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未曾猶豫,道:“草民之前在七王爺府,有幸見過先帝女扮男裝的畫像。”

“……”

她與女帝,的確很是相似,這男扮女裝被認出,就不奇怪了。

奇怪的是,為什麼七王爺府,會有先帝女扮男裝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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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公子好眼力,起來說話吧!”

“草民謝女帝。”

“聶公子請坐。”

“是。”

聶淩為月星染到了一杯茶,推到她麵前:“陛下請用茶。”

月星染早膳未用,這會早就餓了。

她瞥了一眼茶水,不客氣的先是拿起一塊糕點,小口的吃著。

聶淩耐心的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吃著糕點。

她的嘴巴很小,小的一塊小小的糕點,她要吃上好幾口,才能吃完。

待她吃飽,月星染這才停下,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嘴,笑:“寡人早膳未用。”

她這句,算是解釋了。

聶淩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訝異,緊接著濃眉微皺,薄唇輕啟,歉意道:“是草民照顧不周。”

月星染笑笑,搖搖頭,直言道:“聶公子,你現在可以說,你找寡人所為何事了。”

“草民……”

聶淩剛想屈膝跪下,被月星染的一個手勢給阻止了。

“聶公子,有什麼事情,做下來說吧!”她看著他,淺淺一笑。

見到她的笑,聶淩英俊的臉龐微微一怔。

因為他的笑,他一直緊張的心情,也漸漸的鬆懈了下來。

嘴角挽起,他說:“草民不敢有所隱瞞,曾在南朝龍窟山,草民曾有幸見過女帝一麵。”

那一次,月星染在教訓饒僵的人。

“哦?”嫵媚的眼眸,看向他,詫異的挑眉:“沒想到龍窟山之行,聶公子也在。”

“因為兄長身染惡疾,又聽說南朝皇上帶大家進龍窟山,所以草民便跟著進去冒了險。”

聽到這裏,月星染大抵的已經猜到,他要說的是什麼事情了。

修羅鬼醫。

月星染點點頭:“原來如此,那不知令兄的身體,現在可好了?”

“實不相瞞,沒有。”

與聰明人說話,不需要太多的拐彎抹角,月星染淡然一笑,問:“聶公子尋寡人為令兄治病,是想到了什麼,對寡人更有利的事情來交換嗎?”

捏了衣袍撩起,單膝跪地,道:“女帝聖明。”

月星染沒吱聲,在等著他的下話。

“草民聽說江南今年洪災,懇請女帝能給聶淩一次報效大燕國的機會,為江南黎明百姓排憂解難。”

在大燕國,最富有的商賈,便是聶家。

月星染黑眸一眯,震驚異常,蹙眉:“江南大旱?”

“草民不敢有所隱瞞。”

秀拳緊握,冷聲:“喜鵲。”

“奴婢在。”

“回宮。”拂袖,大步的離開了包廂。

阿生走了進來,見自家公子跪在地上,眼裏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驚詫上前,將其扶起:“公子,這人究竟是誰,還需你如此這般?”

“不得無禮。”

阿生見他如此,不敢在多問。

“回府吧!”

“公子,這些糕點不吃了嗎?”阿生見桌上的糕點,隻動了些許,這樣扔掉,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