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蒼山聽到幾聲清脆之聲,回頭一瞧,急道:“師妹,你的玉簫,玉簫掉了!”
雲煙紅眼前一亮,心裏突然想起了父親曾經代為娘親的囑咐來。精神不由一振,趕緊伸手撿了貼在臉頰上親了又親,好不溫順乖巧。
冷無常一死,那些包圍著燕蒼山和雲煙紅的錦衣衛俱皆神情大變,個個都不相信冷無常竟然還是個有點血性的男人。
其實,他們從冷無常慢慢走向雲煙紅那一刻起,就覺得他這個一向冷麵鐵血的家夥,突然變得有些異常的溫良。
怎麼?
他敢去違背九千歲的旨意?
想又要和天山賊寇握手交好?
或是他這個江湖出身的“疤臉陰狼”另有什麼陰損的詭計?
正是由於他們有了這些諸多的想不明,才停住了圍攻,眼睜睜地在周圍瞧著冷無常和雲煙紅他們的一些反常舉動,當然,也聆聽了他們的一習令人動容的對話。
現在,他們的冷都統一身試劍,魂歸塵煙,似乎都才回過神來。
。。。。。。
當先者自然是那個公鴨嗓子苟都統了。
隻見他一抖掌中寶劍吼叫道:“天山賊人殺了咱們的冷都統呀!兄弟們,可要為他報仇哇!給我殺呀!”
心裏卻在暗暗高興哩:“娘的,你小子早該死了!一個新來的,就這般受到九千歲的重用,和老子平起平坐,日後還了得?好!死的好!哈哈!”
眾錦衣衛手下聽了號令,自是不敢懈怠,知道東廠的刑罰酷殘,再者他們一多敵寡,正是殺人搶功之好時候哩。
於是,個個奮勇,揮刀舞劍地衝將過去。都想搶個頭功。
燕蒼山和雲煙紅心裏清楚,這場戰鬥,從昨天到現在,也是該收場的時候了。
兒子沒了。
師兄也這樣的沒了。
此時此景,還有何話說?
戰!
唯有一戰!
戰他個熱血橫流!
戰他個天塌地陷!
夫妻二人相視一眼,也不搭話,隻悄悄將真力運出。
“殺!”
“殺!”
突然,夫妻二人一齊高呼,各抖寶劍殺向兩個搶先撲到的錦衣衛。
燕蒼山不忘護著妻子,竄到正前之時,怒吼一聲:“去死吧!”
遊龍劍驚鴻一閃,一個人頭落地,一個右臂斬斷。
燕蒼山出手之快、之狠令人膽寒。
一些衝到他們麵前的東廠高手,也不由後退數步。
姓苟的都統一看,又發下狠話:“後退者斬!”
當先飛身而起,連人帶劍在半空裏滴溜溜疾轉。
躍過那幾個後退之兵,狼毒劍吐著陰淒淒的劍氣,眨眼之間已刺到燕蒼山的咽喉前三寸不到。
“好劍法!”燕蒼山回劍倒挑,接著纏劍,一個順走,“呼”地躍到了姓苟的背後,反手“唰!”一劍直削他的左右雙臂。
嚇得苟都統沒差點一個狗吃屎滾到一個山溝裏。
要不是幾個部屬趕過來,截住燕蒼山廝殺,狗命是萬難保住的。
苟連貴抹了一把嘴上的濕泥草,呸了一口,從懷裏掏出一個信炮,望空一拋,隻聽一聲炸響,一道黃煙在空中醒目的升起。
眾錦衣衛見了一下子又來了精神,他們清楚這是苟都統在召集周圍錦衣衛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