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
給程城壘把臉上的東西卸了,卞若萱才開始動手給師伯的人畫城內勢力分布圖。
因為路上一直在練習視覺的情況下的控製能力,所以這張圖卞若萱自然也是切斷了和木藤的視角共享,自己畫的。
提筆畫圖和拿刀刻字相比,肯定還是提筆畫圖比較容易,因為提筆時受到的阻力是遠小於拿刻刀時候的,所以,卞若萱的這張圖畫得讓人光從圖上看,完全就猜不出她是個盲人。
程城壘是全程看著卞若萱完成這張圖的人,驚訝肯定是有的,不過想到卞若萱在車上用圓木練出來的那些成品,能畫個圖反而比較好理解了。
圖畫好了,自然就是讓師伯的人過來給城裏拔瘡的時候了,照例是把這個圖給師伯的人看過,讓他們記住後一把把這張圖給燒了,不留痕跡。
想了想,程城壘還是問了一句:“師父,這番城裏有您想找的人麼?”
他之所以現在就問,自然是因為卞若萱現在的卜算已經沒有太多的外在表現了,按照他對卞若萱的了解,她應該早在城裏逛街甚至剛進城門的時候就算完了。
卞若萱伸出三個手指頭,程城壘半問半感歎了一句:“三個,這麼多嗎?”
卞若萱卻搖搖頭:“不是三個是十三個。”
這下連程城壘都驚了,當時問的時候,從番城附近的按個聖教據點送過去的女修攏共都才幾個,這居然有十三個該死的人,也是送死送一塊兒來了。
“人數這麼多,師父您要不要改改策略?”
卞若萱並未接受他的建議:“就這十三個雜魚,還沒到我必須重視的地步,修為一半磕丹藥一半靠聖教的貨色,還沒有門口守城的那幾個能打。”
程城壘想了想,提了一個以前他不會提的條件。
“師父,您之前說了要把您會的東西都教我試試,我其實也很好奇,您平時都是怎麼解決這些雜魚的。”
卞若萱經過這幾天的修生養息,神魂已經完全恢複了,所以正準備開一個封印,看看聖教在渡生域這邊的這幾個頭頭到底都掌握了些什麼信息。
聽到程城壘這麼說,她也沒急著拒絕:“想跟著去看?我收拾雜魚的時候一般不怎麼管旁邊的情況,你要是能自保就跟著過去,保不了就少湊這個熱鬧。”
“醜話說在前麵,雖然這些人對我而言是雜魚,但是裏麵還是有幾個混到元嬰的人的,你現在的修為,有點忒不夠看了點兒。”
程城壘也不怎麼惱,仍舊是冷靜闡述自己的觀點:“師父,這點您就放心吧,我身上不是還帶了您師伯給的東西麼,應該能從您口中的雜魚手下保住我的命的。”
他一提卞若萱才想起來這茬,倒是沒再拒絕。
“那你跟著去就跟著去吧,師伯也是經常走眼的,居然說你比我老實,我練氣的時候可沒自大到覺得元嬰是我能對付的。”
大概是卞若萱最近的態度太過溫和,程城壘也敢在卞若萱生氣邊緣試探試探了:“但是,師父,我可聽說了,您剛練氣的時候,也是創過在元嬰劍修手下狐假虎威的光榮曆史的。”
卞若萱的表情管理差點失控:“師伯有點太過分了,什麼都跟你說?得,師姑出關以後我不去告狀我名字倒過來寫。”
說起這事,程城壘其實又有了新問題想問:“師父,據說您之後還跟那個元嬰劍修來往得不怎麼少,按理說,您這樣的性格,性命被人威脅過的情況下,不太可能這麼有愛和平地跟人相處吧。”
卞若萱並未逃避這個問題,反而給了比較詳盡的回答:“用手段算計我的並不是她,是那個家裏賣丹藥的,那個家裏賣丹藥的算計我是因為他和你主修一個方向,習慣性操作。”
“發現自己能唬住他們的時候,我就想過了,當時我可是缺靈石,既然這仨能被我唬住,那麼跟這仨打點一下關係,以後銷贓之類的事情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