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見狀眼底一陣幽亮,暗笑喜原來還是在吃味。
他心情大好,清了清嗓子哄道:“你是笨了點,但笨得可愛,我喜歡。”
“大王方才在那豢龍妃麵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一提這事,喜便一臉怨念,但癸覺得這表情甚好,抿唇笑道:“你為我吃味的樣子可真好看。”
“喜才沒吃味,分明是大王說假話騙人!”喜一急,一對桃瞳瞪得滾圓,可下一刻她卻已被癸逼靠在了牆上。
“嗬嗬嗬,小傻瓜,我就是心悅你,有何可假的?至於解憂嘛……”癸一手撐壁,一手輕托起她的下巴。“妺喜,你天生豔色,隻需稍加調教,定可妖嬈嫵媚無人能及。”
“我可做不到豢龍妃的千般風情。”喜扭過頭去。
她才不想同那女人一樣。
癸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好看的手指又將她的下巴重新勾回。“她跟你怎能比?她的風情隻有千種,而你若上心,定是萬般也不止。”
“……總之……我……我就是不要……”喜幾方情緒交織,紅著臉喃喃著。
幾日不見,癸見招拆招的功力著實又更精進了,她已越發沒了底氣。
“你確定不要?”癸將身貼去她的身上,灼熱的男子氣息席卷而來,句句皆是極深的蠱惑:
“你若能做到那般,就可令我為你沉迷,終日隻與你相伴,一生獨寵你一人,再也不會去碰其他任何女子……”
喜心中狂跳,用僅存的一絲理智繼續掙紮。“大王又騙喜,帝王怎會一世隻專於一人?……”
可癸嘴上的弧線魅得令人窒息,一開一合間,便奪去了喜最後的執拗和堅持。“我的小妺喜,我是否騙你,你一試便知……”
外麵的天還大亮著,容台宮內已蔓延開了一片旖旎春色。
癸衣衫半掩,深眸迷亂,滿足的感受著懷中的喜纖腰款款、漸漸開始嚐試迎合於他。
裙裳靡靡間,烏發垂瀑,玉骨冰肌,幾絲飄香的輕汗浮於其上,傾世驚華,妖媚懾人。
癸亦更加施力,仿佛那勾攝心魄的小女子是令他醉心追逐的獵物,她越是成長得豔光四射,他的征服之欲就越是彌天蓋地。
妺喜,從你想要為我爭寵的這一刻起,你的心,我便真真切切的拿到手了。
而從此,我的心,也會一分不差的係在你的身上……
我身為大夏帝王,定會傾盡所有愛你寵你,逗你歡喜,令你無憂,你可千萬莫要負了我的這片真心……
……
旭日東升,一片靜好,清晨的鳥鳴輕優悅耳,仿佛在為帳中相依沉睡的男女吟詩歌唱。
忽然有連續不斷的怪響由樓台之下隱隱傳來,趴在癸胸前睡的正酣的喜不情願的動了動眉眼,懶懶的輕吭了一聲。
但那聲響依舊不止,且大有愈發張狂之勢,一聲大過一聲,竟是沒完沒了了。
喜扶著額蹙眉起身。“怎麼這麼吵……辛奴?……長鈴?”
她喚了兩聲,門外卻毫無回應。
“趙梁?”她又喚,可還是無人應聲。
喜覺得奇怪,低頭看時,見癸還合著雙眼,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她便獨自穿了衣裳走下去看。
而她出門的刹那,榻上的癸已將一隻眼撬開了一個縫,偷偷笑睨向她的背影。
容台的第八層是專用於飲酒作樂的一層,平日多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