的人,都死了,你也不例外,去死吧!”吳清濤催動燃燒經,將其燃燒,化為灰燼!

“小子,你不要得意!聖血宗不會放過你的,啊!啊!啊!”血星河完全動彈不得,火焰紅蓮太過霸道,再加上是突然發難,血星河算是栽了跟頭,落到了吳清濤的手裏。

“聖血宗無惡不作,就是個禍害!我會親手殺了你,然後慢慢地,覆滅你們聖血宗!凡是聖血宗人,我會一個不留,統統殺光!對了,你不是想得到我的功法嗎?我告訴你,我的功法就是…”

吳清濤嘴臉露出一抹冷笑,緩緩說道:“神王傳承,神級功法,萬物不滅永恒燃燒經!去死吧!紅蓮之火!給我焚燒!萬物由火,給我煉化!焚身碎骨,唯我不滅!”

吳清濤同時盡全力催動,血星河毫無反抗之力,眼睜睜看著火焰燒身,將腹部燒成了空腔,所有的靈氣,生命精華逸散在空中,被吳清濤吸收,一一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