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子到哪都會發光的。”常關笑眯眯的望著郭市長,也開起了玩笑,“慕容如果跟在您身邊曆練,也一定差不了,但如果那樣,我們海關豈不是少了一位德才兼備的良將,我也豈不少了一個得力的部下?”

慕容雲被郭市長和常關長或明或暗的褒獎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隻能神情赧然的微笑著聆聽。

郭市長伸手和常關長相握,真誠的說:“常關,我這個當叔叔的,還得拜托您,孩子畢竟還年輕,在您手底下,該管的管,該訓的訓,當然,如果他是個可造之材,還要請您和海關多培養,多給機會。”

“郭市長,您太客氣了,慕容是個非常優秀的年輕人,估計你也知道,他現在負責的機關服務中心,那可是一大攤子工作,他幹得有聲有色的,我們幾位黨組成員對他獨當一麵的表現都相當滿意,我也相信,他以後的路會越走越順。”

“好,好,”郭市長拱拱手,“常關,這樣,我有個不情之請。”

“您說。”

“以前咱們兩個都是公事上的接觸,現在在這裏遇見,我可不能裝糊塗了,等這小子出院,讓他陪著你,咱們哪也不去,就到家裏,我那可有兩瓶存了好多年的好酒哪,咱哥倆好好喝一杯,來個一醉方休。”

“郭市長,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到時候我一定叨擾。”

慕容雲一直記得他陪常關長到郭叔叔家喝的那頓酒,酒是三十年窖藏的五糧液陳釀,其味道的醇洌綿厚,不可與現在的同日而語。兩瓶酒幾乎被郭市長和常關長均分了,他隻喝了少許;喝得郭市長酩酊大醉,常關長也是“沉醉不知歸路”,是他將常關送回了關長公寓。常關長第二天上午沒有上班,而他從市長秘書秦偉光那裏得知當天郭市長也在家休息了一上午。從那以後,常關長和郭市長成為非常要好的朋友,即使不在一個地方工作,也會時常打個電話,互通音訊。

郭市長和夫人離開的時候,慕容雲說拜托他們:“叔叔,嬸兒,我受傷的事情請你們先不要告訴我爸媽,免得他們擔心,等出院後我自己說吧。”

“知道啦,”夫人將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到慕容雲枕頭下麵,“你就安心在這裏養傷,爭取早日好起來,我和你叔叔過兩天再來看你。”

晚上十點,來接班的是昨天下午值班的那位李護士,交接完之後,她又詳實的問了問慕容雲的情況,看他隻是疲憊一些,並沒有什麼其它的不妥,細心的給他蓋好被子,調好枕頭的高度,就熄了燈,卻沒有給慕容雲擦臉,擦手,也沒有給他做其它的護理。

慕容雲在黑暗中無奈的咧嘴笑了笑,心下明白,李護士並不是工作不負責任,隻是每個護士的護理方式不一樣罷了,他不僅有些想念那位阮明慧護士。

整夜,慕容雲頻頻被噩夢驚醒,可那隻象救命稻草一樣溫暖而柔軟的手卻一直沒有出現。

次日清晨,李護士打來了洗臉水,浸濕了毛巾,遞給了慕容雲,慕容雲自己擦著手、臉,牽動患處絲絲拉拉的疼,也就沒再麻煩護士給他拿來電動剃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