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過後,癸便覺得喜看他的眼神不同了,從前隻是一味避讓,而今卻也能與他對視片許了。
癸高興得很,這說明喜的心裏已經真正有了他的位置,而非僅靠一句強求來的誓言。
癸更加寵溺於喜,年節之時,更是恨不得將列國朝貢的珍品全部捧來給她。
“大王可否不再往容台宮搬東西了?”喜雙臂抱膝坐在榻上,愁眉苦臉的看向塞了滿滿九層的貢品。
癸衣襟鬆散,露出健美的胸口,側倒在喜的身邊懶洋洋道:“我也隻是將我覺得好的搬來,那些瞧不上眼的,我都扔去國庫了。”
喜麵色嚴峻。“可是再這樣堆下去,真的就要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癸倏的坐起,趴去喜的耳邊輕語低魅:
“落腳作何?你我除了去太室殿和太樂殿接見各國來使,便是終日廝纏於榻上,依我看,這容台宮隻需留下一張床榻的空檔便好。”
這番耳鬢廝磨瞬間灼熱了喜的桃腮。
粉噗噗的媚容配上一對凝水惹憐的花瓣瞳,引得癸心裏又是一陣猛烈的狂跳,便不自控的將她撲倒,欲要再親芳澤。
喜臊紅著臉頰疾道:“大王!喜才剛穿好衣裳……”
癸邪邪一笑,將手伸去了喜的衣襟。“嗬嗬……脫去便是,我不嫌麻煩……”
……
轉眼又是一夜夢春宵,亂青紗,複顛鸞,直至帝癸四年第一日的天明,喜還在癸的懷裏無力嬌息。
連日來無休無度的燕歡已讓她全身酥軟,一絲力氣也不剩了。
她沒有辦法,隻得對著癸苦巴巴的搖尾乞憐,求他能放她一日休息,睡個懶覺,不隨他去出席任何節慶的活動了。
癸見她柔柔楚楚的小模樣,便終於答應放她一碼,獨自離開去忙國事。
……
黃昏時分,癸幾個時辰沒見到喜,實在惦記得緊,便在夜宴之前抽空趕來看她一眼。
“大王,元妃正在小憩。”門口,辛奴出言提醒。
癸一滯,轉眸道:“又睡了?她今早不是睡到很晚才起嗎?”
“元妃說身子乏力,午膳後便又躺下了。”辛奴實話實說。
可當癸聽到“乏力”二字,卻是勾起一味邪笑,移步走了進去。
其實喜睡了一天早就不困了,就隻是乏得很,想要躺著,所以她此刻並沒睡著。
聽了外麵的對話,她自覺羞得無地自容,又聽到癸的腳步聲漸近,就忙將臉埋進被裏裝睡。
癸走至帳前,看到喜躲在被裏將自己裹得跟個蝶蛹似的,頓覺十分好笑,傾身坐去了榻邊。
“妺喜?你還睡著嗎?”他柔聲問。
喜佯裝熟睡,一動不動。
癸思她心切,想要看到她美豔動人的小臉,便輕手輕腳的將被角扒了扒,卻不料露出了喜半個小腦袋的同時,他也看到了那一對微皺得有些竊羞的眉頭。
癸險些噴笑出聲,卻也忍住裝作毫未看破,一本正經的緊張道:
“聽聞你不舒服,怎得不喚巫醫?”
喜不回,繼續裝睡。
癸的聲音更加焦急:“瞧你,怎得都病得這樣嚴重了?我這便叫巫醫來給你診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