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愣在當場,半天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真要在他臉上刻字?不要啊,他出去還怎麼見人?道上那些兄弟鐵定會笑死!不要不要啊!
衛宸跟她混久了,心意相通,笑意湧上眼底,“哎呀,君君,我覺得兩頰這邊肉最多最嫩,不費多少力氣,隻需輕輕劃一下就能留印了,而且你看看臉這麼大,多劃幾個字也是夠的。”
他一邊說著血腥無比的話一邊用手在匪首臉上比劃,興致盎然。
匪首差點噴血,啥破孩子,這是打算要他的命呢。沒了這張臉,他還怎麼泡妞?他還怎麼震懾幫裏的兄弟?他還活不活了?
蘇麗君把玩著手裏水果刀,左轉一圈,右轉一圈,刺眼的白光不斷射向匪首。她慢吞吞的走到匪首身邊,“嗬嗬,老大我這沒經驗,技術不夠完美,更需要鍛煉啊。容我在你額頭上先練習一番,地兒也夠大。”她在額頭上輕劃幾刀,堪堪劃破皮,隻有微微刺痛感。
她嗖的揪起臉上的肥肉,冰涼的刀子劃過,“來,老大,本小姐心情好,拿你做個試驗品,要是不小心,手一滑,傷了哪裏請多見諒啊。”手微微用力在他臉上劃過,血一點點滲出來,痛!
匪首痛得嘴角直抽,“你……”這丫頭竟然真的下手,再看看蘇麗君笑得開懷的樣子,抖得更厲害了。
話音未落,一滴溫熱鮮紅的血從他臉上滑落,在他眼前掉下,在空中打了個轉,慢慢掉在地上,啪,血水四濺。
匪首氣極敗壞,掉了一滴血吃一隻雞都補不回來!你知道嗎?
蘇麗君一手拿刀,一手揪住匪首另一邊的肥肉,像屠戶割肉般一點點割下來,磨磨蹭蹭,還大呼小叫,有時還會發出一聲慘叫,“哎喲,不好意思,手藝不精又劃錯了,我多練練就不會再錯了。唉喲,您一定很疼吧,對不起啊!我努力下一刀不會錯手。哎喲喂,又弄傷了您,您千萬忍耐一下。”
隨著這樣的尖叫,左臉右臉額頭耳朵上,都會有一道小小的傷口,不痛但嚇人。
她慘叫的聲音就像在殺豬,叫的驚心動魄,每一次都會讓匪首全身崩緊,生怕她一個錯手,就割到大動脈上。
死丫頭,當他是待宰的豬牛羊呢?鈍刀割肉,也就這樣了。
衛宸見狀,偷笑不已,這丫頭下手極有分寸,死不了的,頂多嚇唬一下。
他眼珠一轉,起身接過刀,“君君,搞了這麼半天怎麼刻幾個字都沒刻好?你真是笨手笨腳,讓我來吧,沒幾下就能搞定了,嗯,我想想要哪個字體呢?要不就要王羲之的行書吧。”
蘇麗君玩累了,坐下來休息,歪著腦袋涼涼的笑,“宸宸,你竟然懷疑我的實力?臭小子,有本事你三分鍾刻出來!”
衛宸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高傲得昂起頭信誓旦旦道:“不用三分鍾,一分鍾就夠了。”
匪首崩緊的那根筋終於斷了,崩潰的大叫,“你不如一刀殺了我,來個痛快吧。”
再這樣被折磨下去,這神經遲早會出問題。
他有些後悔惹上這兩個孩子,這哪是正常人,明明是兩個惡魔嘛!
衛宸拿起刀柄敲他腦袋,不輕不重,“說什麼呢,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要唆使我犯罪!”
“你們……”匪首想尖叫,想罵人,更想殺人。但是他不敢,激怒了這兩惡魔可不是好玩的。看看地上的血跡就知道他們不是說說而已,真的會下手。
衛宸不理他,反而打量他的臉,研究了半天都無從下手,趕緊請教,“君君,你怎麼把人家的臉劃成這樣,跟地圖似的,我都沒地方下手了!”
蘇麗君托著下巴,笑眯眯的提出建議,“那別找了,你幹脆把他臉皮整個割下來,昨天看了古裝電視劇裏頭說什麼人皮麵具,嘖嘖,剛好拿他來實驗一番。咦,他這臉有好多痕跡,哎呀,這樣製出來的麵具就不完美了啊!可惜呀可惜!”蘇麗君大呼可惜。
“沒事,我拿回去請技術人員修補一番也是可以的,衛家人才多的是,隻有不要命的才敢在衛家太歲頭上動土。他就是在找死!”衛宸一邊說著威脅的話,一邊拿著刀子在他麵前比劃,作勢要割下去。
蘇麗君一聽眼前一亮,張大小嘴興奮的大喊,“對哦,衛爺爺絕對有辦法!”
這兩個孩子當做遊戲般膽子賊大,真當切西瓜般輕鬆。
匪首平日裏威風八麵,蠻橫慣了,想打人就打人,想砍人就砍人,從來都是隨心所欲,快意恩仇,但這樣的快意輪到自己身上,卻發現無法接受,滿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