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寒意正甚,車內卻談性漸濃。
少年如玉,眸光似波。他伸出如青筍般玉指,輕道:“長夜漫漫說說你的事情可好?”
陳賓搖搖頭,繼而懊惱淺笑,怪不得那大頭會失態,怪不得雨珊出手挑逗,原來這男孩兒這麼撩人啊。如果他是女的,咳咳……如果可以,他也想著把媳婦雨珊安排一個好人的啊,可是傻媳婦啊。他這樣的人物豈是我們這等又醜又殘的小人物能夠覬覦的。
再者說了,雨珊你已經十八了,他才多大。
肖劍自然不知道對麵這位聖人得想著把自家老婆安排給他的。自然他也無從知道了。
有些事呢,總是說起來話長,從哪說起呢?
七年前,陳賓當兵期滿,複原回家,他當時是怎樣的呢?躊躇滿誌,意氣風發,隨時準備著將這一腔滾燙的熱血奉獻給生他養他的土地家鄉。
可是,家鄉這位老人家還是很顧及他的健康的,沒有很貪婪地接受他的熱血,甚至為了磨練他,在他麵前豎起了一道一道的牆。然後,在牆頭上放了一把把涼水壺,一次次次嘍嘍澆滅他的青春洋溢的小火苗。
經過無數次的熄滅,燃燒,他終於憑著在部隊取得的資格證辦起了一家小診所。診所不大,患者卻是不少。大家都對他精湛的醫術也是口口相傳,津津樂道。
隨著他的隨著他的診所日漸紅火,便有那麼一個個兔眼的過來尋釁,這個說他的免費義診影響了市場規則。那個講他的藥費太低拽走了他的顧客。直到,一個挺時髦的女的,躺倒他的門口,直說,吃了他開的藥上吐下瀉就像吃了老鼠藥。
有病人看不過去了,懟那女的,你怎麼知道像老鼠藥,你吃過老鼠藥。陳賓也不惱,直接拿出病曆表,問她,她是哪一個?
女人自然找不到自己的名字,便憤憤揚言,要去某某局裏告他。
他自覺上那個身正不怕影子斜,便由她去告。他沒想到那個女的真的去告了,並且很厲害地不但影子斜了,連身子也被她弄歪了。
藥監局的來調查了,結果呢,執法人員自然沒能力做到魔術師那樣將一堆中藥幻化成老鼠藥。倒是那位站在一旁威武了一陣子的的某局長厲害地走進藥櫃,順手拉了幾下抽屜,硬生生從一瓶瓶維生素片裏變出了一瓶比老鼠藥還要腹黑的*。
那瓶維生素標注含量五十克。他猶記得那所局長把他叫到角落時陰惻惻的笑。
他說,你現在就是我手裏的一個小螞蟻,我讓你活,你就依舊可以逍遙快活,我讓你死,我隻要拿著這瓶毒品往上一交。嗯哼……
那聲嗯哼拉得極為綿長。
他大吼:“你要栽贓?我行的正做的端,不會被你嚇住了的。”他要讓所有人都聽到。
這是選了要死啊。所局長冷冷一笑,然後,做出一臉正氣,把手一揚,,王敏同誌,我懷疑這瓶裏裝的是毒品,拿回去立刻檢驗,上報公安部門立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