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女人削尖了腦袋想爬上他的床,千嬌百媚地討好他。
她舒桐倒好,對他百般抗拒,而且被他睡過之後,居然不像別的女人要他給任何好處,就背著他開溜。骨子清高,還是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係?想到後者,他頓時不爽。
他黑著臉,拿過放在床邊的手機,快速地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冷冷地命令道:“給我密切注意舒桐的行動,有異況隨時向我彙報。”
“是,陸總!”他的特助畢恭畢敬地答道。
掛了電話後,他冷冷地盯著臥室的方向,嘴角揚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舒桐,我看你能逃到哪裏去!
……
舒桐拖著被魔鬼折磨了一整夜而酸痛的身體,好不容易才回到家。
她心裏迫切地想要找到繼母,她想問問那個女人昨晚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做?
“哇哇……”可她推開家門的時候,一下子就被弟弟的哭喊聲嚇倒了。
兩歲的弟弟舒哲正坐在地上,放聲大哭,哭得無比傷心。
“小哲?”她一下子就慌了,自己的問題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去,連忙從地上抱起弟弟,一邊幫他擦眼睛,一邊心疼地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媽媽……”舒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舒桐好不容易才聽清,“媽媽不要我了!”
“胡說,你是媽媽的心肝寶貝,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呢?”
“是真的,媽媽收拾東西走了,我想要跟她走,她不要我,不要我,推開我就坐車走了,她說,讓我以後跟著姐姐。”
說到這裏,舒哲哭得更加傷心了,幾乎肝腸寸斷。
舒桐的心也跟他難過起來,同時,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難道繼母真的走了?
舒桐抱著舒哲,快步跑上樓去繼母的房間。
雖然抱著舒哲很吃力,但她還是疾步奔向了衣櫃。
裏麵已經空空如也。
繼母是個愛美的人,隔三差五就會買新衣服,幾乎塞滿了一整個偌大的衣櫃。
現在裏麵,竟然一件她的衣服都沒有。
“哇哇,媽媽……”舒哲的哭聲還響徹在耳畔,舒桐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抱著舒哲,就猛地癱軟了下來。
她忽然有一種天都要塌了的感覺!
命運就這樣,在舒桐的22歲這一年,給了她一個重重的打擊,打擊得她灰頭土臉,毫無還手之力。
但生活再怎麼慘淡,還要是繼續下去。
不僅是為她自己,更是為了年僅2歲的弟弟。
她不是她的父親,也不是她的繼母,她做不到他們那麼狠心決情,一出事故就拋子棄女一走了之。
債主還天天上門催她還債,揚言兩個月之內還不了兩百萬,他就要上法庭告他們。
她知道,現在他們姐弟身無分文,一旦被這個債主告上法庭,法院將會沒收他們現在唯一的資產——他們現在住的房子。
無奈之下,她找了朋友幫忙,要求朋友幫她介紹一份收入快且高的工作。
於是她做起了一家名為“夜色”的酒店的坐台。
雖然這份工作一點都不光彩,甚至在工作中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客人,但工資確實高,為了生活,她不得已咬牙堅持下去。
一個星期後,經理周婧找到她。
周婧帶著奇怪的眼神,慢慢地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
舒桐被她打量得很不安,怯怯地看著她,底氣不足地問:“經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周婧擺了擺手,“沒有,你做得很好!”
舒桐終於鬆了一口氣。
周婧的眼神卻再度變得怪異起來,盯著她的眼睛,意味深長地說:“事實上,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聰明!”
舒桐在心裏打了個問號。
然後她鼓著勇氣,壯著膽子問:“經理,我腦子愚鈍,理解不了你這麼高深的話,您能不能說得……具體明白一點?”
周婧終於笑了,笑容意味不明,“我們的大老板點名要見你。”
舒桐隻知道這家酒店是A市最大的銷金窟,有錢男人的天堂。
但她從來不知道幕後老板。
她在這裏從未做過出格的事,一直安守本分,並不引人注目。
那麼,幕後老板為什麼要點名見她呢?
帶著忐忑的心情,她坐電梯來到了頂樓的辦公室。
因為酒店的隔音效果極好,所以在頂樓完全聽不到任何噪音,安靜得不像話。
頂樓隻有一個辦公室,門口的牌子上寫著:總經理辦公室。
她不安地敲了敲門,半晌,裏麵傳來一道平穩卻悅耳的聲音:“請進!”
她努力地從臉上擠出一抹微笑,這才鼓起勇氣推門。
可當她看到裏麵的男人時,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臉色頓時慘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