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夏使終於心滿意足的將喜鬆了鬆,邪魅的笑問。“這感覺如何?”
喜羞憤交加,她心裏的人是伊,她的唇自然也是全全留給伊的,可如今竟是被這個惡人給辱了去。
喜千般委屈,淚水橫流而出,抽出手來就要打向夏使,卻被夏使輕輕鬆鬆抓住了皓腕。
夏使將唇湊近她的耳際,那聲音極度魅惑,又充滿了挑釁的意味。“先別急著亂動,這感覺若是滿足不了你,後麵還有更好的……況且,你若是太活潑、動得大了,當心身後的懸崖……”
聞言,喜本能驚恐的側頭看了一眼,陣陣陰風由懸崖之底呼嘯而上,在她耳邊恐嚇一般“嗚嗚”的嘶吼盤旋。
喜的臉瞬時由紅轉白,全然沒了底氣,不知該如何才能逃離這個可怕的少年,隻能淒淒楚楚的含著淚音顫聲念著:“……放開我……你……放開我……”
夏使喜歡看喜被自己欺負得沒了脾氣的樣子。
他自小便極愛狩獵,甚至十三歲就能手縛豺狼,十五歲便能足追駟馬,這種征服的快感始終是他最為沉迷的。
他再度挑唇,劃出了一抹仿佛可以睥睨一切的笑來。
“妺喜,你是我的。”他又一次俯下頭去,不由分說的將懷中那受了驚嚇的小小淚人兒緊緊禁錮、強行占據。
此時的喜腰腹被勒得緊緊的,口被堵的嚴嚴的,腳下又是萬丈深淵。緊張和害怕讓她雙眸緊閉、呼吸困難,而每次費力的吸氣都會吸入夏使的男子氣息和他身上獨有的熏香味道,這一切又令她更加恐懼。
夏使的吻一路下移,暢通無阻,喜的臉上越發滾燙,心裏卻是越發寒涼,眼淚更是鼓鼓不止。
難道她堂堂一國公主,就要這麼被一個心懷不軌的臣子給玷汙了麼?
伊……救我……救我……!
忽的,不知為何,夏使肆虐的吻戛然而止,箍著喜的手臂也突然鬆懈了下來。
喜睜了哭腫的眼怯生生的看去,目光赫然落在架於夏使脖子上的短劍之上。
她一驚,卻因被夏使擋著,看不到那持劍之人的長相。
“請夏使即刻放開公主。”一個溫潤且不失氣勢的聲音響起。
喜身心俱震,急急伸了脖子看往夏使的身後。
果然,那是一張她再期待不過的俊美無比的麵龐,左臉上刺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奴”字。
“伊!”她的淚霎時如決堤一般奔湧而出,掙脫開夏使的臂膀,仿佛驚壞的小鳥似的躲去了伊的身後。
喜抽泣著抬頭仰望向伊高挑卻略微瘦削的肩背——
真的是他,她盼望著他來,他便真的來了。
她的伊……世上最好的伊!……
夏使此刻正被短劍脅迫,自是無法妄動,他暗自緊咬了銀牙,眼中迸發出懾人的光來。
伊……這個名他記得,那正是喜在國宴上大費周章為之求情的奴。
“不知死活的奴!你可知我是誰?”他握拳喝道。
他活了十五年,這是生平第一次被人用劍抵著,並且執劍的還僅是一個卑賤不堪的下等奴!
“是夏使僭越在先,欺了小人的主,小人為護我主,威逼夏使在後,理當無罪。”伊的聲音淡定如初,手中短劍亦握得極穩,絲毫沒有受到他威懾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