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淩回頭,瞥了一眼桌上被吃的最多的梨花糕,道:“將這些,全部帶回去。”
阿生欣喜點頭:“是。”
他一邊收拾,一邊說:“今晚屬下有宵夜吃了。”
怎料聶淩涼涼的聲音傳來:“將這些糕點,全部送去我房中。”
阿生:“……”
說完,聶淩離開,留下一臉呆滯的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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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禦書房。
月星染坐在龍書案後,見著他們一個一個走了進來。
濕漉漉的眸光裏,散發著冷冽的眸光。
她微眯著眼,看著與老王爺站在一起的男人,男人黑色錦服,包裹著他結實的身姿,挺拔。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眸光,陸岩抬頭,邪性的朝她勾起了嘴角。
移開了眸光,月星染見所有人到齊了,這才緩緩的展開了話題:“知道寡人為何急召你們入宮嗎?”
眾人麵麵相覷,搖頭。
“嗬。”一聲發自骨子裏的冷笑。
她唰的將龍書案上的奏折,全部揮灑在了地上。
“嘩啦啦……”
女帝動怒了,眾人惶恐不安。
她望著他們,怒斥著說:“你們好大的膽子,寡人第一天早朝,你們想的是如何試探寡人,卻將這般重要的事情撇在一邊,棄之不理,大燕國要你們有何用?寡人要你們有何用?”
一回到皇宮,她立刻緊急召見了禮部侍郎郭書朋,禮部尚書秦謙,戶部張友來。
當然還有本朝的幾位元老,老王爺蕭風,左丞相陸岩,太傅鄭德賢等人。
太傅鄭德賢看了一眼其他大人,見他們都沒有打算上前問話,他大著膽子,問道:“微臣鬥膽,不知女帝說的是何事?”
月星染冷眸抬起,凝視著眾人,一字一頓,道:“江南洪災。”
眾人聞言,臉色一變。
但凡有地方大災大難,都是先由禮部上奏,再到戶部聽從女帝撥放物資與銀錢。
可是偏偏……
戶部張友來上前一步,恭謹說道:“回稟女帝,此事微臣今早有遞交奏折。”
“哈?”月星染在龍書案的角落裏翻出他所說的奏折,直接砸在了他的張友來的臉上。
張友來被砸了正著,鼻頭破了一塊皮。
月星染冷斥:“此等大事,你跟寡人說,你上稟了奏折,你是啞了,還是怎的成廢人了。”
不知道用嘴巴說,給她上什麼奏折。
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事有緩重情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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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星染因為憤怒,臉色有些紅,此刻她怒氣衝天。
隻要一想到,她身為大燕國的帝王,卻無法在第一時間,緩解子民的困擾。
而在他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她竟從旁人那裏聽來的消息。
張友來被月星染這麼一砸,連忙跪下:“女帝息怒,微臣有罪。”
見他急忙認罪,月星染的怒火,是越燒越旺了。
她生氣的怒指著他,又在極力的壓抑著怒火。
所有人都看得出,女帝很生氣,很生氣。
禦書房裏的氣息,陡然變得很危險,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
自古帝王的怒火,本就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起的。