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湮兒放棄了掙紮,此刻她的心比什麼都痛,她期盼的人始終沒有出現。就在遲勇將要退下她的襲褲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等待接下來的‘酷刑’。
可是預料中的‘酷刑’卻沒有,反而是身上一輕,接著便聽到遲勇慘聲嚎叫。接著她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又熟悉又陌生的懷抱,她緊緊的抱著他,不管他是誰,她此刻隻想緊緊的抱著他,宣泄自己的恐懼。
眼淚不受控製的嘩嘩往下流,她忍不住痛哭出聲。
“嵐兒,不要怕,我來救你了。”南宮焰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帶著絲絲心疼和憐惜。
湮兒沒有回答他,隻是一邊點頭一邊流淚,心中的恐懼壓抑了很久。南宮焰看著這樣的她,心裏百感交集,有心疼有憤怒有自責,但更多的是疼惜。
抱著在他懷裏抽泣的湮兒,他突然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隻能靜靜的抱著她,任由她哭濕了自己的衣襟。而剛才被南宮焰一把抓起,直飛牆上的遲勇,此時斷了幾根肋骨,正躺在地上呻吟著。李崇拿了一條繩子,將他綁了起來,紅妝也被他綁起來了。
湮兒在發泄了一陣之後,才抬起頭來透過迷蒙的雙眼,看著眼前的南宮焰。紅腫的雙眼和哭紅的鼻子看起來很是楚楚可憐,就算麵對酷刑,她也沒有喊一聲疼。可是此時,她卻哭得像個迷路的小人兒一般,讓人看了心裏很痛。
“嵐兒,我來遲了,讓你吃了那麼多苦。”南宮焰的聲音裏滿是內疚,眼神溫柔的可以把湮兒給融化掉。
湮兒搖搖頭,嘶啞著聲音說道:“我很怕你不來,真的很怕。”
南宮焰心疼的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緊得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裏一樣。看了一眼衣裳不整的湮兒,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帶著湮兒先走了。
隨後趕到的士兵也將紅妝和遲勇兩個人押回軍營,紅妝一直不言不語的看著南宮焰,看到他臉上那抹濃濃的心疼,她的恨也到了極點,眼神裏滿是殺意,很想殺了他懷裏的湮兒。
南宮焰一路抱著湮兒使用輕功回到了軍營,等到回到他的房間時,湮兒已經沉沉的睡著裏。臉上還帶著幾絲淚痕,身上那明顯的抓痕,讓南宮焰的眼睛都快噴火了。
親自幫她換上幹淨的衣服之後,南宮焰才讓白夕痕來查看她的傷勢。當白夕痕來到,看見躺在南宮焰床上的湮兒,心裏也是一陣心疼。
湮兒原本白嫩細滑的臉,此時一邊已經腫的老高,而且臉上還有明顯的五條指痕。他微微愣了一下之後,便走過去幫她查看傷勢。身上的傷並不嚴重,隻是被遲勇那麼狠狠一摔,背上淤青了一大片,還好沒有傷及筋骨。
白夕痕拿出自己特製的藥膏交給南宮焰,吩咐他給湮兒擦藥。畢竟在這個軍營裏,最有資格給湮兒上藥的人就隻有南宮焰了,她是南宮焰的側妃。
南宮焰小心翼翼的幫睡夢中的湮兒上藥,生怕弄痛了她。幫湮兒擦完了藥後,便輕輕的擁著她一起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