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商人的智慧,卻有勤學苦練的美好傳統,加上不卑不亢的性格,還是賺到了一小桶價值不菲的金子。
列車在黑夜中呼嘯駛來,這個時候牆角也傳來了腳步聲,像是有一群人踩著硬木屐從黑暗中走來。
“沒想到聽了大姐頭的話,那個傻小子真的來了,犯罪界拿破侖那老小子絕對不相信,會被自己的蠢兒子害到一無所有,誰會嫌錢賺的少啊。”
閔寒豐向後望去,借著一點列車爆射出的兩道弧光看清環境,列車緩緩慢下,機械的輪子和地麵尖銳的摩擦,擦出金屬的火花,等到他回過頭來的時候,一個爆炸頭發式的美國黑人夾著一股勁風衝了過來,這速度很快,即使逃跑也未必有機會逃得掉。
角落中傳來嘲笑聲,然後,一個女孩夾著一根煙從等候室的門後走了出來,與馨兒一個模子製出,記憶中的吹彈可破的嬰兒嫩皮膚,眼角一顆勾魂的淚痣,高中後的第一次邂逅也已經差點認不出來,一種地下紐約的嘻哈風格裝扮,脖子上帶滿了重金屬的項鏈,也不知登記交接前,挖空心思的騙過中國外交海關是流入中國境內的。
“嗬嗬,閔寒豐,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是誰啊?但我要是知道你是一個資本主義門下的豪門闊少,打死我也不會和前男友去加州混...”
她深吸了一口煙,故意露出手指戳了戳布滿針孔的手臂,接著又獰笑著看向了閔寒豐,像用一種凶狠的眼神望著掙紮不休的小白兔,閔寒豐暗覺不妙,膽戰心驚地往後退了一步,這些細節自然是被眼前的女魔頭看在眼中,那滿嘴的白齒也變成散發暗淡色的黑色煙垢,然而他的身後也是一下站出了好幾隊的肌肉猛漢。
“大姐頭,他是你說的富家子弟,看來他還沒有過社會經驗啊,不知道外麵的競爭壓力多殘酷,溫室中長大的花朵別提有多嬌氣了,我們可是比這扶不起的阿鬥經曆的多,老天為何待我如此不公,不把我生在一個有錢人的家中。”
與此同時,那個人拍打著胸脯,嚎叫一聲,踏出的腳印曆曆在目,幾十米的距離一瞬間就到達,沙包般大小健碩的拳頭,順著胸口劈裏啪啦的一頓暴揍,耳朵短時間失明,腦中的意識有些混亂,智齒也被那陣拳打腳踢中飛出掉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想玩死他,把他打死了,他那有錢的老爹不會給錢,絆倒拿破侖集團的目標就不會完成,殺人對我來說從不手軟,這世界上除了錢以外,還有一種東西叫自由,這可比多少錢都難換來的東西。盡量不要讓他死,等拿了一大筆錢扔回去嚐苦果也未必不是一件壞啊?”動作停頓的時候,忽然那人臉上挨下一記響亮的巴掌,卻見紮滿針孔手臂的馨兒站在那個男人的剛才的位置,卻不是來救他的,而把他當成了肉票一般對待。
那個紋身的男人冷冷說道:“放心,我心裏有數,多少力道能打死一個人,多少力道重創一頭成年牛,手上帶把門的,再說老子本就是屠戶出生,見不得那些愛哭的牲口,忍不住手就重了,下次一定注意...”
女孩擺了擺後腦勺批散下來的頭發,頭骨的後端,那是一塊的燙傷的疤痕,言語惡毒地說道:“你的口氣,好像不在乎為了錢啊,看來你還不知道在和誰說話,沒人敢在我麵前大呼小叫,而還活著,這規矩就從破過。”
一把匕首從袖口中滑落到女孩的手掌,“既然這樣你也不用活的那麼累了,就這樣去死,投胎來世做人。”話一剛玩,一陣生疏的衝刺,就好像柔弱的小兔子,那冰冷的匕首還是貫穿壯漢的背部。
那些人都貪婪地看著地上的屍體,無動於衷,不久,都自動歸入那個女孩後麵。
女孩把披散的長發箍緊,又說道,“這小子還是找個人安置一個地方看著他,別讓他跑了,還有列車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這個時間點不通車了嗎,午夜12點的時間,酷奇,你的消息不可靠啊,一秒鍾的計算失誤,代表了什麼,你應該一定是最清楚我的脾氣。”
“馨兒…”閔寒豐視線模糊,更是感覺到有人生生地把他抱了起來,後腦勺隨之又是一陣劇痛,那是一種昏蒙的鎮痛,壓得他徹底昏了過去。
他還是能感覺到地麵的移動,聽到列車氣鳴聲,環境突發惡劣。
這種淺顯的昏睡意識中,他好像又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這一次不是木屐踐踏地麵的聲音,更像笨拙的甲胄的鱗片摩擦出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眯著眼,一位身穿甲胄的男人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孩。
神秘的甲胄男人對可憐之人的情況特有感觸,神色迷惘的看著地上的男孩,悠悠地歎了一口氣,光線特別昏暗,沒法全部看清男人的臉,但那陣痛苦朦朧的意識再度襲來,男孩不知道自己即將踏上一場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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