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兒整個身子浸在冰桶裏,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那種炙熱的感覺退卻了,皮膚也恢複了以往的白皙。水桃和冬兒見她醒過來,也是一臉驚喜。
冬兒連忙跑到白夕痕的房間,可是卻沒有看到人,正在四處尋找他時,白夕痕和南宮焰便從書房裏出來。冬兒對他們福身道:“參見王爺,白公子。白公子,我...嵐兒醒了。”
她本來想說我們公主,可是看到南宮焰冰冷的眼神,她的話又硬生生的吞下去了。白夕痕聞言看了一眼南宮焰,兩人一同前往。
這次白夕痕並沒有進入房間,他隻是吩咐水桃把湮兒身上的銀針拔出來,小心收好。幫湮兒穿好衣服後,白夕痕和南宮焰才走進去。
湮兒看到他們兩人,頓時驚呆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白夕痕,完全無視了身邊的南宮焰,她的心裏太震驚了。
這一切,看在南宮焰的眼裏是那麼的刺眼,心裏升起一股不滿的怨氣。他冷哼一聲道:“本王的女奴,是不是餘毒未清,還想著要找男人解毒才行啊。”
南宮焰的話極其傷人,也很不給湮兒麵子。但她聽在耳裏,卻沒有什麼表示,隻是她不再看著白夕痕了。從震驚中回過神的湮兒,抬頭冷冷的看著南宮焰道:“王爺,奴婢隻是一個小小的女奴,似乎不值得王爺關心吧。”
南宮焰冷冷一哼,隨即笑了起來道:“牙尖嘴利,看來你的病是好了,那就好好給本王解釋一下,在你房中的男人究竟是誰。”
白夕痕看著兩人爭鋒相對,嘴角不禁揚起一個笑容。這個自稱女奴的女人,看起來真的一點也不像是個奴婢,反而像是個處處和南宮焰作對的冤家。他認識南宮焰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如此跟他說話,還能夠活著的,這個夏侯嵐兒絕對是第一個。
南宮焰說完,瞪了一眼正在偷笑的白夕痕後,轉身就走。湮兒也看了一眼白夕痕後,跟在南宮焰的身後走了出去,隻是她看白夕痕的眼神很複雜,讓白夕痕感覺有點莫名奇妙,難道她在怪自己看到她的胴體了嗎?可是,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一行人來到了王府的大堂裏,南宮焰高高的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看著站在下麵的湮兒。冷聲對管家說道:“把那些人叫來,本王有話要問他們。”
管家領命而去,不一會兒那些寵妾們便收到了風聲,都趕過來看熱鬧了。心妍和伊絲麗也在其中,不過心妍是擔心湮兒才過來的。
那些寵妾們都不懷好意的看著湮兒,眼裏滿是幸災樂禍的光芒,她們可不會放過每一次看湮兒出糗的機會,能夠看到她被打得起開肉綻,或者是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那才是她們最想看到的。趕她出王府,那她們以後還有什麼樂趣。
湮兒淡定的站在那裏,接受著她們眼光的洗禮,眼神卻總是會不自覺的飄向白夕痕,那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那個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的男子,真的是他嗎?為何他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