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自是年少,定下的一個十年之約,拓跋玉不知道自己與燕翎竟是有如此多的牽扯。
輸了就嫁給他,為奴為婢做牛做馬無怨無悔,贏了便自己接觸婚約,這是她自己定下的,她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因為自己定下的這個誓約而後悔。
人生可真是妙不可言,曾經想看兩厭的兩個人,有一天竟然會變得如此難以割舍,甚至當那個曾經自己一心想要退婚的男孩遇到危險時,自己竟是數次不顧安危前去搭救,而他亦然。
有時候拓跋玉在想,若是自己當時不那麼任性,不定下那個十年之約,她與他又會怎樣,想必關係會更加親密一些吧,至少也會向他與雪凝那般。
至少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不過轉念拓跋玉又一想,自己現在也還是他的未婚妻,而且那個十年之約已經隻剩下五年多了,以燕翎那妖孽的修煉速度隻怕自己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想到自己肯定會輸,她的心情竟是莫名的好了起來。
“當然,本小姐也的努力,否則到時候我或許都沒有跟他在一起的勇氣......”
......
水之域的天氣依舊是這般變化多端,剛剛還是豔陽高照,頃刻間便下起了瓢潑大雨,燕翎進入水之域時正好是夕陽西下的時候。
黑幕爬上了天空,在大雨中撐起的那層靈力護罩如同暗夜下的明燈,索性燕翎很快便找到了藏身之處,正是第一次來時為躲避血雨門追殺的那個石洞。
他不敢帶著冷月在暗夜中冒險,外麵的閃電雷鳴映照出夜間的種種凶險,即便大雨瓢潑依舊有無數妖獸從洞穴水底而出,他們相互廝殺著,吞噬著,用生命踐行蠻荒的生存法則,但是卻沒有一隻到這石洞來尋找燕翎的麻煩。
燕翎沒有選擇將冷月放下,從第二高峰之上將她抱在懷裏,便從未離手,他已經快要習慣了二人的體溫相互溫暖的這種感覺。
冷月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他背靠在堅硬而冰冷的石壁上,這一晚他沒有選擇修煉,就這般靜靜摟著冷月沉沉的睡去。
自從踏上武道,除了重傷昏迷之外,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注定的去睡覺了,這種感覺,真好。
第二天,東方天際泛起一抹魚肚白時,燕翎帶著冷月再次上路,以他的速度,僅僅兩個時辰,那片冰湖便搖搖在望。
赤淵,樹靈的分身投影,赤魅,娑樺,此時盡皆站在冰湖之上,仿佛是在等待著燕翎的到來。
某一刻,赤淵背上一直睡覺的小黑猛然睜開了眼,在赤淵滿含笑意的淡藍色眼眸中,小黑瞬間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向著某個方向而去,那裏也有一個小黑點正在高速而來。
見到赤淵等四位都在,燕翎鬆了一口氣。
“小子見過三位前輩,見過姐姐。”
燕翎奔到赤淵麵前對著他們恭敬的彎腰一拜。
“咯咯,小嘴真甜,來讓姐姐親一個。”
赤魅聽到燕翎將他們四個的稱呼分開,單獨叫自己姐姐,頓時心花怒放,笑得花枝招展,娉婷嫋嫋的便向燕翎走來,似真是要親燕翎一口。
“哎,還是老樣子啊。”
見到赤魅的舉動,赤淵對著樹靈無奈的搖頭笑笑,但也並沒有出聲阻止,他們在這裏數萬年也無趣得緊,看到赤魅調戲一下這些小輩倒也有趣。
“那個,赤魅姐姐,小子這次來是有事相求。”
燕翎連連後退,仿佛視這個美絕人寰的赤魅如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