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血星河不甘地咆哮,可惜還是靈魂消散,徹底死亡。
而吳清濤一掌將血星河徹底粉碎,靈魂都變成碎片,連圓滿之意也被吳清濤吸收得幹幹淨淨,徹底煉化,成就自己的意誌。
就連血星河插在吳清濤腹部的劍,也被吳清濤拔了出來,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身上連一道傷疤都沒留下。
“嘿嘿,跟哥鬥?”吳清濤心裏十分高興,不僅完美恢複,修為更是提升到了三十五周天!
最重要的,還是煉化了血星河的圓滿之意,變成吳清濤的意誌,徹底感悟。相信今後吳清濤跨越八十一周天,修煉到一百零八周天就會容易一些。
而且吳清濤更能完美地發揮出身體力量,戰鬥水平也能提高幾個檔次。
吳清濤知道和血星河戰鬥激烈,很有可能引來其他人,而且吳清濤目的也達到了,收了血星河的財物後,喬裝成聖血宗弟子,準備混進雲國,與風行才會麵。
就在吳清濤穿戴好後,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過來,身高八尺,臉上線條明朗,十分英俊。
“你是?”吳清濤頓時警惕起來,問道。
“師弟莫慌,師兄是血途河,你到這裏時可有什麼發現?”那男子,血途河說道。
吳清濤心頭一驚!
血途河!
聖血宗鼎鼎有名的天才血途河,煉氣後期,足以碾死自己!
幸好吳清濤早就隱藏好自己,圓滿之意被吳清濤埋在靈魂深處,時刻感悟。不過此時吳清濤不敢有任何念頭,但凡有一絲異樣,都有可能引起血途河的察覺。
“狼崽子跑了,血星河師兄往那邊追去了。”吳清濤急中生智,往血途河出現的相反的方向指去。
“多謝師弟。”血途河禮貌性地衝吳清濤點點頭,說道,隨即便往那邊走去。
吳清濤看著血途河離開,懸著的心慢慢放下,突然血途河一個回頭,吳清濤看得吳清濤頭皮發麻。
“血途河師兄,還有什麼事嗎?”吳清濤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笑道,不過笑得十分勉強。
“師弟修為不高,不過身體倒還可以,是個天才,多努力,聖血宗需要你這樣的弟子。”血途河說道。
“謝師兄誇獎,師弟會努力的。”吳清濤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很謙遜。
“嗯,這顆血嬰丹師弟拿回去修煉,師兄先走了。”血途河手一抖,一顆核桃大小,形如嬰兒般的血紅色丹藥出現在手中,隨即丟給吳清濤,便離去了。
吳清濤接過丹藥,看著血途河徹底離開,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那血途河修為高深,雖然長得俊朗無比,臉上還掛著笑容,足以迷倒萬千少女。但是氣質給人一種如同蟄伏的毒蛇一般,隨時可能咬你一口!
不過吳清濤知道,聖血宗弟子個個毒辣無比,拿無辜之人性命修煉,有的弟子甚至在修為低下的時候直接喝新鮮的血液,毫無人性。
血途河離開後沒多久,吳清濤也便離開了。
“這血嬰丹倒是好東西,隻可惜是拿無辜嬰兒煉製而成的,裏麵蘊含的怨念極深。若是煉化了,必定怨念纏身,不值得。”吳清濤看著血嬰丹搖搖頭,於是便將其捏碎,釋放出裏麵怨魂,又念了一段往生咒,送其輪回。
模糊中,吳清濤似乎看到了許多嬰兒純潔的靈魂投入了輪回通道,開始新的人生。白白嫩嫩地嬰兒紛紛回頭衝著吳清濤發出歡快的笑聲,似乎在表達對吳清濤的感激之情。
一瞬間,吳清濤覺得全身輕鬆了許多,渾身舒爽無比。無論是修羅炎魔獅,還是死在吳清濤手上的聖血宗弟子,多多少少都會有一絲怨念留在吳清濤身上,不停地糾纏著,企圖化為心魔,使得吳清濤墮落。
這些都是在天道的運轉下,冥冥之中注定的,即便吳清濤修為再高,也擺脫不了命運。
此時吳清濤已經在雲國一個名叫風清城的地方,化名為張良,是一個死在吳清濤手上的倒黴蛋,聖血宗一名很普通的外門弟子。
風清城是軍隊的一處據點,駐紮過萬人,而且也是雲國八大糧倉之一,負責南麵邊境的糧草供給。
吳清濤的打算就是一把火燒了糧倉,到時候邊境就真的大亂,混水摸魚就簡單多了。之前都隻是小打小鬧而已。
糧倉據點在風清城後方約一裏的地方,守備森嚴,兵力防備絲毫不弱於邊境,而且高手眾多,尋常人根本靠近不得。
不過以吳清濤的修為是綽綽有餘了,而且吳清濤還喬裝成了聖血宗弟子,更容易混進去。
隻是簡單的打探了下情況,吳清濤也給風行才發了符令,相信風行才很快便能趕過來。
從昨天晚上,吳清濤就開始策劃了,待得半夜,吳清濤才動身。
人數,糧草,裝備,象征著一個國家的實力。人數再多,沒有糧草和裝備支撐,也是發揮不出作用的。
總不能叫人餓著肚子去空手奪白刃吧。
“嘿嘿,幹完這一票,就去雲城。隔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會有什麼變故。”吳清濤穿著聖血宗弟子的衣物,還將麵蒙住,不檢查根本發現不了。
不過吳清濤早就發現了,這些聖血宗弟子出邊境的時候,哪個不是跟大爺似的,那些士兵誰敢攔?
整個糧倉看上去十分規矩,周圍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帳篷是士兵睡覺的地方,如同八卦陣一般,越往裏麵,一個個圓包狀的倉庫越多,裏麵裝滿了糧食,喂馬的草料,還有衣物,武器等等,最中間的,是一座三層高的塔樓,各個方向都有士兵站崗,而且個個都是眼力驚人,注意力特別集中,但凡有些動靜都有可能引起他們的警覺。
吳清濤低著頭,徑直朝裏走去。
“大人,還請出示身份令牌!”門口站崗士兵攔住了吳清濤,倒是絲毫不懼,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有急事要見你們將軍,若是耽誤了,你們可擔待不起。”吳清濤聲音陰冷,但還是掏出了令牌。
“大人請進,將軍正在帳房休息。”那士兵檢查後,急忙讓步,給吳清濤指明了地點。
“哼!”吳清濤假裝出一絲不悅,便走了進去。
“魏將軍,別來無恙啊。”吳清濤走進帳房,裏麵雖寬敞,但是十分簡陋,除了主將坐的長條椅子,前麵一條桌,上麵堆著一些沙子,沙子上麵插滿了大大小小的旗幟,看上去似乎是作戰地圖。
還有就是左右兩排椅子,還有四周一人高的燭台,放著燃燒的蠟燭,顯得不是那麼昏暗。
長條椅子上睡著一個人,身上胡亂的披了一條毯子,毯子一角都拖到了地上,連盔甲都不脫。
那人聽到吳清濤的話後,立馬驚醒,一看吳清濤的裝扮,頓時鬆懈下來。
“原來是聖血宗大人,不知大人來此處有何吩咐?”那人生得濃眉大眼,聲音也十分粗獷。
“魏敬東,以身作則,愛兵如子,是位好將軍,可惜了。”吳清濤說罷,手一揮,一枚石子飛出去,穿透了那人的腦袋,即便帶著頭盔,也毫無阻力。
隨即吳清濤從戒指裏掏出準備好的油脂,肆意地灑在裏麵,隨後將燭台打翻,將其引燃。
隻見火勢蔓延很快,轉眼間變成了熊熊大火,而吳清濤做完這些後便是離去,連守門的兩名士兵進來時發現情況不妙,也順手被吳清濤解決了。
黑夜裏,火光是很容易引起注意的,更何況主將帳房。火勢一起,立刻就有士兵發現了,整個軍營頓時騷動起來,開始滅火。
而縱火犯吳清濤來到一處倉庫,裏麵是士兵過冬的棉衣,棉被,還有裏麵塞了羊毛的靴子。隨即吳清濤將油脂淋在這些衣物上,轉身往外走時,將火折子隨意地往後一丟,像極了電影裏主角往後丟煙頭的動作,特別有範。
蓬地一聲,整個倉庫都起了火,尤其是,棉花這種東西,稍微落點火星子在上麵都能燙個大洞,更何況還淋了油脂。
不過吳清濤如此裝逼的動作終究是被人發現了不妥。
一排士兵將吳清濤圍住,準備進行盤問。
可惜吳清濤並未打算給他們機會,風吟劍一出,隻見一道寒光如龍,吳清濤出現在十步開外,途中血濺五尺,頭顱拋飛。
“敵襲!敵襲!”營內開始分出了一部分士兵專門對付吳清濤,不得不說,這群士兵素質極高,反應極其迅速。
吳清濤並未打算與他們糾纏,而且沒有高手,根本攔不住吳清濤。不過吳清濤也知道,此舉肯定會驚動風清城內的高手,所以吳清濤四處放火,殺人,做得差不多了,才離開。根本沒有人攔得住。
離開後,吳清濤來到了和風行才會麵的地方。
一個安靜的屋子裏,風行才正坐著,連燈都不點,漆黑無比。
“大哥,抱歉我來晚了。”吳清濤走進屋子,摘掉麵罩。
“三弟,方才城裏騷動,又見遠處火光四起,正好是你來的方向,應該是你的傑作吧。”風行才看到吳清濤安然無恙,而且修為更精進,氣息悠長無比。
畢竟吳清濤接連戰鬥,整個人氣勢都變得不一樣了,隻有真正殺過人,經曆過生死磨礪的人才會有的一種鐵血般的氣質。
“小打小鬧而已。”吳清濤回答道:“大哥,雲城情況如何?師門老祖都還好吧。”
“很麻煩,老祖他們雖無生命危險,但是被困在雲城中,出去不得,還有幾個門派的老祖,也被困在裏麵。若非太一門,大道宗老祖趕來,後果不堪設想。”風行才眉頭緊皺,顯然事態極其嚴重,很有可能會給五行門帶來巨大的災難。
“聖血宗潛伏這麼多年,一朝發難,根本不是五行門能夠承受的。隻是我們修為低微,根本插不上手。”吳清濤心裏早就做好了準備,五行門雖然強大,但畢竟不是頂尖門派,底蘊也一般。
“老祖的事情,我們是無能為力,能做的隻有盡量斬殺聖血宗餘孽。”風行才道:“而且萬嬰育血晶果的成熟,也就在這幾天了。到時候雲城肯定會有一場大戰,待聖血宗老祖隕落,我們五行門還有其他正道門派會聯合起來,圍剿聖血宗餘孽,不給他們留任何活路!”
“好!到時候我們兄弟聯手,殺盡聖血宗餘孽!”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此時,蕭雲從門外走進來,和道。
風行才,蕭雲,吳清濤三兄弟又聚到了一起,商量著各種計謀手段,直至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